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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梦来

到了中午陆平川和钱多多在附近的农家随便找人要了点东西吃,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两人都是整个下午都在睡。钱多多重伤初愈,所以睡得格外的香甜,陆平川则转转反侧。

晚上被里正李惊奇招待了一次不错的晚宴,老人又告诉他们了他们二人一些村子里的趣闻,钱多多和老人聊江湖轶事很是投机。晚宴过后,两人回到屋子里接着睡觉。

钱多多伤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睡眠质量很好。但是陆平川就睡得不怎么好了,整晚上都在做噩梦。

陆平川一直在做噩梦,因为昨晚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人不是他亲手杀的,而且是正当的自我防卫,但是他依旧是杀了人的。

当时晋摧如面向他,当这个剑客被老乞丐的筷子穿心而过之后,陆平川把他的眼神、表情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在梦里,当时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晋摧如拿着剑扑向钱多多,自己用胸膛迎向他的剑,接着红光一闪,江湖第一立刻倒地而死。接着,又从头回放一遍,如此不停地反复。

唯一陆平川感到欣慰的是,由于当时那根神仙境界的筷子,速度太快、温度太高,所以在穿心而过之后,伤口立刻结痂,这才没有鲜血喷出的场景。否则陆平川喷一脸的血,自己在梦里会把自己吓死。在梦里,陆平川明明知道这是梦,但是就是不能摆脱恐惧。陆平川用尽各种办法想让自己回过神、醒过来,但是就是不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场景一换,陆平川看到自己站在昨晚的树林中,月亮就近在眼前,所以显得格外的大,比早晨的太阳还要大。月亮又大又圆,但是更清更冷。

月光清冷,皎洁的寒光穿越万里的虚空,从寰宇之上洒到大地上,陆平川不止身体感到寒冷,心里又有另一种寒冷——恐惧。这时候的感觉已经不能说是梦了,因为感觉太真实,同时也太可怕。这时候他感觉又像是被晋摧如第一次施加“惊心术”时一样,全身酸软无力,内心恐惧非常。仿佛月亮中洒下来的不是幽幽地月光,而是能够把霜雪冻死的寒气。

陆平川正手里拿着晋摧如的剑,而脚边就是他的坟,现在应该是自己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刚把他给埋了。这时候,陆平川听到脚下有身音,他低下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的坟像是水波一样在上下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似的。

突然,在坟堆上伸出了一只手,陆平川的心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接着又出来了一只手,坟堆开始下陷。晋摧如整个人坐了起来,他的身上布满了尸斑,眼睛是绿色的,放着悠悠的绿光。他挣扎着站起来,身上的泥土一层一层的向下掉。晋摧如直勾勾的盯着陆平川,虽然陆平川知道这是在梦里,但是依旧恐惧万分,他想呼喊但是张开嘴就是发不出身音,自己的双手双脚也不能动了,整个人被固定在了原地。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尸更合适。两个人相对而立,离的很近就,三尺的距离。晋摧如的尸体慢慢的、僵硬的移动,像是被牵线的木偶。他从坟坑里走出来,来到陆平川的身边不足一尺的距离。

晋摧如的头向他凑了过来,他的脸还没有腐烂,只是有许多的泥土,陆平川仿佛能闻到他脸上泥土的气息。陆平川不知所措,不能动、不能说话,那张惨白惨白的脸越来越近,尸体张开了比普通人要大得多的嘴,像是蛇一样。眼看晋摧如闪着寒光的牙齿就要靠到了陆平川的脖子上。陆平川大汗淋漓,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候,陆平川只觉得头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整片的森林都被黑影笼罩。紧接着陆平川听到,也感觉到了正上方有狂风呼啸而至,这风很奇怪,是上下吹的,随风而来的是压力。上方强大的风压好像要把陆平川给压成粉末,周围的树木禁不住强的的风压,纷纷折断。

陆平川自己的衣服在风中咧咧作响,他不能动,只好听天由命。只看到眼前一黑,好像有东西从天上落下来。还好这东西下落的距离和陆平川很近,但是没有伤着他,但是距离近的好像是擦着他的鼻子尖由上而下落下来的。这东西太宽了,完全遮挡住了视线。

还没等他看清是是什么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就是一阵巨响,然后地动天摇,远处山上的巨石也被震的哗哗的滚落下山,陆平川也随着大地的晃动摔倒了。陆平川脑子中的第一因印象就是——这东西很重。从天而降的“神器”救了陆平川一命,因为这东西把刚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晋摧如又砸进了土里,这次很彻底,他直接和泥土黏在了一起。

陆平川刚才被震倒了,他站起来,看到原来把晋摧如砸进土里的是一根巨大的柱子,它很高很粗。它从天而降,携带九天之上的重量,直接砸在晋摧如的尸体上,就这样把晋摧如被压成了粉末。

陆平川仔细的看着那根柱子,它很粗也很高,大约要十个人才能抱过来,而且高不见顶,因为这根柱子直接向上伸到那片阴影里,看不到柱子的顶。这时候他才看清,头顶上有一片遮挡了整个天空的东西。这个东西很大,覆盖在大地之上,它是圆角的矩形,月光被它遮挡,阴影下一片漆黑。而在阴影的覆盖区域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有一条长长的东西,在天空飞舞。因为距离远,所以看不清初,陆平川暗自猜测,是蛟,是龙,或者说是……鳝鱼?

这根柱子程灰色,柱子上还有一些发着黑色光芒的的线条绘成的图案。这些图案从底部向上升起,一直申到头上的那片阴影里。

这么粗的柱子是从哪来的呢?陆平川清醒地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所以也没有用脑想这根柱子是怎么来的。虽然这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但是不合常理的是陆平川竟然能看的很清晰。他看到这根柱子上还有一些水波状的图画,黑色的线条在灰色的柱子上上下起伏,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图案,真不是道这根巨大的柱子是从哪里来的。

还没等他在仔细的看,大地就飞快的震动,整个世界地覆天翻。

陆平川一下子坐起来,他终于醒了,然后看到了铁皮男在自己身前,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而钱多多站在门口,满脸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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