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快节奏生存下的男人来说,没有功利地活在这个世上是不现实的,但是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有时要懂得有进有退,所以当你在外打拼迷惘,也需要一点生活情趣的时候,湖边垂钓是最好的选择。湖边垂钓钓的不是鱼,是归隐,是沉思,是从头再来。
7.下棋:“雕虫小技”打开大局面
这里说的下棋,包括两个意思,一是下围棋,一是下象棋,即中国象棋,都是中国国粹。古人常以“琴棋书画”论及一个人的才华和修养,其中的棋指的就是围棋。围棋往往追求一个“雅”字;象棋则要随和许多,田间地头、茶余饭后,所谓无处不能摆棋盘,无时不可下象棋,也即“俗”的一种表现。一个男人,下象棋、下围棋应该是基本技能,能雅能俗方显男人本色。既能在大海里航船,亦能在小河里畅游,必成大器。
下围棋特别讲究环境,两人对弈静室,如果能在寂静的竹林,细雨打窗的秋季,以及在湖上泛舟的情境下摆上一盘,则更有意境,更有情调。围棋除了讲究环境,更注重棋风,对弈者需文质彬彬,不动声色,所谓“竹林二君子,尽日竟沉吟。相对终无语,争先各同心”。如果下围棋时大喊小叫、落子反悔,棋品就有问题,一点不清雅,自然被人看不起。段祺瑞就是特别喜欢下围棋但没有棋品的人。他跟儿子段宏业下棋时,赢了棋就得意地教训儿子:“没长进的东西,怎么棋越下越退步了,真不是干大事的材料。”若是输了,往往掀翻棋盘,打自己的儿子耳光,说:“就知道下棋,不干正事,专在这雕虫小技上下工夫,成不了大器。”这样霸道的棋品恐怕只有儿子陪他玩,没有其他人吃得消他。
下象棋很随便,只要是很好的朋友,大呼小叫,悔棋都无所谓。不过,对于输不起,患得患失,屡次悔棋的气小之人,还是不要跟他们下。下象棋赢要赢得畅快,输也输得自叹弗如。象棋不妨自我个性大暴露,不必做谦谦君子状。如果太过文雅,人家会觉得你是故作深沉。文人梁实秋先生喜欢下象棋,而且宁愿与喜形于色的泛泛之辈过招。他曾说过,“有一种人,我最不喜欢和他下棋,那便是太有涵养的人。相比于围棋,象棋更具愉悦性,也更具平民性。不过,下象棋也有下出事的。1936年5月9日,在广州一场宴后,胡汉民与潘景夷对弈。前两局一胜一负,战平,但胡意犹未尽,坚持再下一局。进入残局后,胡想用“卧槽马”逼出对方老帅,不料对方突架仕角,炮打了胡的一只车。胡登时脸色苍白,突发脑溢血倒下,昏迷三天后病逝。
先说说围棋,起源于中国。中日韩是现今围棋的三大支柱。其本质是:谁的占地面积大谁获胜。不过“地”至今没有一个能被世界接受的定义——中国规则是“子空皆地”,日韩规则是“唯目是地”,应氏规则也是“子空皆地”。
围棋相传在上古时期尧时就存在了,史书记载,上古时期尧都平阳,农耕生产和人民生活呈现出一派繁荣兴旺的景象。不过,有件事让他颇为苦恼,就是他的儿子丹朱,虽然已经十六七岁,但是不学好,成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反正不是一个令人省心的小子。打猎也不会打,农耕也不屑。为了教育儿子,尧帝就发明了一种石子棋,手把着手地将自己在率领部落征战过程中如何前进后退的作战谋略传授讲解给丹朱。这石子棋就是后来围棋的前身,史书便有“尧造围棋,以教丹朱”的记载。可是,尧帝的苦心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用处,丹朱觉得下棋太束缚人,一点自由也没有,还得费脑子,又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还想用诡计夺取父帝的位置。帝尧也十分伤心,把丹朱迁送至南方,再也不想看到他,并把帝位禅让给经过自己三年严格考察认为德才兼备的虞舜。
