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夏天,发现自己又纠结万分,面临最严峻的考验。跟那些不求真相的人讲实话,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受的。我爸爸过去常说我心直口快,哪怕我应该把脑门都关上了,嘴巴还关不上。他说对了,我心里藏不住话。
尽管我说的都在理,但我不得不学会少说话,多沉默。
2005年的这个夏天,我去面试过几个学区,每个学区都面试我两次,有的甚至要面试三次。很明显,各学区的管理人员都知道我作为一个高中老师的教学水平,但不知什么原因,从来就没聘上过。有时,我会收到信件或接到电话。有一次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信中说他们准备选择另外一名竞聘者作为下一学年的英语老师。我知道肯定有蹊跷,肯定有用心险恶的人在使坏,比如有哪个雇主想要从我前雇主那里了解情况,我的前雇主就会乘此机会毒害我的名声,甚至不惜超越法律所容许的界限来毁我。要毁一个人真的很容易,无人能出其右。但是想要搞清楚你的前任雇主到底是如何评价你的,这件事比登天还难。你连谈话的双方都不知道是谁,也就无从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要打探我的情况很容易的,只需要开口向对方说:“嘿,老兄,我知道我不该这样问,但是……你觉得你以前的雇员朱迪怎么样啊?”
都是嘴巴惹的祸,因为说真话惹来的麻烦比说假话要多得多。比如,2004年我在俄克拉荷马公立学校工作时,上司踩着我的脚对我破口大骂,向我吐唾沫这件事,我就毫无顾忌,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我还在面试的时候,跟校长们提过,我还曾经为此请我的工会进行干预,替我主持公道。当年,在校方要求我走人一个星期之后,那位好心肠的秘书告诉我,就是那位朝我吐唾沫的行政人员竟然从后面抓住我一名学生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
就是那个女的,学校的行政高管,一手遮天,以自己的个头和权力作为她威胁别人的资本。这个男生也许是怕了她,但我才不怕她呢。我立即打电话通知学生家长。
可学生家长说,他们没有取得这个国家的合法身份,所以,他们也奈何不了她。他们用蹩脚的英语感谢了我的关照,但要我以后别再联系他们了,因为学校已经“警告”
过他们不要跟我讲话。只要调查一下我在这所特殊学校的工作经历或背景,新主雇们很容易就能了解到这些情况。据我所知,我是唯一一个愚蠢到,或者强悍到,胆敢跟那位自封为校领导的女人对着干的人,我还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跟她算清账的,我要她为自己滥施淫威、滥用权力犯下的错买单。我这张嘴一辈子都在给我惹祸,这些我统统都用笔记了下来。我有超过三百本日记,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养成了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就是现在,我每年都要用掉20到25个作文本。我想,在我人生画上句点前,肯定会超过1500本。死的时候,我要朋友维多利亚·热得林,同时也是我的法律顾问和精神导师,翻看一下所有日记,把那些不会太给我家人蒙羞的日记整理出来并公开出版。她还会要征求我朋友威尔奥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在我写的书中公开他的名字,如果愿意,她又会问他是否愿意将他的名字改为比尔或用其他的名字。对于诸如此类的事情,我都得先征求朋友们的意见,才能在书中使用他们的名字。对了,为什么不问问大卫·柏克呢?他对待鲁本就像对待自己的侄子一样,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我的书中?毕竟,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东西会影响很大。需要的时候,墨水可以迸发出让人振聋发聩的威力。我在俄克拉荷马城各个学校的遭遇不仅被记了下来,而且前前后后都记得特别清楚。我在考虑用朋友名字的时候也应该要这样事无巨细,要不然他们在街上碰到我时会故意不理我的。
信念是一面多棱镜。用它来照照你自己,看透另一个自我,看你究竟想做什么。我需要一份工作,迫于生计需要一份工作。不是说只要有希望,我那几个孩子就能自己喂饱自己了,我的房贷也能还清了……有希望是件好事,我经常让自己充满了希望。但真正帮我度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只有信念。我想,为了解释得更清楚,我还得加一个词来进行补充:行动。因为,不能光有信念,如果想要得到,那就得行动起来。比如说,我需要一份工作。我确实需要工作,非得有份工作不可。我可以一屁股坐下来静静地等着电话铃声响起,铃声就意味着希望;当然,我也可以起身,去买份报纸,查看一下分类广告,将那些我符合条件的广告圈起来,打电话咨询,约见面谈,跟他们说说我的经历,感谢经理的照顾……还有……祈祷。我需要上班,就需要做份简历,带上简历去我想去的地方,再预约面试,参加面试。我不能只是希望或者期待自己能找到工作。《圣经》上说,只有信念,没有行动,信念是死的。我不想要死的信念,我想要活生生的信念。活着才好。你是不是也曾坐在家里,眼巴巴地盯着电话机,期待它的铃声能为你响起来呢?只要电话一响,你就扑过去,一把抓过话筒,结果电话那头的人是你的朋友,你便会极度失望地说:“噢,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呢。”你的朋友们并不知道你会对他们打来电话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们也会被你所说的话弄得惊诧莫名。好,这下好啦,你自己心烦意乱,还把你的朋友也给惹烦了。不能这样!我想,信念,真正的信念就是以一颗平常心去等待一个电话或者一封电子邮件,通知你去上班或者告诉你,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必须得用对力,做对事,一步一步注意每一个细节,但不必为此焦躁烦恼。信念,对!信念就是去做你必须做的事,找你该找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能让你实现愿望的人;你要让该发生的事情发生!难吗?你当然会觉得难。这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了,因为你无法掌控命运,但是你可以也应该……掌控你的信念。
