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婚那一夜,水泠便再也没有去了司马素馨的房中,都歇在秀仪的房中,秀仪又是先进王府的,因此王府里的人对司马素都是阳奉阴违,反对秀仪万事恭顺。因此司马素馨差点气炸了肝肠,她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非要去寻秀仪的麻烦,秀仪可是在宫里浸染多年,手段自然比司马素馨高。她才不会在明面上和司马素馨做对,只是装着委曲求全的样子,司马素馨要她跪她就跪,要打便由着她打。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便传到水泠的耳中,水泠立刻到了花厅,将高高在上的司马素馨扯下来摔倒在地,命丫环将秀仪扶起来,秀仪抽泣的哭道:“王爷,奴婢已经有身子了,王妃她……”
秀仪此言一出,水泠和司马素馨大惊,水泠惊过之后便是喜,而司马素馨惊过之后只剩下愤怒了!
“这不可能!你才进府几天,怎么可能有身孕!”司马素馨指着秀仪尖声大叫起来,秀仪只委委屈屈的哭道:“回王妃的话,婢子自伺候了王爷,身上的一直没来,奴婢本也不敢确认,今天才请大夫诊了脉,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奴婢还没来得及向王爷王妃回禀,就……”
司马素馨摇着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嘴上虽如此说,可心里却信了,秀仪进府年前就进了王府,真有了身孕也说的通。只是她这正妻尚无身孕,却让一个奴才占了先,这口气司马素馨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索性指着秀仪横眉怒喝道:“秀仪,枉费王爷一向宠爱于你,你却敢红杏出墙,对不王爷不忠,你好大的胆子!”
秀仪只楚楚可怜的看向水泠,轻声道:“王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呀。”
水泠听说秀仪有了身孕,很是欢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对秀仪和声道:“秀仪,你有了身子,快坐下休息,别动了胎气。你的清白爷最清楚。”
司马素馨听水泠如此说,面上顿时一片青白,却梗着脖子叫道:“王爷,您休要被这贱人欺骗,她进府不过一个月,怎么可能就有一个月的身子!”
水泠走到司马素馨的面前,抬手便是重重一记耳光,将司马素馨扇倒在地,打得司马素馨嘴角持血,司马素馨捂着脸惊愕的叫道:“王爷,你……”
“秀仪肚子里是本王的骨肉,你胆敢污蔑于她,找死!这一耳光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敢欺负秀仪,本王休了你!”水泠冷冷的看着司马素馨,无情的说道。司马素馨心中苦涩难当,捂着脸瞪着眼睛,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秀仪心中暗喜,可面上一丝儿也不露出来,只温婉的侧坐在一旁,双手护着小腹,什么话也不说。水泠回身唤了语气和声说道:“来人,送秀仪侧王妃回房休息。吴安,你去请太医院的王太医,他的脉案最好,本王信得过。”吴安忙答应着,一溜
秀仪大为惊喜,忙护着小腹跪下道:“多谢王爷恩典。”
水泠亲手扶起秀仪,淡淡道:“孩子出生之前,在王府里免你跪拜礼。”秀仪请势站起来,同水泠站在一起,看得跌坐在地上的司马素馨怒火中烧,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恨恨的瞪着秀仪。
丫头婆子们拥扶着秀仪,送她回房,水泠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走出花厅,花厅上只剩下司马素馨和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彩菱。司马素馨在地上坐了许久,彩菱上前小声劝道:“郡主,奴婢扶您起来,地上凉,再别冰着身子。”
司马素馨茫然的任彩菱扶起自己,彩菱吓坏了,忙小声叫道:“郡主,您别这样,到底您才是简郡王正妃,凭是谁也不能越过您去,而且您还有东平王府做娘家,您何不去找王妃说说心里话呢。”
司马素馨眼睛亮了起来,喃喃道:“对,我还有母妃……彩菱,走,我们这就回王府。”
彩菱忙说道:“郡主,您先别着急,总要先换了衣裳回了王爷才能回去的。”
司马素馨叹口气道:“说不说又能怎么样,他这会的心思全都在那个小贱人的身上。”
彩菱忙道:“郡主,总得说一声,免得王爷为这个事为难您。”
司马素馨心灰意冷道:“那你去说吧,我不想见他。”
彩菱忙去回禀,水泠听了只是冷笑道:“爱回便回,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彩菱吓得跪倒在地,小声哀求道:“王爷,求您体谅王妃,王妃嫁过来不到半月,妾室便有了身孕,王妃面上也过不去呀,与其让王妃府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让王妃回娘家散散心,这样对秀仪侧妃也好。王妃如今心里只有王爷,她不会乱说的,请王爷放心。”
水泠半晌没有出声,彩菱大气不敢出,只心惊胆颤的跪在地上,直到她的腿都跪麻了,水泠才冷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明天带几个丫头嬷嬷陪王妃回娘家吧,若是本王听到什么不该传出去的,你和你家王妃便有好日子过的!”
彩菱吓得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敢,王妃不会乱说话的。”
水泠冷哼一声道:“滚!”
彩菱忙爬起来退出去,向司马素馨回禀,司马素馨听了彩菱的回话,闷声道:“那就明天回去吧,王爷可说了能回去多久?”
彩菱摇头道:“王爷没有说。”
司马素馨怒道:“既是没说,我们便回东平王府长住,这冰窖一般的王府,我一天都不想再住了。”
彩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只怕想长住也不可能。”
次日一早,四个简郡王府的老嬷嬷便来到王妃的院子里,彩菱一开门,便看到一排站着四个不苟言笑的老嬷嬷,彩菱愕然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站在中间的一个嬷嬷沉声道:“奉王爷之命,伺候王妃回娘家。”
司马素馨闻言跑出来抓着门框叫道:“滚,我不要你们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