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师傅教诲,徒儿记住了。”回答是一尘不变,表情十分严谨。
莫名本想让他叫自己莫爷爷,可是自己还是觉得不顺口。后来干脆就索性做了他师傅。将自己一身绝世武功教给他。莫名还给自己起了个门派,叫莫宗门。自己当掌门,而大弟子及其众门生都只有林晓凡一个人。
这已经是林晓凡坠涯的第四个月了。表面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体内的毒也完全好了。在四个月内,发现真的无法出到外面去。四处的岩壁光滑。而且还看不到未端。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拜了莫名为师,这个师傅为他做了一副新的钓竿。上半日辰学武,下半日钓鱼。每过一天,他都会在石壁上刻一小短横,记做一日,这原本是他师傅做的,现在轮到他了。
“你说现在是由一位姓李的人统一了天下。叫什么永安帝国,我记得我在的时候,没想到统绐天下二百年的楚王朝灭亡了。”带着无限的唏嘘。
看着师傅有些感慨,他问自己现在是由谁统绐着天下。却不知道中间还有一个帝国。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接着说道:
“师傅或许想不到中间还曾经历过一个王朝。”带着惆怅的情绪给师傅说着。
“哦,但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又被颠覆了呢?”“残暴,嗜战,狂妄自大,自己以为能为儿子打下不世江山。所以凡是能威胁到整个帝国的所有势力,他都要铲除。他也的确,英勇不凡,踏平蛮人,扫荡海盗,令四方臣服。该让世人仰视,可他还不满足,他认为如果他死了,后世之人一定不如他这般伟大,他更是大肆铸造兵器,扩张军队。但却不巧,碰上天灾,民不聊生,开始各地农民起义,军队蠢蠢欲动。几次都被镇压,他认为不足为患。终于,压不住造反。天威帝国就此灭亡。”“原来是一位只顾打仗的暴君啊,像我当年一样,对武功的追求。哈哈,也算得上能做我一知己的人啊!”听着徒儿的说叙不由大笑着。
“还有师傅更想不到的是。”“别卖关子了,老是喜欢勾起我的好奇心。”“而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而我是他的儿子。我还有个妹妹,现在不知所踪。”说完,脸上却没有伤心,因为他已经变得坚强,不再需要哭泣来发泄。
原来自己徒儿的父亲已经死了,妹妹也失散了。不过他却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样子,还有什么亲人,从他懂事以来,就是一个人,懂的是,如果不够强大。就会被人欺负。
“没关系的,徒儿,逝者己逝。活着自当还活着。但是今天怎么没有鱼上勾呢!”话锋一转,带着一脸疑惑。端详着鱼杆。
“师傅没有放鱼饵,怎么会有鱼儿上勾呢!”“我都老糊涂了,徒儿,你会不会潜水。如果会的话,跟随上来。”话音刚一落,就跳入水潭。
当然潜水没有问题,林晓凡也纵身一跃。跳入了水潭。水潭的水十分清凉。刚才忆的往事都抛之脑海了。当然想要在这水潭中爬到鱼,可是没那么容易的。闭气潜水抓鱼的难度可不小。
张开眼睛,看到的是幽蓝的潭水。下面还有丝丝状的水草。宛如绿色的草蛇,软软在水中左摇右摆。而下面可以见到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沉寂着水底。这个水底世界,丝毫不比上面景色逊色多少。向上看去,有白茫茫的光照射着。
鱼有尾巴在水底激起了沙泥,将水搅得混沌不堪,试图隐藏住自己那修长的身子。可捕鱼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水花涟漪。一条活奔乱跳的鱼就被抓到了,在清凉的水下。
“哈,哈。抓到你了。”冒出水面就是一声嚎笑。
又是激荡的水声,抓到了一条鱼。
“师傅,我也抓到鱼了。”带着浅浅的笑。
两人相坐在岸上,衣裳已经湿透了。水顺着衣角流了下来,头发在水中渗过,也显得更有光泽。
“徒弟,如果你能够出去,你会做什么。一统天下的王者,游荡天下的大侠,种庄稼的农夫,或者富甲天下的商人。”“这个,我没想过,但现在让我选择,我会做一统天下的王者。牢牢的将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上。师傅你呢!”“我嘛,我要下棋,骂人,说脏话,其他的我没有想到。至少我不要这一身高绝的武功。”对自己颇为不满的说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江湖天下第一的名号争得血流成河。可又有谁知道其中滋味。
石壁上流下的清水,缓缓的流入了潭中,而这一处绝境为何没有溢满水呢!林晓凡他看着他水流,瞬间想到了,有进,有出。从雪峰上溶下的水。自己一直在这无路可出去的绝境呆了四个月了。观察着,潭水总在一定的水位涨跌。那么出水口在那里。
