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后,先是喝了一碗苦的要死的药,接着白翁给我换了一块纱布:“伤口愈合的很好,加上我的药膏,两天以后,绝对光洁如新。”
“言灵小丫头,你怎么来了?”门外的黑翁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绝世美人,绝世美人却是没有夸张形容,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这世界上所有形容美女的词汇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柳眉细腰,璀璨如星的眸子。那一瞬间,她身后的夜蝶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被掩盖在她的光辉之下。
看着那副令所有女子都自惭的面容,言灵这个名字我终于有些印象了天仙谱上的第一美女紫霞仙子——言灵。怪不得云飞扬,不对,是天问如此平淡地看待颜雪梅,原来家里还有一个更好的。
“相比这位就是凌姑娘了吧。”语言恭敬,言灵一看就有天下第一美女的气质,不像是她身后的夜蝶一直冷笑着看我的笑话。
“没错正是在下,敢问言姑娘有什么事情吗?”文绉绉的语言还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请凌姑娘您能救救天问,言灵将无以为报。”说罢还跪了下来。
“人死了,你去哪里报?”我玩味地看着她。“要不你下去陪我。”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想让言灵陪你去死,也不照照镜子。”言灵没有开口,反倒是夜蝶忍不住了。白翁看我我一眼,摇摇头,自顾自整理药物。
“说着玩玩的何必那么着急,将死之人我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破的,言姑娘你可别介意。”
言灵垂眉道:“如果这是姑娘你所想的,言灵依言就是了。”
“言灵,你!”夜蝶疾呼。
“蝶儿,这是我的事情。”硬生生截断了夜蝶的怒气。
“白老头,人多了不利于休息吧。”我把问题丢给了白翁。
“那在下就不打扰凌姑娘你休息了,蝶儿我们走吧。”言灵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在夜蝶冷哼一声以后,拉着她离开了小屋。
“我能不能以为,你是在吃醋呢?”黑翁的话流进了我的耳朵。
“一大清早,苍蝇太烦人了。”黑翁笑笑,也不再理会我了。
三天的日子过得很快,白翁不愧是医圣,我对着铜镜抚摸着我光洁的右脸,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这几天我白老头,黑老头得都叫惯了他们,似乎天问开了前科,他们对这个称呼也没那么排斥。我本身也不是个善类,黑老头很快就跟我混熟了,白老头听了我说的现代医学,对我也相当不错,还给我吃些药物,说是或许这些东西可以抱住我一命也说不定。
千叶已收到消息,很快就过来了。他似乎等不及了,立马带我来到了寒雪山庄的小山坡,里面有个机关,开了就进了石室。他让黑翁和白翁给我出去疤痕不过是怕天问一下子认不出我来,到时候不能接了情结。
“就是这里了。”重重的石门后面关着的就是云飞扬,或者说是天问。腰间的血莲被千叶卸去,最后的石门打开,我的身影消失在里面。
“千叶,没问题吧?”灰沣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他们都不是我能算出的人。”作为算一子的徒弟,难得这个传人会说出这么没有把握的话来。
石室里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想来是有人拦阻天问的时候,被他六亲不认给灭了。高起的石炕上,一个人静静地在上面打坐,背上有丝丝热气冒出。天问怪不得你变成这样居然还让人来救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天问的样子就像是那天晚上我见到一样,不过有些憔悴。
“我来了。”天问听到这句话突然睁开眼睛,拿起他的扇子向我攻击而来,我不是没有向我这番场景,所有人都会是敌人。
本能的我还是躲闪过去,我躲闪过铁扇,躲不过那根根暗器,我的脚因受伤而跌倒的同时,铁扇刺穿了我的右肩。
这时候天问的眼神茫然无情,我用左手抵住那把扇子,血顺着我的手掌留了出来,但是铁扇却更加进了一分,我咬紧牙关,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云飞扬,我遵照诺言回来了!”我大喊天问的假名,云飞扬说的诺言应该由云飞扬来向我说明。
眼前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上,打滚了几下以后,伏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真是倒霉,让你看到了这副糗样。”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踉跄地走到我面前,“没事吧。快离开这里!”一直插在我身上的铁扇被拔了出来。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眼睛尖锐地盯着他。
“我的身份吗?我是天问,寒雪山庄的庄主,我亲自跟你说了。你快走,我实在支持不了多久了。”天问喘着粗气说道,他似乎手脚都有些挣扎的迹象。
“你骗了我那么久还好意思。还有你家那个千叶不会放我出去的,你可别忘了。你说过你是从来不吃亏的,因此我就来这里报答你。叫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来还命的,也不像杀了自己的人还这么糊里糊涂的,要死我也要死地于众不同,所以你只要乖乖收割我的性命好了。”
“你这个笨女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天问有倒地了,再次站起来时,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问了。他缓缓拿起刚才被扔在一边的铁扇,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我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刺啦”是兵器穿透肉体的声音,我很明锐地察觉到这个声音不是从我身体里传出来的,猛地睁开眼睛,就已经看到天问倒在了血泊中,身上插着他的铁扇。
“你这是干什么!”我奋不顾身地来到他的跟前,带着嘶吼道,“想让我背负你一辈子?你死了,你那个管家也会放过我。你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举!”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摸了摸我的心脏部分:“痛不痛。”我奇怪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不痛,你不能骗骗我。我死了你会心痛吗?答案是不会,对不对?”我无言以对,被他说中了了真的不痛。不过他或许有一点重要我心想,只是有点点难过,有点点气恼,但是我不会说的,默默地忍受着他眼光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