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战斗!
阿云一步步的踏上擂台赛,像是把过去的一切通通踏碎。
她曾经也是十里八乡聪明伶俐的孩子,而不是现在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阿云。她不怪花花一直以来用那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她甚至是感念的,她感谢花花教给了她一切,引领着她前进。
可是,初学者,不是她一直平庸下去的借口。
她希望自己有一日能看见花花钦佩的眼神,而不仅仅是现在伙伴的依赖和友好,她也期待,自己在几年以后能够真正的像白笙喊得阿云姐姐一下,像姐姐般的照顾他和其他人。
此战,许胜不许败!
阿云握紧了拳头,此时的她听不见场下的欢呼生,也看不见白笙间或投来的担忧的神色。
她亲吻了自己的银坠。
这次,就让她自己来。
远处的陆晓萱得意的神色,对面的陆剑势在必得的信心,这些与她,或许有些关系,但是又没有关系。
陆剑是陆家的人,若是能赢了阿云,必定会受到陆晓萱这个小公主和她父亲的奖赏,陆晓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奚落她,她就得不情不愿的承受着。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站在底下的白笙第一次看见阿云眼睛里流露出的凌厉神色。笑的开怀,无论输赢,有这样的态度,才能称的起他那一声声的阿云姐姐。
阿云在台上有所感悟,闭上了眼睛。
陆剑看着阿云手中没有兵器,原本还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太过以大欺小,可是看见了阿云闭上的眼睛,想起了陆易之许下的承诺,在没有那许许多多的顾忌。
剑起,掌出!
阿云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胜了,一瞬间都有点怀疑这五大阁是不是有点名不副实了。白笙很好的解了惑,说一方面是因为五大阁那十年一开山门是很早的规矩了,各门各户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至于像这种临时加的,一来家中没有年龄适合的子弟二来可能家里的长辈们根本没想着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机会就出门远游什么的,那样在家中留守的子弟纵使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没人来领着他们破阵,还有……就是这个五大阁收徒好像很隐蔽,想他也是到了这儿才知道的。
阿云笑着说,“那我岂不是又捡了便宜了?少了很多厉害的对手?”
“你也很厉害的。”
第一次听见别人真心实意的夸赞,阿云笑的比头上那朵花还像一朵花。
白笙把手背在后面看着场上说精彩不精彩所糟糕也不很糟糕的比赛上,他只是想在这找到五大阁突如其来加一场入门考试缘由的蛛丝马迹。
一眼扫过去,倒是有几个天份不错的,跟他显露出来的水平和资质相差无几,可是这也远远达不到让五大阁兴师动众的水平。
而且这次招生好像是挺小众的,虽然来了几个大能,但是在他们眼里看着这些应该都是小打小闹,真是不解其中的缘由。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身旁因为终于赢了异常比试的阿云身上?难道是她?
白笙连忙摇摇头,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才会觉得这个笨姑娘和那五个庞然大物有什么关系,一定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阿云姐姐,你不是说来句余是找你二姨吗?”
阿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务正业了好多天。她看看白笙,然后猛地一拍脑门,连白笙都替她疼。“我得去找我二姨。”
“小白……你要是……呃,你把我带出去行吗?”她想起来一开始自己根本进来的禁制,有些犹豫的看着白笙,“等到第三场比试开始的时候我在回来。”
白笙开始还惊了一下,说这笨丫头难道不进五大阁了?那自己去哪儿干嘛,幸好阿云没有放弃。
然后一大一小就开始往场外撤离,不过这回倒是不像原来似得那么没有存在感,毕竟白笙那是曾经怒刷了一把的,年少,可爱,天才,败家……至于阿云,只得到了一句,实力尚可,哦,还有一句,头上那朵花不错。
白笙来到第一层屏障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注意,这才嘴里默念咒语,藏在衣服里的提梁壶发出淡淡的光芒,两人就那么传了过去。
不远处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一开始出现的那个容山阁的石忠和青木阁的东漓,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忠厚些,另外一个……嗯,算得上丰神俊朗,只不过到达他这个阶段的修士其实很少注意到外貌什么的,而对这些很在意的那些小姑娘们,也不敢太肆无忌惮的去看一位无论实力还有地位在青木阁都算得上是上层的修士。
“看来两个小家伙身上宝贝不少啊。”
“那是。”
石忠无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搭档,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惜字如金。但是石忠凭着多年以来对身边这个半大不小的妖孽的了解,可以从‘那是’两个字中引申出来无数的意思,比如要不是两个小家伙有点本事,自己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出来观察他们?要不是两个小家伙宝贝不少,绝对不会让自己多看一眼的。
“东子,不眼馋?”
东漓怒视了石忠一眼,这个人长得老实就算了,还那么不会说话,自己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就他就喊自己那个土不拉几的名字,东漓,多美好的两个字,他是怎么就能喊成东子的,不过多少年了,也改不过来了,罢了罢了。
“眼馋。”说罢极不符合身份的舔了舔嘴唇。
石忠无意中瞥了一眼,瞬间就僵住了,等到回过神来以后尴尬的咳两声,“我们跟去看看?”
“好。”
两人并肩走向那道禁制,原本也就是他们自己布的,而且是超低水准的阵法,自然也就不必多么费劲,甚至没有停留,只见原本看不见的禁制开始泛起波纹,然后打开了可供两人通过的门。
阿云和白笙连闯三道禁制,又来到了这片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的地方,说是寸草不生也许有点夸张,但是还真的没有一棵可以看的入眼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