“徒弟,徒弟,在想什么呢!”看着他失神的样子问道。
“师傅,潭水有没有溢出过水潭?”“你问这个干嘛!有,如果日子没有记错的话,每当七八月份的时候就会涨水。莫名其妙的潭水就上升。有时会涨到洞口来。”“也就是说,这个潭水有暗涌。”“也许吧!莫非你想从这暗涌出去?就算想从暗涌出去,别忘了,四面环山。想出去,至少穿过一座山。万一中途卡住了。就淹死在那儿了。”“莫非师傅去过那个暗涌,知道暗涌的方位。”“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对。这里有一个水道。还是在十年前发现的。那时天天潜入水中捉鱼,练得一身不错的闭气功。我将所有水潭的鱼全部抓了个干净。都晒成鱼干。可是到第二天,水潭又出现了不少大鱼。这怎么都不可能,我寻思着。这鱼是从那里跑出来的。我四处摸找间。在水草旁的大石下找到了一个水口。那个口子居然可以容下一个人。当时我也欣喜若狂。以为能够出去,我不知道向那暗涌中前进了多久。一直没有到暗涌的另一端。”
“但是在水中,冰凉的水让我感到清醒,就算我出去,我能干什么。我已经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但我死在这暗涌之中,还不如在绝境里好好活着,过着清闲的日子。每天钓钓鱼,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的。所以我放弃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出去。”
“真的吗?师傅你是说可以出去。”
“我可没说过可以出去。如果憋气能够憋得足够久的话,那么就可以出去了。这还不一定。”
“憋气,我曾训练过,憋个把时辰是没问题。”
“你就这么想出去吗?徒弟。”
“说实话,如果以后师傅不在了,我很难想像那样的日子怎么过。”
“好吧!即然这样,我就将我毕生所会全部教给你。我之所以不要你学那石壁上的刀法,是因为那刀法是我反着刻的。所以你旦学了,可能走火入魔。而我今生最得意的就是幻影刀法。你以后出去了,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我要你创建莫刀门。要你将这莫刀门发扬成为最大的门派。”
“弟子遵记。定将莫刀门发扬光大。”
“好徒儿。记住,幻影刀法,总共三种境界,幻声,幻形,幻影。一起三十六招。先声达人,移形换影,以影化行。想要学会这一套刀法,就算资质尚佳着,至少需要五年,完全达到刀境,至少需要十年。我查探过你的根骨,十分坚韧。我打算用最快的方式让你练成幻影神功。到时,天下间,将无人是你对手。尘世间,江湖中,凭你来去。”说到这里,他说的丝毫不夸张,他的徒弟林晓凡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
正当他准备传承师傅的绝世神功时。
那一棵长成在这绝处之境的一棵树。它的翠绿是地上的杂草所无法比拟的,他的苍绿,是岩壁的蔓滕所不能够岂及的。树杆有人腰粗,枝繁叶茂。一枝枝从主杆长生的树枝,冒出的绿叶,充满着生机。对比那被青虫咬得坑坑沆沆的叶面,整棵树所有的叶子都完整无缺,被人精心打理着。
而最显眼的树枝中那青青的,圆圆的果子。有两个拳头大小。整棵树上都只结了十一个。现在还泛青,不细看,根本见不到已经有些发红了。
当然眼神己臻至武境颠峰的人,当然见到那泛红的果树。
“还是等果子熟了再说吧!”莫名看着那些果子,那可是这里的美食。可比天上之仙果。但只是好吃而己。因为这里整天吃鱼,有别的东西吃,当然是件美事。
“今日,这果子太好吃了。徒儿你觉得呢!”
“恩,好吃,好吃,汁甜味美。”
年老的他,看着自己的徒儿吃着这绝境的果实。
“记住,出去后,好好保重。好自为知。该为之则为之,天下本无善恶。为师今天以魂移魂。将毕生功力都传与你。还有在石壁下的那把随意搁置的刀就是幻影刀。得我毕生功力,将那石壁上的幻影刀法反着练就可以了。”话说间,从身上散发着的无尽功力,似将周遭都静止了。
原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穿着破旧的老头,身上有的是几十年的精纯功力。
一股股精纯的功力由林晓凡的头顶百汇穴一直流入五脏六腑。他还来不及说话,那浩瀚的真气已经压得说不说话,这远比本宫卫那威压强上数倍。当然,超绝的真气从头顶而入,像振荡着人的灵魂一般,身处在虚无飘渺的真空。
由于这股真气实在太强大了,两人的身子竟直悬浮在半空。这可是天下第一的全部功力。一般人,修炼三世,也未毕能达到这般境地。在这绝境又过了二十年的他,功力还而没有倒退,而是精进了不少。与世无争的环境,更是造就了他超脱尘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