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我马上禁口,停止了所有动作,乖顺的任由他抱着走进大殿。
司徒延安将我轻轻的放在床榻上,自己也坐在了旁边。我僵直的如同木偶般静默的一动不动,眼睛平视着前方,故意忽视着他。司徒延安也不生气,而是双手扶着床榻边沿,也平视着前方,仿若在思考着什么。
宫女太监们都在殿外候着,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而宁谧的气氛忽然让我有点慌张。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和司徒延安的话,老觉的坐在他的旁边很危险,于是手臂悄悄的撑着床榻,屁股慢慢的向旁边移动了几分。
司徒延安似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面部依然不为所动,但却突然伸出左手,抓住我撑着床的右臂,使劲一拉,失去支撑的身体马上又跌在床榻上,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我狠狠地剜了司徒延安一眼,心里早已骂开了花,扶着床慢慢的坐正后,扭过身体,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一脸严肃的问道:“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我?”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了。”司徒延安云淡风轻的回着话。
忽然,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优雅的弧度,眼眸中挤出少有的温柔,硬朗的脸部线条也牵动的柔和了几分,似是劝慰似是诱导,“朕知道你还满心期待着那个男人来皇宫救你,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早就丢下你回有施国了。而且就算你死了,朕也不会放了你,你还是赶紧忘了那个男人更加实际些。”
“我才不信你死太监的话,不就是想离间我和郝大哥的关系,绝了我逃跑的念头,郝大哥才不会丢下我呢。”
“他到底有什么好?他可以给你的,朕同样也可以给你,甚至更多。”他隐含着几许怒意的眸中带着一丝期许,黑亮的双眸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郝大哥就算给我一颗豆,我也会视若珍宝,你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会弃之如敝履,这没什么可比的。”我昂着头迎着司徒延安凛冽的如冰刃般锐利目光,故意说着负气的话。
“你——,”司徒延安似是被我的话给刺激到了,一时语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响,才平静下来,随即抬起手臂,用手捏住我的下颌,缓慢的语气狠狠地警告着我,“你这样的女人多得是,只要朕一句话,她们都会主动贴上来,不要以为朕非你不可。”
闻言,我的心中还是微微一酸,眼圈有点酸涩,仿佛蒙了一层薄雾,“那你去找她们好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只要郝大哥一个人对我好就行了。”
“朕不屑碰你这样随便的女人,何来的招惹?”司徒延安恶毒的讽刺着,可自己的心也是被剜了般的痛。这个女人总是朝着自己的伤口撒盐,一句话就说到了痛处,虽然自己决定不放开这个女人,但一时之间,心结难解。
“哼,不屑碰我这样的女人,刚刚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不是碰我是什么?”我被气得红着脸,故意揶揄着质问他。
“我碰你了吗?那能算的上碰吗?”司徒延安的嘴角轻轻上扬出似是鄙夷般不屑弧度。
“你刚刚明明就——”那么暧昧动作就这么被他给否定了,他当我是随便之人,一时不由得有些恼怒,“我权当被狗咬,被猪啃,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延安的脸仿佛冷冻一样,紧绷的仿佛要崩离,瞳仁不断缩小,最后汇聚成一点,如针刺般尖锐,充满寒意的语气冷冷冰冰,“不要一味的挑战朕的耐心,太高估自己,你会死的很惨。”
冰冷的警告不禁让我想起了七日蛊,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冷酷无情的司徒延安,自己曾经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怎么就忘记了呢?我的心中一酸,眸中瞬时水汽氤氲,盈盈泪珠隐含欲出,坚强的将头扭向一边,强逼回眼中的酸涩,淡定而寂然的回道:“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司徒延安见着苏小小不咸不淡的表情,一下子就怒火冲到了胸口。本来自己想和她说重新开始的,怎么话说了没两句,就又剑拔弩张了。她能表现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眷恋,多那么一点点的耐心,不要老是咄咄逼人,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不至于如此僵硬。
我转头淡淡的瞥了司徒延安一眼,却最终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火红的炭盆里,幽幽然的回道:“我明白了,我们最终可能的两种结果,一是你踩着我的尸体大笑,二是我踩着你的尸体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