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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仁慈、感恩、忠诚与尊重对手(1)

狮子勇猛但不残忍,狮子仁慈但不懦弱。“做到‘仁慈的狮子’,你就成功了!”李嘉诚说。狮子懂得感恩,忠于朋友和主人,并且尊重对手,这是王者才有的心胸和气度。

§§§第一节 王者的本性——仁慈的狮子

狮子的仁慈在历史上早有记载。在普林尼的《自然史》中,曾有这样的记述:“所有的猛兽,唯有狮子对哀求者表示宽大。对于在它面前拜倒的动物,它往往会饶其一命。当它必须表现残忍的时候,其愤怒往往也是对男人发泄,而不是对妇女儿童,实在饥饿难熬了,它才对弱者下口。”

有一个名叫格蒂尔的女奴向普林尼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夜里,当她穿越森林的时候,几只狮子围住了她。她向狮子祈求说:“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奴隶,骨瘦如柴,并不值得你们动口。”狮子最终放过了她。

普林尼的记载近乎传说。但在现实世界里,狮子的确表现了它作为王者高贵而仁慈的一面。在埃塞俄比亚,一群凶恶的男人绑架了一个只有12岁的小女孩,目的是强迫她与其中的一名绑架者结婚。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把小女孩吓得放声大哭。结果,有3只狮子被小女孩的哭声吸引了过来。绑架者见状,立即作鸟兽散。人们意想不到的是,这3只狮子在赶走了绑架者后,并没有伤害惊恐万状的小女孩,而是像守护自己的幼仔一样守护着她。大半天之后,小女孩的家人和当地警察才追踪着绑架者的踪迹赶来。这时,3只狮子才放心地离开。

一、“王者的仁慈”

狮子的仁慈,是一种“王者的仁慈”。身为王者,却心存慈悲。但这是强者高贵的仁慈,而不是弱者卑微的怜悯;是胜利者才具有的博大宽容、厚德载物,而不是失败者的同病相怜、兔死狐悲。面对挑战,王者是有实力去反击的。仁慈是王者的本性,英勇无畏也是王者的本能。否则仁慈就会退化为懦弱,勇敢的“狮子心”就会变成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兔子心”。

李嘉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我告诉我的孙儿,做人如果可以做到‘仁慈的狮子’,你就成功了!仁慈是本性,你平常仁慈,但单单仁慈,业务不能成功,你除了在合法之外,更要合理地去赚钱。但如果人家不好,狮子是有能力去反抗的,我自己想做人应该是这样。Very kind,非常好的一个人,但如果人家欺负到你头上,你不能畏缩,要有能力反抗。”

王者的仁慈究竟是怎样的?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国王有一匹千里马,一个商人为了骗取国王的马,就冒充一个病人倒在路旁,国王过来帮助他的时候,他乘机跳上马准备逃走。

国王叫住他说:“马可以归你,但是请你不要把骗马的方法告诉别人。”

商人哈哈大笑:“原来国王也怕人嘲笑啊。”

“不,”国王说,“我是担心人们听说这个骗局后,会怀疑昏倒在路边的人都是骗子、强盗。那么,如果有一天你我也因病倒在路边,那时,谁来帮助我们呢?”

这就是王者的仁慈。

在欧洲家喻户晓的狄奥多里克大王可以说是一头仁慈的狮子。狄奥多里克是哥特人(日耳曼民族的一个分支)阿马立王的第14代直系后代,8岁的时候就被送到拜占庭帝国当人质,曾担任过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的执政官。公元489年,狄奥多里克率领哥特人进攻意大利的统治者奥多亚克,并将他围困在拉文纳达3年之久。最后,他与奥多亚克达成协议:双方在完全平等的条件下共同治理意大利。但狄奥多里克深知“一山难容二虎”,于是在邀请奥多亚克赴宴时果断地除掉了他。狄奥多里克——这头谋略过人、勇气不凡的狮子成了意大利的最高统治者,被尊称为“勒克斯”。

