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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怜陈风

冬天的时候,陈雅芬病倒了。常年的身心疲惫让这位苦命的女子身体变得极差,这个寒冷的冬天让陈雅芬身上所有的旧病一起复发,在床上一睡三月,日益憔悴。小陈风守在母亲身边片刻不离,眼睁睁看着母亲一日瘦过一日,他的心里疼痛如同刀绞,常常在夜里暗自垂泪。

这一晚

小陈风见母亲面色红润,精神好了许多以为母亲的并开始好转了,高兴的喜极而泣,煮了一些粥喂母亲吃了。陈雅芬清楚的知道自己大现将至,紧紧抱住孩子,泪如雨下。小陈风不断给母亲擦眼泪,说:“妈妈不哭,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干活,让妈妈过好日子”。陈雅芬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说:“小风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你父亲的事情,现在妈妈给你说说你的父亲”。

小陈风握紧拳头,恨声说道:“我没有父亲”。陈雅芬说:“不,你有父亲。你父亲不是村里的人,他比村里所有的男人都要潇洒。那一年妈妈在山上游玩,结果遇到一只大老虎。当时妈妈吓坏了,就在老虎要伤害妈妈时,你父亲从天上飘落下来,那老虎看见了你父亲竟然吓得伏在地上不敢动了。”

陈雅芬再次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小陈风也有些神往,说道:“我父亲是神仙吗”?陈雅芬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了你父亲从不后悔,只是这些年苦了你”。小陈风说:“风儿不苦,妈妈才苦”。陈雅芬又在孩脸上亲了亲,说:“风儿,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你要相信有一天你父亲会回来的。因为你父亲答应过我,如果办完事情他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

小陈风说:“可是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来,难道我父亲已经不在了吗”?陈雅芬说:“不不不,你要相信你父亲一定还活着,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到时候村子里的人在没有一个敢欺负你了”。

早晨,小陈风做好早饭准备给母亲喂饭时,发现母亲已经没有了呼吸。小陈风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母亲,眼泪像汹涌而出。父亲不知在何处,母亲已然走了,从此可怜的小陈风在这世界上再无一个亲人了。他在母亲身边哭了整整三天,哑了嗓子肿了眼睛,再发不出声音也流不出眼泪。

小陈风拿起和自己一样高的铁锹给母亲挖墓地,在这样寒冷的季节,土地冰冷坚硬,小陈风挖了好长时间终于挖好了墓地。他怕母亲睡在地下冷,给母亲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在母亲冰冷的脸上亲了又亲,久久不舍得把母亲埋进土里。

冬天虽然漫长但终究还是会过去,春天珊珊来迟,总算还是来了。母亲的坟上已然有青草发了芽,小陈风跪在母亲坟前轻轻抚摸着坟上的土,春天来了,母亲在里面也能感觉到春天吗?

小陈风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往地里种下庄稼种子,在田里拔草,从田里回来就跪在母亲坟前陪母亲说说话,有时说着说着眼里就湿了脸庞。母亲已经离开自己很久了,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这一日,陈风去田里干活的时候,路被王成李狗儿几个小孩拦住了,几个小孩脸上都带着不坏还一点目光。小陈风说:“你们干什么?再不让路我开始叫你们的名字了”。邓九说:“你叫啊!我爸爸告诉我了,你根本不会咒语”。小陈风知道谎言被拆穿了,说道:“我的确不会咒语,就是骗你们几个蠢猪,还骗了这么久”。

张平说:“咱们打他,打死这个野种”。第一个冲了上来。小陈风丝毫不惧,一个人和对方好几个小孩打了起来,越打越凶,最后小陈风被打倒在地上,许多地方都被打伤了。但小陈风没有喊叫也没有求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永远不向任何人求饶。

之后的日子里,小陈风不时和前来欺负他的孩子打一架,虽然每次都被别人合力打到在地,但他的凶狠也逐渐让村里的小孩害怕了,来欺负他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基本上没有了。

