咦,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我,不会是荒山野鬼吧。我吓的不敢睁眼,“哇-哇”一只乌鸦从天空飞过,这突来的叫声急速打破了这静谧的环境,让我的心跳每分钟从60次迅速提升到了120次,这只乌鸦看来是音效师中的高手,如此的会掌握时间和地点。
怎么这么痒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搔我的脖子。“呵呵,”我终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笑了出来,同时偷偷的将左眼睁开一丝缝隙,借着树叶间透出来的月光看了一眼。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正在从我的腰间拿牛肉大饼,他的胡子搔的我脖子很痒。
真是的,本姑娘怎么到什么地方就被欺负到什么地方,睡个觉还要被贼偷。我抬手揪起一缕老者的胡须,“老爷爷,这饼好吃吗?”我讪讪的问道。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我揪起的胡须,顺势歪着头,嘴上还不忘再咬一口大饼,囫囵着说:“嗯,不错,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饼了”说完,还不忘对我眨眨眼睛。
“不过,我可不是老爷爷。”他辩解道。
我打量了一下对方,老者大约五十岁,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虽然破旧,但很整洁。老者的风姿不俗,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雅致,而且还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这位老爷爷和我一样,无家可归了,才会偷拿别人的东西吃,我有点想到了在“贞子”面前的我。
“我这里还有,你吃吧,”我松开了老者的胡子,将怀里的饼递给了他。
老者接过饼,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老者把饼吃完了,笑笑对我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全吃光了,本想给你留点的。”
“没关系,老爷爷”我笑着回答,说完就闭上眼想继续休息。
“什么——,老爷爷,我有那么老吗?你应该叫我云哥哥”老者狡猾地对我笑笑。
我吐——,我恶心——,还云哥哥?这位老爷爷是不是脑袋不长坑,秀逗啦!
“这位云爷爷,你可不能为老不尊哦,我可是纯良少女。”我嘲讽的意味十足。
“死丫头,你欺负我,我要把你抓到二宝贝哪去,让他折磨你。”他说完就要伸手抓我的衣领。
“你恩将仇报,老小人”我一面躲开他的手一面反驳着。
“这都是你第四次说我老了,不行,我要报仇——”老者从背后擒住我的衣领,刚想把我扔下去,可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老者将我轻轻地放好,将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有人来了,不要说话。”他在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果然,离我们栖息的大树不远的地方来了两个人,柔柔的月光下,一男一女。虽然有点距离看不清来者的长相,但可以看得出他们身手不凡。女的身着火红的锦缎彩霞衣,即使在白色的月下,那抢眼的红也让人心中一亮。男的身着蓝色绸缎追风袍,下摆随风扬起,自是一股子的潇洒。他们刚到,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就出现了。
只见戴斗笠的人和这一男一女说着什么,甚至是争论的什么,由于距离有点远,着实的听不清。他们大概说了有半个时辰,突然那男的对戴斗笠的人拳打脚踢起来,而后那女的就拉开那男的,又忙上前搀扶起戴斗笠的人。说了句话,便匆匆忙忙的拉着那个男的走了,随后戴斗笠的人也走了。
待他们走后,老者和我从大树上跳跃下来,看着他们消失的不同方向,“你认识他们吗?”老者问我。
当然认识,戴斗笠的灰袍人不就是“贞子”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但具体来说我又不认识他,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不认识,只是那个戴斗笠的遇到过两次而已。”我回道。
“你猜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打那个戴斗笠的人?”老者一手支持的下颌,一手放在胸前,做沉思状。
“我怎么知道,离得这么远,什么都听不到”我回过头望着老者,“难道你听到了?”
“没听到,不过据我分析事情是这样的——”老者拉着我站到刚才那三个人待得地方。
“一男一女本是一对夫妻,而那男的和那戴斗笠的是朋友,问题就出在戴斗笠的还是哪女人的情夫。”老者捻着胡子,边说边踏步。
“丈夫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老婆有染,自是气愤不已,于是便将戴斗笠的约了出来要解决问题。最初双方都说对那女子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争执半天,最后女子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丈夫。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戴斗笠的人自觉理亏,所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终究是动了情,不愿戴斗笠的死掉,那女子最后连忙拉着自己的丈夫走了。”老者得意洋洋的望着我,好像在等我夸他“你好聪明啊!”
听了他的这番推理,我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这老人家还真是古怪,脑袋里想的什么东西啊!我无奈的对老者摇了摇头,没说话,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欲走。
“你还没说我推理的对不对呢?”老者追问着
我拍了拍衣袖,回头对他说“忘了告诉你,戴斗笠的人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