狄奥多里克之所以被欧洲人代代传诵,是因为他统治有方、公正廉明、爱民如子。他改革税制,鼓励文化和教育,人民可以根据军功而获得土地。狄奥多里克还通过一系列的政治联姻——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汪达尔王国的国王,将一个女儿嫁给西哥特王国的国王,将另一个女儿嫁给勃艮地王国的国王,还将他的外甥女嫁给图林根王国的国王,狄奥多里克自己则娶了法兰克王国国王克洛维的妹妹,把日耳曼人建立的王国团结了起来,创造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他多次击退蛮族和拜占庭帝国的进攻,保护了自己的国土,使人民得以安居乐业,恢复了意大利的繁荣。

狄奥多里克的去世与他仁慈而高尚的品格有着直接的关系。在罗马的元老院中,有两位声望卓著的贵族——西马库斯和他的女婿伯丘斯。有人向狄奥多里克进谗言,污蔑他们谋反,狄奥多里克被误导了,以谋反罪处死了他们,并没收了他们的财产。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悔恨交加,没过多长时间,就郁郁而终。这证明狄奥多里克大王确实是一位仁慈而高尚的王者。

狄奥多里克死后,王位由他的外孙阿塔拉里克继承,他的女儿阿玛拉松塔作为监护人。阿玛拉松塔聪明过人、明辨是非、爱民如子,颇有乃父之风。她为被父亲误杀的西马库斯和伯丘斯平反,返还了他们的财产。但一些保守的东哥特贵族与开明的阿玛拉松塔之间存在矛盾,他们挑拨阿玛拉松塔与小国王之间的关系,甚至拉拢阿塔拉里克一起反对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阿玛拉松塔不仅仁慈,而且拥有狮子般的魄力和勇气。她果断地将反对她的东哥特贵族中最有权势的3个人放逐到了边疆,然后又派人将他们除掉,巩固了自己的统治。阿玛拉松塔同样是一头仁慈而高尚的狮子。

伊斯兰教历史上的英雄萨拉丁也是一位仁慈宽厚的王者。在战场上,他英勇无畏、谋略过人,曾力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巴巴罗萨、英国金雀花王朝的“狮心王”理查、法王腓力·奥古斯都3位名王。他的王者气概和骑士风度至今为人们所传颂。作为一名君主,萨拉丁一生中没有枉杀一个人,他的贤明、公正和仁慈为“仁慈的狮子”做了最好的注脚。

当他率领伊斯兰大军进入耶路撒冷时,城中有大约10万名以上的基督徒以及数量可观的战俘,每个人都觉得大祸临头。此情此景,让他们想起了当年基督教军队进入耶路撒冷时大开杀戒的往事。但萨拉丁的举动却完全出人意料,破城后他立即下令不准士兵杀戮和掠夺,保留所有基督徒的生命和财产,允许他们缴纳赎金后带着财产回国。

按照受降时签订的协议,每个男人要缴纳10第纳尔赎金,每个女人缴纳5第纳尔,儿童1第纳尔,无力缴纳的人则成为奴隶。实际上,付得起赎金的只有18000多人。萨拉丁首先免去了7000名穷人的赎金。萨拉丁的弟弟阿迪尔自己拿出钱来给丈夫战死的寡妇一些安家费,并替2000多名穷基督徒交了赎金,还向萨拉丁要了1000名奴隶,随即将他们释放。耶路撒冷主教也随即效仿,向萨拉丁要了700名奴隶然后释放。最后,萨拉丁自己宣布释放了所有战俘,不要一分钱赎金。就这样,8万多基督徒在伊斯兰大军的保护下踏上回乡的路途。

萨拉丁具有真正的王者和贵族才有的高贵、宽广的胸襟和气度。关于他的美德和善行,有很多传说和故事。少年时代,精通拉丁语的萨拉丁曾多次微服游历西欧各国。一次,他偶然受到一对欧洲贵族夫妇的热情款待,他一直铭记在心,视其为知己。若干年后,那位贵族参战被俘,成了萨拉丁的奴隶。萨拉丁发现之后,想尽一切办法,在最快时间里让他的朋友回到欧洲与家人团聚。

