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玉泽耳根发烫,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这般出神的眼下却是犯了这么大的错,好在云老头给他及时封锁住穴位逼回了毒血,不然后果真的不可设想。
“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了,都还不如子君他们听话!”
江卿月此时语气虽然急躁,但脸上却都是担忧之色,皇玉泽瞧了去也就抿抿嘴没有出声。
玄静听到江卿月口气这么的冲,也明白必然是自家主子犯了什么忌讳,看上去还是涉及性命的那种。虽然这语气不怎么样,但自家主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自己也就不强出头了。
云老头瞅了瞅皇玉泽被泡的发胀的乌黑的双腿,“丫头,光是这么泡着怕是不行吧,这样只会增加毒药的药效快速渗透到身体里……”
“嗯,得找个有内力的将他的毒血从上次那些密密麻麻的孔里逼出来。”江卿月蹙了蹙眉,“我记得神医应该是有功夫的,老头儿,证明你是真正神医的时候到来了。”
云老头没有接话,却是朝着玄静瘪了瘪嘴,“本来是有的,被那丫头给封住了。”
玄静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当下从身上取了一颗解药出来直接射进了云老头张开的嘴里。
“咳咳咳……”云老头被呛到了,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
一股清流划过,云老头便盘腿坐在了地上运了一会儿功,将全身都打通了,这才站起身来。
然后开始在皇玉泽的腿上灌入了真气,专门对着乌黑的地方往外逼,江卿月看到有黑色的水珠渗出来,立马拿了棉布条上去擦掉。
“让那个丫头来,你的身子本来就不行,这东西能钻进毛孔的!”云老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江卿月说道。
玄静放下了女儿红后,忙过去接下了江卿月手上的活儿。
江卿月看着他们,身子却是越发的疲软,脚步发虚的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边上的凳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云老头才将那些乌黑之处的东西逼得差不多了,然后便准备拿了药给包扎上。
“等等,外面也要过一道火龙!”江卿月伸出手去指向那一坛子的酒,“将酒泼上去,点火焚烧。”
“啊?”玄静愣了愣,这是直接的烤啊,那得多疼啊,抬头不忍心的看了眼自家主子。
云老头却是点了点头,按照江卿月所说的,将酒淋了上去,火舌一接触到酒精,立马就蔓延了,皇玉泽的两只腿上全是火,整个人牙帮都咬松了,青筋外暴,太阳穴鼓鼓的。
江卿月看到这里确实觉得胸口一阵闷,然后身子就软了下去。
“江姑娘!江姑娘……”玄静赶过去接过了她从椅子上滑落的身子。
皇玉泽痛得紧眯着的眼睛强撑着打开了一条缝,看到玄静抱着江卿月坐在地上,腿上的火舌却像是舔到了心底似得,钻心的疼痛又让他无可奈何,只得先集中注意力抵抗。
不一会儿,酒精快燃烧完了,云老头直接用沾水的湿帕子将火灭掉了,然后又给皇玉泽包扎好了,让他昏睡着。
玄静见自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了,立马喊道:“老头,快点过来,江姑娘是怎么了?”
云天一点也不捉急,他是心里有底的,这丫头胎位不稳还喜欢瞎折腾,倒腾那些银针,铁铲,玩火什么的,不出事才怪!
上前去把了把脉,“动了胎气,要好好补一补了。”
静心师太这会子跟白莺几个赶了过来,玄静那一声响亮得很,他们可是都听到了的。
阴睿黯黯的低下头去,然后走到江卿月身边拉了拉,“娘亲……”
静心师太拍了拍他,“你娘亲累了,睡着了,可别在一边吵到她。”
“云神医,你可以开好药,我们去买回来,该怎么进补也说一说,能弄来的一定会弄来。”静心师太满眼心疼的摸了摸江卿月的小脸蛋。
“嗯。”云天却是犯愁了,这随便一点的东西药效太缓慢了不好,但要真写那些千年灵芝人参血燕什么的,怕就怕就算有钱这地方也买不到,更何况……这一家子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娘亲是要吃好吃的才会好么?那睿儿去抓鸡还有鱼鱼,做汤给娘亲喝……”阴睿握着拳头,人高马大的形象配上弱智的神色,这会子却不觉得滑稽。
静心师太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蹲着的阴睿的头顶,“傻孩子,师太会想办法的,你们就把凤娘亲先前要你们做的活儿做完就好了。”
静心师太让云老头跟阴睿将皇玉泽弄到他自己住的房里了,又跟白莺将屋子里打扫了一番,将窗子全部都打开散气,冲淡酒味。
江卿月脸色偏白的躺在床上,静心师太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替她盖上了薄被。
云天并没有给单子她,只是让她多弄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吃,也是,自己是在清修,吃的都是素菜,难得这些小家伙也都跟着吃,卿月这丫头本来就瘦弱,哪能这么拖着。这一想,师太便愧疚不已。
玄静在屋里守着皇玉泽,云天恰好从江卿月那边过来,瞧瞧他的情况,正好,皇玉泽睫毛颤了颤,醒转了过来,曲了曲腿,心下一跳,有感觉了!
这么试着就突然地坐了起来,不待玄静反应过来就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虽然比较慢,却是好了,不用靠着拐杖了!
只不过三番两次的放血,气色不是很好,嘴唇都是薄白的。
“她呢?”皇玉泽想起自己昏睡前江卿月的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有什么事吧!
玄静还没来得及回答,云老头走了进来,“躺着呢,身子那么虚,怀孕四个月了还瞎折腾,原本就薄的底子早就亏空了,还不知道进补一下,这丫头哟……”
“四个月?”皇玉泽眼色闪了闪。
“嗯?你可别告诉我你们都不知道?”云天还真有些纳闷了,这屋里的人都互相不知道底细却还能相互信任。“原本过了前三月就没什么事情,但看她的样子,胎气动了不止一两次了,还是在前三个月的时候,自然是要虚弱许多的,这以后若是不好好调理,这一胎怕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