这一天小陈风到田里看玉米长得怎么养了,到了田里发现一群猴子竟然在破坏自己的玉米,玉米棒子仍的到处都是。小陈风大怒,所有人都欺负我,难道连你们这群猴子也看我好欺负吗?当下捡起一块石头朝猴子丢了过去,谁知猴子们也捡起石头丢了过来。小陈风没有砸到猴子,反而被猴子砸了好几下,头上还被砸了一个大包,心里更生气,找了个木棍冲了过去。

猴子们转身就往山里跑。小陈风在后面追,但猴子跑的快,小陈风那里追得上?可气的是,这群猴子不时停下来冲陈风做怪相,故意惹他生气。不知不觉间,小陈风追进山里,来到一处峭壁下面。那群猴子纷纷顺着峭壁上的石缝往上爬,爬了一段之后停下来朝陈风作怪像。愤怒的陈风也顺着悬崖上的石缝往上爬,他一心追猴子,并未发现自己已然处于十分危险的地步。

陈风爬到悬崖中间的时候,上面一直很坏的猴子抓起一个石块砸陈风,小陈风急忙往旁边躲闪。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在险地,脚下一滑,竟然掉了下去。小陈风心里一惊,闭上眼睛大声叫到:“妈妈………。。”

在陈风的感觉里,自己要被摔死了。然而他感觉自己下掉的速度变慢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然站在地上了,身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不禁大为好奇,把一群猴子忘得无影无踪。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四下张望也没看见一个人影,自言自语道:“妈妈,是你在保佑风儿吗”。

小陈风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许久,慢慢的走上了回家的路。经过一座山脚下时,遇到一个老人站在一刻高大的山枣树下,望着树上的树上的枣子出神。老人身穿一件旧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拄杖,头发胡子都白完了,看不出有多大年纪。小陈风不认识这老人,显然并不是本村的,他见老人总是望着树上的山枣,心想:“这位老爷爷肯定是想吃枣子,因为年纪大了不能爬树”。说道:“老爷爷,我上去帮你摘枣子”。也不等老人回话抱着树就往上爬。

老人看着小陈风瘦弱的身躯,眼中一片慈祥。小陈风很快爬到了有枣子的地方,把摘好的枣子装进口袋。装满口袋顺这树爬下来,把枣子递到老人面前,说:“老爷爷,你吃”。老人拿起一个枣子咬了一口,说:“很好吃啊”。小陈风说:“那你多吃几个,吃完了,我再爬上去摘,我爬树很厉害的”。

老人微笑着说:“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懂事”。小陈风想起已故的母亲,心里一阵难受,眼泪又流了出来。老人温和的说:“怎么了孩子”?小陈风擦擦眼睛,说:“我妈妈去年冬天病死了,我爸爸不知道在哪里,我都没见过他”。“唉”!老人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那你现在和谁住在一起”?小陈风说:“我自己一个人住”。

老人轻轻抚摸着小陈风的头,久久无语。

天渐渐暗了,静寂的山里忽然传来一声狼啸。小陈风吓得不轻,说:“老爷爷,咱们快走,狼来了”。老人说道:“你快跑吧,我老头子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狼”。小陈风把牙一咬,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老爷爷”。老人说道:“你不害怕吗”?小陈风说:“害怕,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老人说:“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助我”?小陈风说:“我妈妈一直对我说要帮助别人”。老人点点头,说:“好孩子”。“嗷”“嗷”“嗷”狼啸声变得频繁起来,小陈风惊而不慌,扶住老人说道:“老爷爷,咱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知道哪里有山洞,咱们只要进去了,狼肯定找不到咱们”。

老人说道:“我是不会走的,你赶紧去躲起来吧”。小陈风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说:“我就在这里和你一起为狼吧”。老扭过头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小陈风,说:“你叫什么名字”?“陈风”。

狼群出现了,月光下,一双双眼睛散发着绿油油的光。小陈风真的害怕了,身体开始发抖,而且抖得厉害。老人说道:“不要怕,这个时候害怕起不了一点作用”。小陈风一想也是,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老人前面,对那逐渐靠近的狼群大声说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小陈风不怕你们”。嫩质的同音传了老远,在山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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