萨拉丁的秘书伊本·沙达德在他的传记里记载过这样一件事:一次,在萨拉丁很疲惫时,一个冒失的老骑兵呈给他一封士兵的申诉信。萨拉丁告诉他:自己暂时不想看。可那个冒失鬼固执地要他看,还把书信硬递到萨拉丁的面前,萨拉丁只得无奈地把信看完。急性子的老骑兵接着要求他马上签字。萨拉丁身边没有墨水,墨水在军帐的另一头,于是他示意老骑兵去拿过来,可这个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兵却让他自己过去拿。萨拉丁也不以为忤,淡淡一笑,自己爬过去拿来墨水,给老兵签了字。秘书伊本·沙达德对此看在眼里,非常吃惊。他诚恳地赞美萨拉丁的善良,而萨拉丁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亚历山大大帝也是一头“仁慈的狮子”。在他漫长的征服生涯中,亚历山大历来禁止他的士兵奸淫掳掠,并给被征服地的人民权利和自由,从而被人们视为一个“仁慈的胜利者”。在东征途中,亚历山大曾经以他王者的仁慈征服了一个叫卡瑞亚的民族。这是一个勇敢、好斗的民族,以培养凶猛的斗士而闻名。亚历山大为他们带回了被流放的艾达女王——卡瑞亚人过去的统治者,让她重新登上了王位。女王问亚历山大,是否可以收他为养子。亚历山大欣然同意,并任命女王为卡瑞亚的总督,留下了200名骑兵和几千名希腊雇佣兵来保护她。从此以后,卡瑞亚人一直保持着对亚历山大的忠诚。

有时,亚历山大的仁慈具有浪漫色彩。在他的远征军中,有一位随军画家,他爱上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并一直在为她画像。这位姑娘是一名官妓,即将和退伍的老兵一起被送回马其顿老家。画家为了能够和她一起回去,就故意装病,但不幸被别人发现了。

画家被指控开小差。当士兵们把他带到亚历山大面前时,亚历山大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画家直言不讳,说自己爱上了那个姑娘,即便是死,也要跟她在一起。

那个姑娘是出身自由的官妓。亚历山大对画家说:如果他想得到那个姑娘,必须靠爱情而非强迫。他要求画家向姑娘求爱,就像对待任何一个自由女性那样。并告诉他:如果他能赢得姑娘的芳心,亚历山大将感到非常高兴。就这样,亚历山大释放了那个画家。

古希腊传记作家普卢塔克描述说:“随着亚历山大战利品的与日俱增,他慷慨仁慈的名声也逐渐提高。他对人也特别和蔼可亲,这使得他的大方更加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一次,将领阿里斯顿砍下了一个敌人的头颅,并扔到亚历山大的脚下,“阁下,在我们这里,这样的礼物值得用一个黄金酒杯作为回报。”亚历山大面带微笑地回答:“但那是个空杯子。我会给你一杯美酒。朋友,接着吧,我来敬你一杯。”

还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一天,一个士兵赶着一头驮着亚历山大的金子的骡子,把它们运到目的地去。可是骡子不堪重负,已经累得走不动了。这名士兵就把金子扛了起来,继续前进。亚历山大看到了这个筋疲力尽的士兵,就问身边的人:他背的是什么?身边的随从告诉了亚历山大。听后,亚历山大走向那个士兵,告诉他:“我的朋友,加把劲,到了营地之后,把这些金子背到你自己的帐篷里去吧!它们是你的了。”

一个仁慈的王者懂得如何对待追随自己的人,以赢得他们的感激和忠诚。所以,亚历山大的士兵愿意追随他征服和挑战世界的尽头,就不足为奇了。

二、仁慈的狮子仍然是狮子

不过,仁慈的王者仍然是王者,仁慈的狮子仍然是狮子。在向猎物发起攻击的时候,狮子依旧迅猛有力、彪悍无比;面对挑战、应当亮剑的时候,王者也会毫不迟疑、无所畏惧。狮子不会退化成绵羊;王者的仁慈也是有底限、有边界的,不是无原则的、被人们嘲笑的“妇人之仁”。