现在看围棋,它的规则是十分简单,却拥有十分广阔的落子空间,围棋变化多端,比其他棋类复杂深奥,所以特别能够培养一个人的耐心和智力。作为国粹,围棋对人脑的智力开发很有帮助,可增强一个人的计算能力、创造能力、思维能力、判断能力,也能提高人的注意力和控制力。这就是围棋的魅力所在。不少家长特别青睐把小孩子送去学围棋,目的大概就在此。
围棋自历史上出现以来,一直都受到欢迎。东汉中晚期,围棋活动更加盛行。1952年,考古工作者于河北望都一号东汉墓中发现了一件石质围棋盘,此棋盘呈正方形。除了男人下,女人也特别喜欢下围棋,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第187号唐墓中出土的《仕女弈棋图》绢画,就是当时贵族妇女对弈围棋情形的形象描绘。
小学时我就会下围棋,当时和同桌找一张练习簿,在上面画格子对弈,下课时玩,有时还没怎么下,就上课了,同桌就悄悄地下,老师都以为我们是在认真听课做笔记。工作以后,由于自己棋艺不精,所以不轻易出手,只是有时雨天好友来访,杀上一小盘,排解寂寥罢了。
相对于围棋,我则更喜欢象棋的随俗。象棋,又称中国象棋(英文现译作Xiangqi,旧译Chinese Chess)。相传为唐代牛僧孺所制。刻木或牙、骨为棋子32枚,红黑各半。两人对弈,一方以帅统仕、相及车、马、炮各二,兵五;一方以将统士、象及车、马、炮各二,卒五。弈时双方轮流行棋,以将一方之将帅围死为胜。
中国象棋具有悠久的历史。战国时期,已经有了关于象棋的正式记载,不过早期的象棋,棋制由棋、箸、局等三种器具组成。两方行棋,每方六子。
经过千年的发展,南宋时期,象棋已经家喻户晓,成为流行极为广泛的棋艺活动。历史上的唐寅、李清照、刘克庄、袁枚等文学家,洪遵、文天祥等政治家,都嗜好下象棋。
我大概8岁就会下象棋了,当时是老表子教我的,暑假到瓜洲去度假,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他下棋。我和他下棋,有个共同特点,都是臭棋篓子,就是老犯低级错误,比如想了半天,以为走了妙棋,结果发现车走到了人家象口上,白白地被吃。所以我们俩下棋,双方经常会吃到最后,车马炮都是很低级地送给对方吃,双方都没有进攻能力,最后只好和棋了事。后来没事和象棋高手对弈,往往三下五除二就被别人给灭了。
在扬州做记者部主任时,由于个别领导变态,中午策划会都要开到1点,吃完午饭,一时也睡不着,就和一位叫做乔国军的同事下棋。对方是个非常豪爽的主,和老表子下棋风格相似,从不悔棋,吃了就吃了,有时一高兴,到处跟我兑棋,这样有输有赢下得开心。乔国军棋瘾很重,只要你陪他,他什么条件都答应。所以经常看他拿着个棋盘,找男同事下,找女同事下,也算我们办公室一景。不过,后来变态领导巡查,记者不出去采访,躲在家里下棋,没收棋盘,他方才作罢。
总之,围棋象棋各有特色,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雕虫小技”都应该懂一点,有时候“雕虫小技”往往能打开大局面。
8.溜冰:另一种飘逸的探戈
踩着双溜冰鞋,呼啸而过,一如冰上舞蹈的飘逸,带着年轻不羁的眼神,而旁边是穿着素裙子姑娘们的惊叹……相信这就是当初你要学溜冰的初衷吧。我们那个时代的男人,很少不会溜冰的。相对于现在大街上流行的到处横冲直撞的轮滑,溜冰更具飘逸和华美。城市里的溜冰场,高档而有诗意,选择一个清冽的早晨,邀上几个好友,或者异性朋友,来一曲冰上探戈,不失最好的放松和独白……
