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不想和黑寡妇兜圈子了,审问那是警察的事情,黑寡妇太谨慎了,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呢?等待一夜,张夫人就想问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确定有了礼文的孩子吗?”
黑寡妇躲避张夫人犀利的眸光,闪烁其词:“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黑寡妇的神情,让张夫人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地平稳下来了,她摇摇头,柔媚地笑了,她温和地解释:“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对迁怒于礼文,你和他之间有过交往吗?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迁怒于他,牵连他的家人,诅咒他的子孙呢?”
黑寡妇叫嚣道:“少来这一套,我想做什么,自有理由,无需和你解释。”
面对张夫人温和优雅的神态,黑寡妇失去了耐心了。她的心更加不平静,她以为那个人也会出现呢?原来他不屑与你见面。就差一点,你就成功了,你就会为他的选择后悔,他就要为他的选择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些年来,你一直靠复仇来支撑着,怎么会出现差错呢?难道那个护士说了假话?还是他们挖陷阱,让你往里跳呢?
张夫人示意身后的女警察,她的轮椅离开黑寡妇一段距离,她盯着黑寡妇那双仇恨的眼睛,冷冽的眸光好像要刺穿黑寡妇的心,她摆动一下身体的姿势,沉声道:
“那我来说说吧,你是在那家酒馆认识的礼文,你一直暗恋礼文,只是礼文木讷,浑然不知。
你计划好了一切,自然你们发生了一夜情。唉,只是生活之中,变数太多了,让你失去了最好的契机。你确实怀孕了,不过呢,是子宫外孕,自此你没有再生育过,至于你的孩子哪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曾经有那么一天,你确实去找过老爷子,老爷子确实说过,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张家不认,他老人家说得有错吗?”
“和你有关吗?”黑寡妇心虚地反问。
张夫人示意身后的女警察,往门外推去,经过黑寡妇身边,她柔声地说道:“罢了,缘来缘去,不要奢望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也许生活会更轻松一些,为什么要给自己套上枷锁呢?”
“你,你什么意思?”黑寡妇冲着张夫人的背影,大声嚷道,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载到张礼文妻子的手里,她想要他们全家痛不欲生,没想到,她自己却跌倒深渊里。
“美国那边来消息了,找到你前夫的家人,对你前期的生活,略有了解。你自己的勾勒的梦,只有你自己知道。”张夫人的余音一直环绕在审讯室里。
黑寡妇一直盯着那扇门,突然,她像发疯一样,“啊!啊!”黑寡妇抱头大喊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清晨一缕阳光洒满房间,床上的病人,缓缓睁开眼睛,挪动着身体,伸伸懒腰,转动着头,嗯?白色的墙,白色窗帘,都是白色?是阴间吗?是天堂吗?嗯?低沉的呼噜声传到曦儿的耳边,熟悉的气息逼近。
哦,在医院,在病房,王曦儿动动双腿,活动自如,没事,没摔坏,动动胳膊,不能动了?王曦儿探起身体,噢,她的左侧胳膊被压着,哼,原来是张闽澜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的头枕在王曦儿的胳膊上,哼,真会享受。
“啊!”王曦儿惊叫一声,昏倒之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她抚摸着肚子,宝宝呢?听到叫声,张闽澜立刻醒过来了,他紧张地反握曦儿的手,担忧地询问:“曦儿,曦儿,哪儿不舒服?”
张闽澜双眸之中闪烁着柔情,让王曦儿的心为之一颤,多久没有见到他宠溺的神情了?应该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吧?而且应该是他们在床上温柔的时候,张闽澜才会有柔情的模样?
王曦儿躲闪张闽澜炽烈的眸光,转过头去,伤心至骨髓,纵使你现在再怎么表现,伤口也许时间愈合啊!现在嘛,哼,即使你跪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给你机会的。也许他在意的是你肚子的孩子,不是真心悔过?
想到这里,王曦儿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态,捂住肚子,装腔作势,像是焦急,急促地询问:“我的宝宝呢?”
张闽澜轻轻抚摸王曦儿满头秀发,温柔地解释:“在呢,曦儿不要激动,保持稳定的情绪,要不容易引起胎动。”
王曦儿的心里更加肯定,张闽澜妥协了,不是真心对她王曦儿,而是冲着她肚子的宝贝,是看在她孩子的份上,他才会这样含情脉脉?哼,绝不妥协,轻易原谅他,哼。以后他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你呢?公子哥的做派,谁受你的?
王曦儿用力挣脱出自己的手,转过头去,冷漠地说:“你出去,我的情绪就稳定了。”
张闽澜的手停滞在空中,手里温热的气息渐渐淡去了,留也留不住,他僵在床前,脸色渐渐黯淡下来。望着负气不理他的王曦儿,张闽澜真是无话可说,说什么啊?一切都是你张闽澜咎由自取。唉,张闽澜低叹一声,披上衣服,站起来,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走出病房。
站在门外,张闽澜的心里激起层层波澜,曦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孩子,不想原谅他了?那孩子岂不是没有父亲了?
“愁眉苦脸的,傻站在哪儿,干什么啊!”方婶从张闽澜的身后走出来了,两个黑衣人手里拎着两个保温饭盒,随后跟过来了,他们冲张闽澜点点头。张闽澜接过来,黑衣人躲到一边去了。
“方婶,你怎么来了?”张闽澜愁眉苦脸的神态,让方婶又好气又好笑。她晃着头,唉,原来澜儿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唉,这一次遇到对手了?澜儿呀,以后呀,有你受的。
“煲点汤,给曦儿调理一下,贫血了,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