就在亚历山大发动举世闻名的东征前不久,他派驻希腊城邦共和国底比斯的军队遇到了袭击,伤亡惨重。王者被激怒了。亚历山大率领着包括3万名步兵和3000名骑兵在内的马其顿大军,在两周的时间里,急行军300英里(483公里),直抵底比斯城下。当他装饰着白色羽毛的头盔出现的时候,底比斯人惊恐万状。对于叛乱者,亚历山大是坚决的,毫不留情。城池很快被攻陷,街巷战持续了3个月,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都高高地堆积着尸体,血流成河。

但亚历山大惩罚的是叛乱者,对于其他人,亚历山大表现出他的公正和仁慈。他赦免了反对过叛乱的人们,还赦免了诗人品达的后人,并将他的故居保留了下来。

在马其顿军中,有一名色雷斯人队长,他带人抢劫了一个叫提谟克利亚的女人的家园并强奸了她。他问提谟克利亚:是否藏匿了值钱的东西?提谟克利亚回答:是的。她把这名队长单独领进了花园,指着那里的一口井说:在城池被攻破之前,自己曾经把一些贵重的物品投进了那口井里。就在这名队长弯腰查看的时候,提谟克利亚趁机将他推了下去,并用石块砸死了他。

马其顿士兵抓住了提谟克利亚,带她去见亚历山大。提谟克利亚昂首挺胸,走到亚历山大面前。亚历山大问她是谁,提谟克利亚没有任何畏惧,高傲地回答说:“我是特阿吉尼斯的妹妹,我的哥哥曾是我们的军队的将军,为了希腊的解放跟你父亲腓力二世作战,不幸在齐若尼亚阵亡。”

亚历山大对这位勇敢的女人表示敬重。他释放了她,并将她送回孩子的身边,将他们护送出城。

亚历山大有狮子的牙齿和利爪,也有狮子“仁慈的心”。

华人首富李嘉诚也是一头“仁慈的狮子”。自1981年创立汕头大学,20多年来,李嘉诚在公益事业方面投资和捐助的善款数额巨大。2008年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李嘉诚致函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公室主任高祀仁:自四川省发生重大震灾以来,本人每日密切关注灾情发展,并于灾后立即以基金会名义认捐3000万元人民币(未计集团名下其他公司之捐款),冀能尽一分之力。从过去一个星期以来报道所见,灾区同胞情况之惨重,感同身受,不禁怆然。现再以基金会名义捐款4000万元、长江集团及和记黄埔集团各3000万元,合计1亿元人民币,捐款将获教育部配套,用于为区内受灾学生(包括大、中、小学)设立特别教育基金。

从函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位商界领袖和仁慈的长者牵挂灾区同胞的拳拳赤子之心。对于灾区同胞的处境,他“感同身受,不禁怆然”,这符合他仁慈的本性。但我们不要忘了,他推崇的成功者是“仁慈的狮子”。商场上的李嘉诚就像一头勇往直前的狮子,儒雅、温和的外表下那颗睿智、果敢、永不满足的“狮子心”,才是他商业成功的关键。

20世纪70年代,香港4大资本最雄厚的英资洋行是怡和、太古、汇丰及和记黄埔。李嘉诚决定运用长江实业的雄厚资金,收购香港某些具有实力的上市公司,第一个目标便直指怡和集团的主要旗舰“九龙仓”。就像狮子选中捕猎的目标一样,成功的关键是采用灵活的战术,果断地出击。

李嘉诚经过仔细研究,决定采取不动声色、出其不意的战术。他安排人暗中分散大量收购九龙仓股票,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九龙仓的股价从原来的13.4港元飙升至56港元。九龙仓察觉到股价的异动,马上展开反收购,将散户手中的九龙仓股票大量购入。由于手中掌握的资金有限,九龙仓向汇丰银行求助。李嘉诚与汇丰银行有多年的合作关系,这让他感到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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