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曦儿腾地站起来,她冷眼瞪着小萱那张妖艳的脸,还没等她王曦儿咒骂,你小萱竟敢和你叫板,你算什么东西!
“啪、啪、啪”王曦儿扬起手,冲小萱那张粉饰的脸,甩过去了,她指着小萱的鼻头,愤怒地骂道:“小萱,你才不得好死呢,被人利用了,还不知廉耻在这里和我说三道四的。废话少说,小清有闪失,你死无藏身之地,即使我王曦儿能放过你,张闽澜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黑寡妇一颗弃子而已。”
小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她不知好歹地嚷道:“不,梦姨说了,没有你,张总一定会喜欢我的。”小萱被两个保镖拽着,一点也不示弱,梦姨说,出事,她也能救你出来的。
王曦儿歪着头,围着小萱转一圈,她撇撇嘴,讥讽道:“张闽澜会看上你?哼,早就收你为他的情人,多你一个也不算什么。”
“凭什么,瞧你长得那样,张总怎么会喜欢你呢?”小萱挣扎着,她就是想不通,论身材,论长相,哪一点她比不上王曦儿呢?
王曦儿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嘲笑道:“哈哈,就凭你,明知道我是张总的未婚妻,自作多情?没有自尊的女人,哪一个男人会看上你呢?”
“嫂子,又吐血了!”保镖大嚷道,120车快速驶来了,阿伦从车上跳下来了,医务人员把小清轻轻放到担架上,“快上车!”阿伦扶着王曦儿跳上急救车。
面对安详躺在那里的小清,王曦儿后悔了,她不应该答应小清,让小清冒着风险,诱惑小萱出手,她应该自己来解决一切,死,不可怕,只是躺在这里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小清,应该是她王曦儿,带着孩子去天堂,在天堂,见父母,多好呀!你也不必孤独一个人过春节了,家人团聚,你也解脱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所谓的引蛇出洞,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惨烈,小清是他们家的独子,他还没有成婚,他的父母怎么面对失去儿子的痛苦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吗?对于你来说,你们连朋友都不算是,小清为了给你解心疑,才说是做什么单纯的朋友?世界上,有单纯的男女朋友吗?蓝颜知己,就没有情吗?男女之间单纯的友谊,真的有吗?
唉,你的命没那么值钱。但在小清心里,你是他小清至爱的女人?唉,没想到小清会爱上你?你有那么抢眼吗?你王曦儿只算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孩而已,怎么会招惹几个男人对你青睐呢?
任凭王曦儿的悲痛的哭声,小清一点没有反应,他惨白的脸色,嘴角竟然上扬着一丝笑容,是那么的安详,仅仅得到一个吻吗?那算上一个吻吗?小清,你太傻了!
小清,你太容易满足了。王曦儿和小清相处短暂的几天里,她一点没有感觉到小清异样的眸光,难道是她王曦儿迟钝吗?她的爱倾注在一个人身上,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吗?
小清,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你的呢?那天,王曦儿带着简单的的行李,从地下通道坐上出租车走了。晚上在电视上看到公寓被烧毁的信息,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逼近了。王曦儿并没有恐惧,怕有什么用呢?如果是天意,躲是躲不过去的。
第二天,王曦儿在“Lavender”私立学校门口,见到小清的身影,他洒脱地对曦儿保证:“嫂子,我不是保镖,我不受雇任何人,我是你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我帮你渡过危险期,危险期过了,你安全了,随你怎么决定。(王曦儿在犹豫,小清笑着继续解释)不为了你自己,为了小宝宝,怎么样嫂子?”
是啊,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宝宝想想,这就是那一刻,王曦儿同意了小清的安排。王曦儿搬到小清的住处,一室一厅的房子里,一梯两户,像是白领公寓,都是30米左右的小户型,比较安静的小区。小清住在隔壁,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设定了暗号,便于沟通。
小萱阴魂不散,总在超市附近转悠,小清怕曦儿出现危险,制定了缜密的计划,引出小萱,以绝后患,没想到会出现意外,小清会。“呜呜”王曦儿低声哭泣,小清,你可以不去挡刀的,冲在前面的那个黑衣人不是你呀,那躺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矮个的黑衣人,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了证明你的爱吗?
王曦儿抬起头,轻轻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喃喃低语:“小清,对不起,我不应该答应你,我不应该答应你,这么晚了,还去什么超市;我不应该答应你什么引蛇出洞;我不应该答应你啊,明天就三十了,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我,不值得你去死的,不值得呀!怨我,怨我呀!”
王曦儿啜泣的声音,王曦儿悲痛欲绝的神态,惊醒了张闽澜,他大声地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送走啊!”
张闽澜甩掉阿伦的手,上前拽起王曦儿,他还活着,怎么能听着自己的女人在给别人哭丧呢?
王曦儿用力甩开张闽澜,声嘶力竭地嚷道:“滚开,滚开!”然后她泪流满面地跑出急救室。
张闽澜和阿伦同时跑出急救室,跟在曦儿的身后,喊道:“曦儿,等等。”
阿伦拽住曦儿的胳膊,张闽澜气喘吁吁地说道:“黑寡妇,你一个人很危险。”不知为什么,见到曦儿,张闽澜竟然语无伦次,表达不了自己心里想说的。
阿伦站在一旁,戏谑地望着张闽澜,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张闽澜狠狠地瞪了阿伦一眼,阿伦耸耸肩,冲寒风做了一个手势,两个局外人躲在一旁看热闹。
王曦儿悲痛欲绝,哪有闲心听张闽澜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的,她猛地回身,指着张闽澜,反击道:“哈哈,你,你张闽澜还知道危险吗?还不都是你张闽澜惹下的祸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