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许这两天精神紧张过度了,突然放松难免有点不适应,不管了,还是再数一遍今天赚的银子吧,有钱的感觉真好!
“姐姐,要五个饼,送到酒店二楼,有位穿灰色袍子的人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拉着我的衣角说,我抬头望了望酒店二楼,回头对小男孩笑了笑,“好的”。
我把银子交给了婆婆,拿了五个饼兴高采烈地跑到酒店二楼。二楼客人不多,稀稀疏疏的散坐着,我将二楼环视了一番,发现靠窗的角落里坐着一位穿着灰色袍子的人,他还带着顶大斗笠。应该是赶远路的人,我笑嘻嘻的走到男人跟前,把饼向桌子上一放,“客官,这是你要的饼”。
“你好像拿错了,我要的好像不仅仅是这些饼吧?”对方不急不缓的说道,由于带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听过,但又好像有点点不同。我又打量了一下对方,灰色袍子,啊!我猛睁大了双眼,身上的汗毛都惊得竖了起来,是那阴魂不散的“贞子”。看来他已经到过老婆婆的家里了,要不然怎么会穿灰色的袍子,不过好像他的声音比上次要尖细些。
怎么办?掉头就跑,但他的武功比我高;装作认错人了,但他不太可能会就此罢休;随他去了,嗨——死路一条!还是耍无赖吧!我心里打定主意。
“没错,就是五张饼,看您这身打扮赶远路的吧,不用给钱了,就当交个朋友啦,您慢慢吃——”我一边谄媚的陪着笑,一边双手上举,对他点头哈腰,与此同时身体不露痕迹地向后退去,想溜之大吉。
“贞子”突然朗声大笑,“你倒是够大方的——”,“贞子”在说‘大方’两个字时我都能感觉到他即将爆发出来的愤怒。
“朋友,好,那我们就做朋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站起身来,拉着我就想向外走。
“不用啦,小人不敢耽误您的时间。”我用力的向回拽自己的手臂,可我的力量和他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他攥着我手臂的手掌简直就和钢箍一样,让我感到愣生生的痛。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放我过啊?”我怯生生地问道。“看来你已经从老婆婆家拿到了包袱,包袱里的东西我就拿了牛肉和几两碎银子,我现在赔给你好了。”
“少说废话,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把东西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透着一丝冷漠,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你的东西你不都从老婆婆家拿到了吗?干嘛还和我要”我回答道。
“快说,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他似乎没听见去我的回答。
“我真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要是有我肯定早给你了”我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无法与他沟通,听不懂人话。不过我好像没拿他什么重要东西啊,就是几两银子和牛肉,袍子就是穿了一下,又不会少了什么,这个人就是莫名其妙。
“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承认的”他大力拉起我的手臂就向楼下走。我一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臂,一边嘟囔着:“你放开我——”。
我被他拉拉扯扯的到了街上,也许人多的原因,他怕引人注意,于是转过头瞪着眼睛怒视着对我说:“你最好乖乖的,否则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听了他的话后,我的脑袋里不断地想象着他给我灌辣椒水、坐老虎凳、鞭笞、火烧等酷刑的刑罚,逃,必须逃,否则真不知道他会如何残酷的对我。我看着熙熙攘攘的路人,眼睛里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目光。
本来我跟在他的后面被他拉着走,我突然向前赶了两步跃到他的身侧,猛地双手环住他的腰,双膝跪倒在地,“我的情郎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故意大声的哭道,当然是装出来的,在跪倒前我曾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呵呵,很明显,“贞子”对着突来的变故有点不知所措,被我环着的腰部僵直了一下,惊诧的瞪着我。
“我的情郎啊,你怎么能嫌弃我不会赚钱养家,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呢。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进宫做了太监,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我的天啊————”我感天动地的大哭,一下子,周围的路人都围了过来。
“啧啧,现在的男人真是不是人,竟然嫌弃这么好的女子——不是人”路人A说。
“好可怜的女子啊,遇到这样不负责的男人,唉——禽兽”路人B说。
“嫌贫爱富,为了荣华富贵,连太监都去做——禽兽不如”路人C说。
大家你一嘴我一言的指责着“贞子”,尤其是女性路人,更是义愤填膺的抓着“贞子”的衣服又拉又扯的。情势有点失控,人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向中心集中,“贞子”是一人难敌四手,我感觉他攥着我手臂的手掌在人们的推搡中有点松动,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掌趁乱赶紧爬出了人群。
我从人群中挤出来后,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喘了口气,“危险——危险”。我回首看看了“贞子”,拇指按住自己的鼻尖,四指挥动,同时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笑意连连的“哼”了一声。
“贞子”这时也着实狼狈,斗笠也掉了,本来竖起的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被扯破了。他一边用手挡着路人们的拳头,一边向前挪动步伐,想突破人群,仿佛看见了我的小动作,他的眼中愤怒的火苗烧得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