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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医逝去泪飞雨(2)

即使心肠再硬的汉子,在这种令人恸然的气氛下也免不了热泪纵横!渐渐离去的人群,禁不住也放慢了脚步,回首眺望,任凭热泪在脸颊流淌……张褒佳的学生和弟子在遗体告别仪式上长跪不起,沉痛悼念恩师张褒佳告别仪式结束之后一连几天,中心医院仿佛还笼罩在那种悲怆的气氛中,人们一提起张褒佳老主任,禁不住眼眶闪出泪花。张褒佳的传承弟子倪文琼更是悲痛欲绝。她那几天几乎是以泪洗面,她一来到皮肤科就仿佛看到老主任的身影,一回到家端起茶杯喝水,那茶杯上印有她和老主任的合影,合影里的老主任就像复活了一般对她微笑……在她的意识里,仿佛老主任还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身边。她的情绪感染了女儿,她的女儿也非常想念张褒佳爷爷,于是就给张褒佳爷爷填了一首词:为张褒佳爷爷泣歌却回眸,桃李不言,继呜咽,悲哉泣难言。抬望眼,音容笑貌犹在,风范留人间。6月7日,郑州市中心医院在医院急诊四楼学术报告厅举行了“缅怀张褒佳主任生平座谈会”。参加座谈会的既有医院现任班子成员,又有医院老一辈的领导;既有张褒佳同时期已经退休的同事,又有正在工作岗位服务的中坚力量;既有张褒佳老主任的传承弟子和学生,又有一般的医护人员、行政人员;既有医护人员代表,又有患者代表,还有省会新闻界各大媒体的记者朋友。座谈会会场庄严肃穆,与会者发言热烈而凝重。座谈会从下午2点半开始,一直开到晚上7点多还收不住场。如果说以前对张褒佳主任只是一个感性认识的话,那么这次座谈会是对张褒佳主任认识的一个理性升华,是对张褒佳主任的再认识。同时,正如许多与会者自己说的那样,也是对每个人思想和价值观的“一次碰撞”、“一次洗礼”和“一次升华”。市中心医院组织召开“缅怀张褒佳主任生平座谈会”。

6月10日,《医药卫生报》头版刊登消息《张褒佳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八十二载平凡岁月树立医者典范》,简要报道了张褒佳平凡中见伟大的不朽事迹。6月10日,市中心医院党委站在用身边典型推动医院“创先争优活动”和为医院建立激励机制奠定思想基础的高度,以院党字[2010]16号文件发出《关于在全院开展向张褒佳同志学习的决定》,正式吹响了学习缅怀张褒佳、开展医院“创先争优”活动的号角。6月17日,《医药卫生报》头版头条刊登了记者胡晓军的报告文学《医道为大的无悔人生》,追记了张褒佳主任医道为大既平凡又伟大的一生。随后,《河南日报》6月22日、《健康报》6月22日、《光明日报》6月23日都以显著位置刊载了这篇报告文学。一时,大医张褒佳的先进事迹可以说传遍了省会郑州和全省,走向了全国。期间,《医药卫生报》分别于17日、22日、26日连续发表胡晓军的《佳而褒之,传之弥坚》、《专注,幸福的源泉》和《同情心,医患和谐的基础》三论张褒佳精神,把张褒佳医道医德和大医精诚的精神诠释得淋漓尽致,为人们学习张褒佳医道医德和不朽的精诚精神指明了方向。

6月22日,《郑州日报》头版刊登署名汪辉的报道《皮肤病大王张褒佳辞世》,说他一生演绎“完美风暴”,堪称“皮肤病大王”。同时《郑州日报》二版头条刊载胡晓军的报告文学《医道为大的无悔人生》。6月23日,市中心医院举行了张褒佳先进事迹报告会。张褒佳同志是卫生系统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代表,他的一生,充分体现了“平凡之中的伟大追求,平静之中的满腔热血,平常之中的极强烈责任感”。在全市卫生系统张褒佳先进事迹首场报告会上,郑州市卫生局局长顾建钦要求各单位把开展向张褒佳同志学习的活动作为创先争优活动的一项重要内容,加强领导,加强组织,采取有力措施,迅速掀起向张褒佳同志学习的热潮,紧紧地与提高医疗卫生服务质量结合起来,与医德医风建设结合起来;以张褒佳同志为榜样,牢固树立救死扶伤、无私奉献、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不断提高医疗服务质量,为促进卫生事业又好又快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市中心医院组织召开张褒佳主任学术思想座谈会