溜冰看起来是舶来品,其实早在八九百年前,我国就已经有了溜冰运动,当时叫做“冰嬉”,很形象的一个词。《宋史》记载:皇帝“幸后苑,观冰嬉”。这项“冰嬉”运动延续了几个朝代经久不衰,到了清朝则成了民间普遍的文体娱乐活动。
我在北京博物馆曾经看到过清朝宫廷画家的一幅画,似乎是皇帝巡游,很多清兵都穿着溜冰鞋在冰上翩翩起舞,迎接圣上。这恐怕是我们现代人无法想象的。据乾隆年间出版的《帝京岁时纪胜》一书中的记载:“冰上滑擦者所著之履,皆有铁齿。流行冰上,如星驰电掣,争先夺标取胜。”估计这幅画说的就是皇帝巡游,士兵玩速滑比赛,为皇帝助兴。另外,该书《礼笺》也记述了“冰上蹙鞠,皇帝亦观之,盖尚武也”。鞠,即球。蹙鞠即踢球。冰上踢球究竟怎么踢,是不是和现代的冰球有所相似,就不得而知了。
我自小生活在南方,所以肯定不可能像北方人一样,溜真正的冰,南方人的溜冰,严格来讲,是溜旱冰。中国旱冰的流行,大概就是从国外流传的了。有史可查的世界第一双旱冰鞋出现在1760年,伦敦的一个化装舞会上,一个比利时乐师默林穿着自制的带轮子的鞋溜进舞厅,他本想得瑟一番,谁知道,旱冰鞋因为拐不了弯摔得他一个狗啃泥。几十年后,会拐弯的四轮旱冰鞋发明出来,世人才渐渐掀起了溜旱冰热。
我学习溜冰是在“京口瓜洲一水间”的瓜洲学的,那是老表子的家乡。小学的时候,每年暑假我们都相互“串联”,我擅长游泳,他擅长溜冰。老表子在镇上靠近马路边的一个溜冰场,双手朝身后一背,戴个小头盔,腾挪飞驰,像个追风少年。我只能坐在看台上俯视羡慕地看着,因为老表子也教过我,只是刚上去就跌跟头,我也不敢学了。后来溜冰场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有一天,央求老表子教她学溜冰。老表子在满脸绯云的情形下,努力教她,女孩子似乎悟性也好,后来,她成为老表子的初恋,尽管初恋都以失败告终,但是那段记忆是温馨而浪漫的。
我希望也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在跌了无数跟头后,终于能够跌跌撞撞、别别扭扭地溜起来了。后来,我也教了几个姑娘溜冰,不过,长相都一般,有几个还有雀斑。有一次,也遇到一个姑娘,清雅干净,牵着她的小手,身体不经意中总是相互轻碰着。溜了20分钟,也许由于我的手心全是汗水,和她的手滑开,两人双双跌倒。然后,坐在溜冰场上,相视而笑,那种感觉至今回忆,如在梦中。不过,第二天我就回家乡,准备读书,从此再也没见到她。
有段时间,看《血色浪漫》,钟为民那一伙,想周晓白这些姑娘们的心思,也是在溜冰场,大呼小叫,故意逞能,以溜冰为媒介,行泡妞之能事。敢情文革时期,知识男青年和知识女青年也兴在溜冰场上划出一曲恋爱音符。情色男女,十指相扣,歪歪斜斜地在冰上走路,不由得让人触景生情。老表子后来告诉我,我心仪的女孩子后来来过一次。据他的初恋讲,她是外地人,很快就从瓜洲小镇上去了北京读书。我们命运中注定太多的有缘无分。
溜冰热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流行已经是我读高三的时候了,镇上一下子开了3个溜冰场。学生们以及小青年们,似乎一下子不再稀罕打斯诺克,全去溜冰了。高三学习正紧的时候,好友建平却邀请我去溜冰。久离冰场,不过,稍微试了下,技术就上来了。接下来,我成了建平的老师,他也很快学会了。不过,在高考还有15天的情况下,他带女朋友溜冰时,把自己腿给搞骨折了。所以,我们高考时两条腿赶考,他是一条腿去的。