我经常陷入人家的圈套,被拒之于门外,弄得我稀里糊涂摸不清门路,也曾无数次地怀疑我自己的信念。
但事实是,我的时间当然不可跟上帝的时间相比。以我完美的好视力来回首过往,我看得很清楚,上帝所肩负的重担绝非我这凡夫俗子可以承担的。他的任务异常艰巨,他只是要我对他表示那么一点点的信念,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的确从未让我失望过……如果你觉得此言听起来有些迂腐,或者非常教条,那你得原谅我,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有点迂腐,有点教条。(当然,如果你想把我当作完人来崇拜的话,那也大可不必,因为你还不用翻完我这本书,你很快就会发现我和你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你是不是也曾一直希望去做件什么事情,却又总是觉得没有时间去做?如果你像我一样,你也会一手抓过笔记本,匆匆记下你不得不做的事情,你不得不立即支付的账单,还有那些你不付款或者不行动就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事情。如果你像我一样,你也会腾不出时间,得不到资金,找不到资源或所需的信息来完成你的工作。但同时,你又不能停止,因为停止就意味着放弃。我很擅长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我还有什么更擅长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坚持!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一只斗牛犬。
至于菲斯的未来,我跟你说实话,我会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看到她。方式不限,可以通过商业广告,也可以通过电影镜头、音乐大碟,或者登上报刊的封面,与大众见面,反正一个宗旨,就是要菲斯帮助那些在生活中遇到挫折的人。我们四处去宣讲我们的使命,比如去俄克拉荷马州贝斯尼的“天使树”,这里的孩子都是服刑人员的子女。我们和这些孩子讨论希望,跟他们说上帝能帮助每一个人,包括你、我、菲斯,还有那些在生活中跌倒了又爬起来继续前进的人。靠信念迈步前进,不一定是靠两腿行走。比如,卡罗琳·戈德就是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我们中间。我讲的是要用信念来保护自己。你要运用智慧、希望、祈祷以及其他能当作自我防卫武器的一切事物,在人生的战场上奋勇拼搏;而你拼搏中的所有行动又都是根源于信念。信念就是所希冀事物的实质,而这个实质就是希望与梦想的基础。站起来并勇往直前只是信念的一部分,因为你不但要为了自己的目标锲而不舍,还要甘为人梯帮助他人实现他们的愿望,而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你也可能把自己的目标推向了你不曾想象的新高度。信念是未见事物之确证!而你是否又能看见信念呢?那好,请随我来。请跟我一起到人头攒动的街头散散步,到机场搭乘一下自动扶梯,到商场坐一坐电梯,或者到幼儿园的过道上走一走,又或者到医院的住院楼或社区中心逛一逛。一路上,你观察一下人们看到这只可笑的黄毛小狗时的表情,你会发现,当他们把视线转向这只小狗时,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就不见了。
他们对生活的恐惧不见了,他们心中的压力也没有了,刚刚还挥之不去的烦恼也消失了。此时此刻,他们所关注的一切都集中在我这里。而与此同时,他们在奇迹般的小小身躯上看到了信念,因为他们看见了菲斯!
[1]斯特林费罗:英文为Stringfellow,字面意思为:使用绳线或弦的人。
[2]六度分离:Sixdegreesofseparation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伦在1967年通过一些实验后得出结论:平均只要通过6个人,你就能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任何一个人发生联系。凯文·培根是1993年《六度分离》电影的主角。
[3]辛迪加照片:供多家联合报刊同时发表的照片。
[4]展示和讲述课(Showandtell)让学生在课堂上展示并介绍带来的物品。
206[5]本吉:Benji,商业电影中虚构的一条狗,因为受欢迎,还拍过续集。
[6]俄克拉荷马大学足球队叫“捷足者”(theSonners),红白相间的颜色是俄克拉荷马州标志性的颜色。
[7]鲁伯特·格林特(RupertGrint):《哈利·波特》系列影片中扮演“罗恩”的演员。
[8]林赛·罗韩(LindsayLohan):演员兼歌手加模特。
[9]4英尺6英寸,大约1.22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