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原本还是强忍着痛楚任由他发泄,因为她自己也很不好受,很想借他的手让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愧疚感,但他的力气那么大,下手也一下比一下用力,被打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她终于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哭什么哭?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心软!”胥子卿这次是铁了心,听到她哭的声音都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眉头纠结的幅度变得更大了,手里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
终于发泄够了,他叹了一口气将凤舞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疼。”屁股一碰到他的大腿,凤舞立刻瑟缩了一下,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看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秀气的眉毛紧蹙,双眼红通通的,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胥子卿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心疼的抱紧了她,“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脾气,是不是很疼?待会给你上药,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凤舞咬了要嘴唇,沉默着不敢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只要告诉他实情,她这个计划就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了,那子墨刚刚所受的委屈不全都白受了?
“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要我再打你一顿?”他威胁似的扬了扬手掌。
“别打了,”她委屈兮兮的捂住了屁股,“一点都不绅士,哪有人打女孩子的屁股的?”
“那是你自找的!”胥子卿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拉过她,隔着衣服在她屁股的位置轻轻抚摸,“我说过要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的,你是胥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媳妇,你若反悔我会打你屁股,现在就是惩罚你的言而无信!如果再有下次,我还会打你!比这一次更狠!”
凤舞脸红的退后了一步,被一个男人这么摸着屁股,再亲密的关系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胥子卿只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成亲都大半年了,还害羞个什么劲?过来!赶紧给我坦白!说!为什么要提出什么该死的和离?”二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并不奇怪,若换成是他,可能也会是这样,所以他心里很难受,是不是真的像二哥说的那样,在她心里,只有大哥才是她的相公?
“那个……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死,我想如果我和你们和离,你们就不用再顾忌我了,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子奇说你们胥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责任,好像和朝廷有关,我想只要没了我,你们一定会为了那个责任而选择活下去的。”
“笨蛋!”胥子卿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说你这个脑袋瓜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会越来越笨?大哥昨天没说清楚吗?就算你们和离了,他也不会接受水琉璃!我们也是!你以为感情是说着玩玩的?可以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了?你这么做不会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接受水琉璃,只会让我们更痛,更难过而已,大哥有多爱你,你不清楚么?如果你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只会逼他更快的走向死亡!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要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吗?就因为一个水琉璃,你的立场就变了?你这样会让大哥心寒的!”
“可是……每次子奇发病,明明那么痛,可是他都咬牙强忍着,我看了好心痛,如果不是当初我莫名其妙来了这里,你们也不会娶错媳妇,也就不会经受这么大的折磨,我看着他痛苦,我比他更痛苦啊,只要可以让他活着,让他健健康康的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算让他恨我都无所谓!你们也是,你以为我这么伤害子墨我心里就好受么?要不是怕他以后会像子奇一样死心眼,我何必对他做的这么绝?看他难过,我这心里,也好痛好痛!”说到后来,她索性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胸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傻瓜!”胥子卿嘴角抽了抽,很用力的将她按在了胸前,她的心思就这么简单,简单得让人心疼,虽然她的做法让他很生气,可想到她最终的目的,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对她!她有什么错呢?站在她的立场,自己爱的男人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承受死亡的威胁,还要狠心跟他们提出和离,相信她的心里也不比他们好过多少!
哭了好一会,凤舞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到胥子卿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对不起,我给你洗干净。”
胥子卿当下哈哈大笑起来,“算了吧,你嫁进胥家这么久,有洗过衣服么?不过听说洗衣服会让女人的手变粗的,还是不要了,我上次看你给自己设计的衣服蛮好看,下次有机会给我设计几套穿穿,让我也出去风光风光。”
“好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转移话题,不让她那么难受而已,此刻,充斥在她心头的一直都是子墨离去时那双伤心绝望的眼睛,子奇去了那么久也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子卿,我想去看看子墨。”
“我说小姑奶奶,你就别再去刺激他了行不?如果不喜欢他,就这样满好,时间久了他会忘记的,不要空给他希望!”二哥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和大哥走了的那三个月,二哥整天都病恹恹的,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他一开始还怀疑他真的生病了呢,可后来他们回来,二哥就又恢复了,他不是笨蛋,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也枉费他们兄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了!
“谁说我不喜欢他?”她很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她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从知道子墨喜欢她,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之后,她对他的感觉就变了,从以前的厌恶嫌弃,到后来的感动,再到现在的心疼,也许对他的感情还没有对子奇的深,但那同样是感情,让她割舍不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