可笑的是,那年的高考作文是《战胜脆弱》,而我考前押宝的作文题目就是《选择坚强》——当年非常流行的议论八股体。语文老师说,如果高考就是这题目,我准备的范文,准能拿高分。我打开试卷,粗看题目为《战胜脆弱》,不就是《选择坚强》么?激动地双手合十感谢上帝,人一辈子一般只参加一次高考,作文题目居然被我猜中了。我优哉游哉地,只给作文留了20分钟时间,可是到最后我发现,那年作文要求变了,严禁用那种议论八股体写,而是借此话题探讨中学生的心理素质。我当时的心理素质可想而知,没有时间考虑,之前准备的一个字不能用,我只好杜撰,一下子想到了建平拖着一条腿“战胜脆弱”迎战高考,心理素质那么好地去参加高考。可惜也只是写了一半,交卷的铃声就响了。
后来,建平告诉我,他也写的他溜冰腿断后的坚强。不幸的是,那一年高考作文,江苏考生们写的最多的“战胜脆弱”,不是爸爸死了,就是妈妈死了,或者父母双亡。第二多的不是腿断了,就是胳膊断了,甚至全身瘫痪。我们的溜冰作文自然是低分了,建平落榜,我也只读了个一般的大学。
现在想想,这都是溜冰的一段小插曲,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遗憾,只不过回忆和怀旧有时很美。男人们,应该去学溜冰,其实一点都不难。溜冰场上的爱情虽然最不确定,但却最刻骨铭心,甚至永恒。溜冰场上的太多不确定因素,促成了一种安全感。前段时间,我的一位同事,就是在溜冰场上滑行100米,然后从背后像变魔术一般地捧出鲜花和戒指求婚成功,被我们称为史上最实惠最浪漫的求婚。
9.跳舞:高雅诱惑别有风情
舞蹈于男人,正是高雅和诱惑的结合,跳舞好的男人别有一番风情。跳舞最能展示男人优雅而奔放的激情,舞蹈动作的种种苛刻也可以培养起一个人细心、周密的生活习惯。每个男人都希望像电影《闻香识女人》中的那位瞎子上校,把探戈跳得风度翩翩,动人心魄。其实,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的乐感好,在舞场内有充分自恋的倾向,他们有时愿意在别人的眼睛里舞蹈,可以忘记一切的工作生活压力,释放本能的自己。
翻开悠悠中华文明史,舞蹈远古时期就有之。“尧舜时代,经巳有舞,至商极盛。商人‘恒舞于宫,酣歌于室’,以致有万舞者。周朝跳舞,尤为时尚,武王伐纣,师旅在途,前歌后舞。”这段话,就简单概括了早期中国舞蹈的一些盛况。
对于男人来说,跳舞其实是相当高雅的事,要知道跳舞甚至是古代臣子朝拜帝王时做出特定的舞蹈姿势,是一种礼节。虽然臣子在皇上面前像跳大神的一样不雅观,但是想见跳舞在封建社会是多么重要的事,如果你害羞不跳,或者跳不好,说不定就人头落地了。
最近翻看唐刘肃《大唐新语·谀佞》,里面有段记载颇有意思:“初,炀帝之被戮也,隋官贺化及,善心独不至,化及以其人望而释之。善心又不舞蹈,由是见害。”说的就是在我们扬州为非作歹的隋炀帝,被他的部下宇文化及用绸布给勒死了。化及的同僚们纷纷祝贺,“化及啊,你做的好啊,热烈祝贺你啊,把我们家皇帝给干掉了啊。”边拍马屁,还边跳舞。但是善心这位大臣就是不来庆贺,化及当然非常恼火,但是又没办法,因为这家伙人气很高,又不好直接抓他,不过呢,善心不来就罢了,后来看到他,居然不跳舞,冷若冰霜的一副样子。宇文化及这时逮住他把柄了,你居然看见我,不跳大臣的舞蹈,皇帝老子我都杀了,你算什么东西,于是把善心这位大臣也给杀了。在封建社会,不跳舞居然有这样的危害。
现在的小男生远远比我们小时候幸福,从小就可以学伦巴、探戈。我有个小侄子,12岁就拿到了全国探戈大赛的亚军,我们的童年根本不知道跳舞是什么玩意。跳舞似乎是女孩子的专利,男孩子连伴舞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