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激起我的强烈反感,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奋力的想挣脱他的怀抱,“我不是你的人,我就是我,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高亢的声音映射着我激动的情绪。
然而,我的挣脱对于他没有丝毫的意义,他依然紧紧的拥着我,暗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吹气:“你再动,我马上让你变成我的人。”
他的提醒果然有效,再不谙人事,这样的明显暗示,我还是听得懂的,而且他的身份不简单,万一是个假太监怎么办?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全身痛的要命,不能跟他纠缠。我放弃了挣扎,静静的依靠着他,透过衣衫,我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这个瘟神比郝多钱还难缠,郝多钱顶多是嘴巴坏,而身后这个人却是实实在在的腹黑。
我该怎么办?心里不断思量着这个问题。
清晨,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空寂山洞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我躺在褥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淡淡的散发出熟悉的气味。坐起身,袍子顺势滑落,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竟然有种寂寞失落的感觉。
忽然,我注意到洞口有堆破布条,好熟悉,眼角余光便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上打量,果然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好像是彩衣的。难道昨天死太监给我换的衣服?那我不是被他给看光光啦!嗡——,我的大脑一下子充血了。
我走下床,蹲在那堆破布条前,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手按压着双颊,猛烈的摇着头——不要活了,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用手敛了敛了这堆布条,忽然发现我那破旧不堪的裤子上,有块东西怪怪的。我连忙拿起来仔细研究,果然,裤子上有两块补丁,这两块补丁好像不是布而是软羊皮,上面画着些乱起八糟的图形,还有文字。
如同惊雷般,我的大脑轰的一下再次充血,难道这就是死太监一直跟我要的龙吟八阵图?怪不得我不记得见过什么图,原来被老婆婆剪开给我补裤子了。
呵呵,我无奈的苦笑了两声,要不是你这张破图,姑奶奶能受昨晚的那份儿罪吗?想到这,拽起补丁就想撕扯,可一个灵光在头脑中突然闪过,我停下了手,脸上溢出得意的笑容。
我把两块补丁撕下来,对接了一下,基本上吻合,可能被老婆婆无意给剪掉了一些。我把两块补丁如同宝贝般小心的放入怀中,它们就是我以后生活的希望。
经过一整天的休息,身上已经不怎么痛了,可满身的瘀痕却一点都没消。由于一直想着龙吟八阵图的事情,我始终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从来不曾如此热切的期盼过黑夜的到来,不曾如此焦急的等待一个人的到来。直到闲淡的上弦月挂上枝头,死太监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是一样的灰色袍子,头戴官帽,并没有带人皮面具,手上拿着个小包袱。我一见他进来,连忙走上前去,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啊?”
司徒延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角轻轻上扬,语意轻佻的说:“怎么想我啦?”
想起昨晚的暧昧,我的双颊不由的发热,对他虚假一笑,轻轻嘟了嘟嘴,“是啊,我都想死你啦!”我故意加重后面的语气。想你?我想你死,我心里恨恨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