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延安压根就没动帐内的美丽女子,他纯属被苏小小给气的有点负气。他故意让女子在帐内不停的笑,不停的叫,为的就是想气气帐外的女人。
司徒延安赶至营门问了守卫,他们说未见到有人出去,焦急万分的司徒延安刚想迈步去找,却见迎面飞奔过来一匹马,马上之人正是苏小小。
他赶忙大喝了一声,“你给朕停下——”
我冷剜了一眼,刚才营帐之中的软语娇笑再一次在自己的耳畔响起,凛凛的甩过头,狠狠的打了几下坐下的马匹,即刻便飞驰出了营门。
司徒延安见这次真是气坏了苏小小,心中有点喜悦又有点担心,高兴的是这个女人能对自己吃醋,说明她心中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担心的是这个女人往往行事乖张,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眼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骑着马绝尘而去,司徒延安赶紧跃起几步跳至马上,紧紧抱住发了疯一般的女人,想夺过她手中的缰绳。
我见他坐在了自己的身后,使劲的将右手肘部向后一甩,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腹部,耳畔响起一声闷哼。
“女人,你想谋杀亲夫啊!”司徒延安凑到我的耳边,轻轻的****了一下软软的耳垂,暧昧的嗓音徐徐飘过。
“你才是不是我的亲夫,你是我的仇人。”我使劲的躲开他撩人的触碰,回过头狠绝的说道。
“你既然吃了那个女子的醋,就说明你的心中有朕,而且你骗了朕一次,朕也骗了你一次,也算是两清了,你还生什么气啊!”司徒延安劝诱般的语气极力的说服着我,他用力的环着我的双臂,让我根本没法用力抽动缰绳。
“我才没吃那个女子的醋,你少上脸上贴金了。”我不屑他的好言劝慰,生硬的回绝着。
身下的马儿此时完全没有缰绳的控制,我和司徒延安就坐在马鞍上随着它在暗黑的夜里狂奔,也不知道跑向何方。
司徒延安闻言也不气,只是在我耳鬓笑了笑,“没吃就没吃,那你打算拿朕怎么办呢?”
“凉拌——,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从此再无关系,像你自己说的,恩断义绝。”不要再被他欺骗,老早就听说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简直比谎言还不靠谱。
“真要恩断义绝?”
“对,一定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可朕不要,朕就一直这样抱着你,直到你气消了为止,反正你是走不掉了。”此时的司徒延安简直像个无赖,如同粘人的口香糖,一刻都不放松,甚至他高大的身体紧紧的贴附在我的后背上,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们就这样纠缠着,时不时的拌上两句。马儿不知跑到了那座山头,可能累了自动的停了下来。我使劲的晃动着身体,想摆脱粘人的司徒延安,冷冰冰的呵斥了一句:“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放——”他的话语很坚决。
我用力踹了身下的马儿一脚,嘶的一声,马儿扬蹄长嘶,我和司徒延安一下子被甩了了下来,顺着地势便翻滚下去。
漆黑的环境中,我们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形,司徒延安依旧紧紧的抱着我,只感觉天地旋转,耳边呼呼的生风,竟然与以前的某个情景惊人的相似。
然而,这次我们并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我们仿佛滚了一路,便身体悬空,直直的向下坠去,这时我的内心开始一阵慌张,不由的紧紧的抓住司徒延安的衣服。
他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紧张,附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安慰了一句,“别怕,朕会保护你。”
我们好像在下坠的过程中不断的磕磕碰碰,在着地的那一刻,头部一阵眩晕袭来,便失去了意识。
当春天的暖阳和蔼的抚慰着大地,一缕曙光顺着崖缝投射到山洞的底部,金黄色的阳光仿若天籁的极光,带着丝神秘和安详。
山洞的地面光影斑驳,稀疏陆离,一男一女正紧挨着躺在潮湿的地上,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若一对殉情的情人,景象略显悲凉。
我的头有些眩晕,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一般,浑身酸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怎么看起来如此陌生,好像这里是个大山洞。
牵扯了一下手指,想揉揉自己有些痛的头,可仿佛被谁给紧紧握着一样,我微微的侧了侧头,看见不远处一张仿若神铸般的俊脸,头脑中轰然记起昨晚的一幕一幕。
“死太监,你没事吧!”我满腹怨气的朝着司徒延安喊了一声,他正俯身趴在地上,脸庞侧朝着我的方向,要不是他非得纠缠自己,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掉到这里。
可等了良久,他都没有任何动静。为什么死太监还没醒?我的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勉强的坐起身来,爬到司徒延安的身边,看着他那微微泛白的脸庞,心中一阵心酸,抬手轻轻的搭在他的额头,有些冰冷,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死太监,你醒一醒,醒醒啊——”声音早已失去了刚刚的镇定,颤微微的泄露着心中的恐慌,我轻轻的拍打了两下司徒延安的脸庞,希望他只是一时昏迷。
可司徒延安还是一动不动,我蜷在眼中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你别在骗我了,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用力的摇晃着司徒延安的肩膀,可他还是刚才一般的冷硬,我附在他的胸口大声的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