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铠骑士朝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夕靠近,受到刚刚他的攻击,没当场死去已经不错了,可现在的林夕和死了也没啥区别,全身瘫痪,经脉尽断,骨头全碎,呼吸也是十分的微弱。
不过血铠骑士却丝毫没有放过林夕的打算,整个头颅都被血色的头盔所包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双冰冷的双眸却好似机械一样,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血红的拳锋毫不留情地向着心脏处击去,彷如死神的镰刀,即将收割掉少年的生命。
忽然之间,少年的胸前的暗红的纹理迅速扩散到了全身,跟着少年的身体发出耀眼的红芒,红芒汇聚在一起,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的血骑的死亡一拳。
“这是?”没有感情的双眸终于闪过一丝惊讶,被阻挡之后,血骑被没有再做攻击,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着少年的变化。
透过红芒,看到少年额头处那个倒三角的纹理,水色的眼眸已经重惊讶变为了震惊。
“战纹!”从血骑的口中吐出令他震惊的两个字。
而后,少年身上的所有的红芒如同被黑洞吸引了一般,急速地朝着天空涌了过去,汇聚一起,隐约的一道人影出现在空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悬浮在半空中人影愈发的清晰了,当最后所有的红芒消失殆尽,那人也彻底呈现出完整的姿态。
要是此刻林夕没有昏迷的话,此人和他在战落遗境中见到的面具男一模一样。
悬浮在虚空,两手负手而立,一席白衣临身,威风轻轻地吹动着衣角,显得十分的飘逸,一张纯白的面具遮盖住他的脸,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但面具孔洞中的双眼却是充满了沧桑之感,没有强势的力量,看起就像是普通人一般,可站在他的身前,你却无论如何不会将他当做寻常人,甚至会有一种高高在上之感,有种王者之风,这和林夕见到的却是大不相同。至少在气质上战落遗境的他和现在的他好比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当面具人出现的瞬间,血铠骑士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似兴奋,似激动,单膝跪地,右手恭敬地放在胸前,战战兢兢地喊出了一个“王”字。
被血铠骑士换做王的面具人,双眸微微朝着跪下的血骑看了一眼,也没有吐露只字片语,随后更是将注意力望向了天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那双沧桑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人生百态,最后,面具人一声哀叹,似感慨自己的一生,又像是在留恋红尘的一切,在这哀叹中,面具人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直至消失。
不知不觉中,血骑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血色的眼泪竟然穿透着包裹着血铠,在头盔处缓缓地流淌下来。
“吾王永存!”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声在这片天地中回荡,久久无法散去。
血骑缓缓地站起身来,血色得泪痕在整个头盔处留下两道深深的凹痕,望着昏迷的林夕,眼神中柔和许多,将少年温柔地抱起来,走向了发出幽幽蓝光的血脉,将他的身体放到了幽脉中,自己就静静地坐在一旁。
粘稠的液体流过林夕的整个身躯,看似冰冷的血水,却是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暖意,这些带着暖意包裹住少年的身躯,仿佛进入母亲的怀抱一样,蓝色的血水一点点的流入少年的体内,他破裂的血管被一步步的修复,他破损的经脉也被一点点地接了起来,就连碎成渣的骨头竟也慢慢地重新生长出来。
望着少年不停好转的身体,望着林夕头上的战纹,血铠骑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得非常的深沉。
过了许久,林夕的意识苏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蔚蓝之中,周围到处流动着蓝色的液体,以为自己到达了所谓的死后的世界,想要站起身来,这时一道柔和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令他无法动弹。
“在躺一会,你的身体刚刚修复,这幽脉对你有好处。”中性的声音传到了少年的耳畔。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声音应该就是那血铠骑士的,难道那家伙也死了?不,不对,刚才他提到的幽脉,怕就是这蓝色的血河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就在幽脉当中,还没有死去。难道说那家伙并没有痛下杀手?
林夕很快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思绪,也发现自己的确还活着,不仅活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本应该瘫痪的和死人没啥两样的躯体却真的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来得更好。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不杀我,还帮我恢复身体?应该是我昏迷过去后发生了一些事,令他改变主意。至于这中间究竟是什么事情,林夕可真是一点也猜不出来。
“你是谁?”血骑的力量能使林夕无法动弹,却并没有阻止其说话。
犹豫了片刻,血铠骑士还是回答说:“我是战天里NO。X血骑。”
“战天?NO。X血骑?这是什么?”
“战天是我所在的组织,NO。X血骑是我的代号。”非常简短明了的回答。
“为什么没有杀我?”
“因为你是他的继承者。”
血骑的答案令林夕更加疑惑,不禁脱口而出:“他是谁?”
这回血骑没有给少年明确的答案,“以你现在实力还不到知道他的时候,知道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当你以后有一定实力了,自然会知道他是谁的。”
正当林夕还要发问,就被血骑几句话堵了回去:“好了,不要再问,我也不会再回答了,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时间到了你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吸收这幽脉的力量,这能大幅度增强你的自愈能力,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会有机会找到这幽脉。”
听血骑如此说,林夕也只能乖乖地闭上嘴,把自己一肚子疑惑都咽了下去,安心地吸收着幽脉的力量。
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少年,有种想要人睡去的感觉,同时也驱散着林夕的疑惑,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幽脉之中。
不知何时,束缚着少年的力量被撤了去,也发觉自身吸收的幽脉之力达到了饱和,林夕纵身一跃,跳回到了地面。
看到林夕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血骑不由地感慨道:“不愧是九脉之一的幽脉,这种治愈能力真是够神奇的,也正好找到是幽脉,不然要治好你这副残躯怕也得花我不少功夫。”
“靠,我那样子还不是败您老所赐,一上来就把我打成残废,要不是我是所谓的他的继承者,我的小命早被你给解决了。”林夕心中暗道,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血骑开口发问,中性的嗓音少了些许的冷然和冰冷。
“林夕。”
“林夕?好女性的名字,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要你管!”每次被人嘲笑自己的名字,林夕都非常的不爽,反驳说。
“恩,林夕,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我现在就送你出去。”也不管少年的意愿,手指在虚空一划,一个像是进入异空间时的六芒星印记出现在了林夕的脚下,只是这个六芒星比起学院的那个来要小很多。
“还有不要向别人提起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我和这幽脉,不然会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接着这个,算是打伤你的补偿,期待再次与你相见,到时可别在被我打成猪头了哦。”说完,一道红光送指间闪过,向着林夕飞去。
“一定,到时变猪头的一定是你。”接住飞来的红光,林夕愤愤地说道。
“我等着!”
当血骑的话语刚刚落下,刷的一下林夕的身体就消失了。
“那小子倒是蛮有意思的,真想看看他成长后的样子,不过耽误了这么久,也该干正事了。”说着,他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由血凝练出来的长枪,随着一声暴喝,长枪狠狠地扎在地面,刹那间,数道血痕朝着幽脉汇聚而去,这几道血痕竟然将整条幽脉不断地压缩,最终汇聚成了一小片池塘。
从身上掏出一个三四立方厘米的正方体,向着幽脉一抛,这一小片幽脉就被神奇地装入其中,飞回到了血骑的手上。
失去了幽脉的支持,这片天地开始震荡起来,逐步开始崩塌了。
收起身上的血枪,血骑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崩塌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