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都城一直跟到了郊外的树林,叶宣已是香汗淋漓了,这柳忠究竟要去哪啊,快累死她了。叶宣已是气喘吁吁,蹲在林里一动不动的。柳忠越走越远的,叶宣刚想起身便见柳忠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咻的一声,柳忠跟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黑衣人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装扮之人,不同的是那两个人艨着黑布。
“何事?”前面黑衣人冷冷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柳忠虽有些心惊胆颤,但毕竟是相府管家,也见过些事面,所以不是比较沉得住气。
“门主,这是我家老爷的信物。”柳忠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了刹阎门门主,冷言。冷言接过玉牌扔向身后,身后的男子一把将它接住。
冷言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柳忠,等着他的下文,柳忠被他盯着直冒冷汗,但还是将柳青州的话带到“我家老爷请门主除掉一个人,护国郡主。”
“告诉柳青州,我刹阎门定不付所托,但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也不理会柳忠,咻的一声消失在林中。柳忠吁了一口气,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微微的回去向柳青州复命。
叶宣见柳忠起远这才起身,一回头惊愕着,脸色变得煞白。只见冷言透过黑色面具正冷冷的瞪着她,让叶宣直打哆嗦,浑身颤抖不已。
“你……我……”叶宣吞了口口水颤抖着道“我、我不是有、有意的,我、我、我什么都、没、没听到。”边说边挥着手,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冷言还是不语,冷冷的盯着她,叶宣倒退了几步,腿脚有些发软“你、你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想怎么样。”冷冷的话从冷言口中而出,让叶宣浑身如坠冷窖般的难受。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可是柳相爷的二女儿。”
“你是柳青州的女儿?”冷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素闻柳青州的大女儿长得国色天香,这二女儿嘛……”摇了摇头,放开了叶宣。叶宣最恨别人拿她的长相做文章,她长得不像叶绮如那么美艳动人,只能算是清秀佳人而已。而柳慧则完全承袭了她亲娘的相貌,所以柳慧看起来更像叶绮如。这也是叶宣心中的痛,对柳慧也是更加的痛恨。
“你是刹阎门的门主?”叶宣听过刹阎门是个专门以杀人赚取报酬的门派,而眼前之人正是刹阎门门主,那么……
“你不是说没听到什么吗,又怎么知道本坐是刹阎门门主。”
“这你别管,我有桩生意不知门主敢不敢接。”叶宣挑榍的看着冷言。
“说。”
“帮我杀一个人,贺府的丫鬟海棠。”自从被贺麟墨赶回家之后,叶宣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将这一切都归结到海棠身上去,眼看八月十五就快来临,而贺麟墨还将她赶回家,这让她既着急,又难过,同时对海棠的怨恨更加深。如果除去了海棠,那么贺麟墨对她就会像以前一样了吧。
“好,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低。”
“开个价吧。”
“十万两。”
叶宣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成交。”
又过了三天,夜里欧阳若坐立不安,今天一整天都烦燥得很,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看了看外面,月儿弯弯正挂在当空,欧阳若了无睡意,临着窗赏起月来。想起去年受邀请到安远候府去,那时不知翔翔就是崔浩翔,不然他俩也不会相隔两地了,不知翔翔现在在做什么呢。
突然远处传来絮絮索索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但欧阳若自从服了圣果后,听力也变得极佳,稍微有些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听着声音应该是往轻鸿阁这来的,会是什么人呢?上官羽迹派来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没那么大胆,那就是说来人不是上官羽迹的人。欧阳若眯起眼,警惕起来。
“什么人?”忽而外面有人呼喊起来,接着便是彬彬斑斑的打抖声。听着声音来人似乎不少呢。突然从窗户窜入一个黑衣人,欧阳若想都没想拿起椅子便朝那黑衣人咂去。黑衣人反应也快,一手接住了欧阳若举起的椅子,一手捂着欧阳若的嘴巴。将椅子轻声放下,将她楼进怀里按住。
“小姐,是我,崔萧。”崔萧在欧阳若耳边轻声说道,怕她不相信,腾出一只手将脸上的黑布扯下来。
“崔萧,真的是你。”
“嘘”崔萧朝欧阳若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欧阳若点点头又指了指外头,问的是那些人是你找来的吗。崔萧摇了摇头。这太子府卫守森严,特别是轻鸿阁,上官羽迹在这周围埋伏了一大批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他几翻来探都不得其门而入。今晚来了一批黑衣人,个个也是高手,一来便被埋伏在这的人发现,而他也是趁乱溜了进来。
外面打抖还在继续,只是越打离这越远,渐渐的没了声音。欧阳若刚放松心情,被听到碰碰碰敲门的声音。
欧阳若绷起神来“什么、什么事。”指着崔萧,崔萧会意,咻的一声钻进床里,欧阳若将纱帐放下,脱了鞋也钻了进去。
“回郡主,刚才有剌客来范,唯恐吓到了郡主,特前来查看。”
“什么,有剌客?本郡主刚才正在休息,并没有察觉有什么剌客,想必这剌客已逃到别处去了。”
“这……参见殿下。”说话间上官羽迹已经赶来。
“嗯,都到别处去,别打扰郡主。”
“是”
“若儿,你怎么样了?”上官羽迹的语气有些担优与着急。
听得上官羽迹的声音,欧阳若心里一惊,若是他进来发现了崔萧,那……欧阳若吓得有些哆嗦。
“若儿,我进来了。”
“殿下,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殿下得为我的名誉着想吧。”欧阳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也尽量平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