6月24日,由郑州市医学会皮肤科专业委员会、郑州市中西医结合学会皮肤科专业委员会组织召开了“省会皮肤科学界深切缅怀张褒佳主任暨张褒佳学术思想研讨会”。出席研讨会的领导和来宾有河南省医师协会皮肤科分会会长、郑州市医学会皮肤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河南省人民医院综合医学部部长、皮肤科主任李振鲁教授,河南省医学会皮肤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皮肤科主任于建斌教授,郑州市中西医结合学会皮肤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张岩主任医师,以及郑州市中心医院党委书记、院长郝义彬,党委副书记、副院长李占营等院领导,还有我省著名皮肤科专家傅世珍教授、王诗淇教授、孟作仁教授,省中医学院一附院孟丽教授,省中医院刘爱民教授以及省、市各医疗单位皮肤性病学专家、同仁及张褒佳的学生等。会上,共同学习探讨张褒佳学术思想和学术成就以及对省会皮肤科医学事业的重大贡献,弘扬他对医学事业孜孜追求的崇高精神。6月27日,郑州市卫生局党委发出了《关于开展向张褒佳同志学习活动的决定》,要求全市卫生系统认真学习张褒佳的先进事迹、精神追求、崇高境界和过硬作风。

学习他对党忠诚、信念坚定的思想境界,学习他实践创新、精勤不倦的执著精神,学习他满腔热忱、仁心仁术的职业操守,学习他潜心育人、甘为人梯的奉献精神,学习他襟怀坦白、严于律己的高尚品德,学习他恪尽职守、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从此,郑州卫生系统在“创先争优活动”中,轰轰烈烈又稳步扎实地开展起向张褒佳学习的活动。就在这一天,中心医院门诊大楼悬挂出巨额横幅:“向张褒佳学习,创建先锋示范岗,争做人民健康好卫士!”急诊楼悬挂出巨额横幅:“以向张褒佳学习为载体,深入开展创先争优活动!”6月29日,《大河报》和《河南商报》分别以显著版面刊登了资深记者杨彦鹏的报告文学《永不凋谢的白果树》,进一步对大医张褒佳的事迹进行了报道。杨彦鹏在报告文学《永不凋谢的白果树》“后记”里这样写道:“病人的需要是第一位。这是中心医院一代又一代的干部职工以生动的实践铸就的精神瑰宝。皮肤科专家张褒佳是医院老一辈专家的杰出代表,牢记这一理念,执著坚守了五十五个春秋冬夏……张褒佳走了,带走的是大爱大医的故事,是八十二载的洁白人生,留下的是一种弥足珍贵的精神,是无尽的感动和激励。”郑州市委组织部部长姚待献看到张褒佳的先进事迹报道后,为使张褒佳精神在全市党建活动中开花结果,于7月1日批示说“张褒佳同志事迹感人”,“是个十分值得信赖可学可推广可选树的典型”。张褒佳去世后的一段时间里,还有许多患者不远百里、千里慕名而来找他看病或复查病情。

当他们得知张褒佳去世的消息后,有的扼腕叹息,有的当场痛哭流涕,有的非要到家中抚慰悼念。他的遗像安放在鲜花丛中,面前摆着各种供品。有一种非常别致的“供品”特别显眼。那是开封一位叫孟杰的患者用二十天的时间给老主任纳的六双鞋垫,一双一种图案——她原来患红斑狼疮综合征,不敢出门见人,不敢怀孕生孩子。在张褒佳的精心治疗下,她的皮肤病痊愈了,而且还生了个漂亮女儿。如今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张褒佳主任。她就在空闲时给张褒佳主任特意纳了六双鞋垫,想以此微薄之礼表达她的感激之情。2010年6月16日,她带着孩子来到郑州看望张褒佳主任。当她敲开家门,张褒佳慈祥的遗像映入她的眼帘,霎时间她明白了一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闸门,拉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张褒佳遗像前哭着说,恩人哪,您怎么突然走了呢?您不是说要见一见我的女儿吗?今天我特意把孩子带来了,您怎么就走了呢?!她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张褒佳主任的恩情,一边献上她精心缝制的鞋垫。那上边有红心牡丹,有出水芙蓉,有爱心一片……面对恩人遗像,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她汇成了一句话:您老垫上我亲手给您纳的鞋垫,一路走好,一路走好……(2)张褒佳的先进事迹先后在《医药卫生报》、《郑州日报》、《河南日报》、《健康报》、《大河报》、《河南商报》、《光明日报》等报纸进行了重点报道,社会各界反响强烈。张褒佳是一个简单平凡的人。他简单得一辈子就在一个单位工作,简单得一辈子就干了一行——皮肤科医生,简单得连生平介绍都不用分段写。就这么简单。他身上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没有参评过“拔尖人才”,没有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也不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皮肤科主任医师,是一位“温、良、恭、俭、让”的好人。

即使后来他提升为皮肤科主任,按行政级别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不是什么高官权贵。那么,他的溘然辞世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多人怀念追思?为什么会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最根本的恐怕是他以自己的一生诠释了“医生”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在他看来,作为从事医业的医生,第一要有健全的人格;第二要有精湛的医术;第三更重要的是,要把精湛的医术无任何附加条件地用于为患者服务中去,而且这种服务是自始至终的,完全彻底的。那么,他一辈子是怎样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医生这个职业的呢?窥一斑而知全貌。在叙述他一生全貌之前,仅摘取6月21日中心医院“学习张褒佳先进事迹动员会”上党委书记、院长郝义彬的讲话片段,便可稍稍慰藉读者的急切心情。“第二,我们向张褒佳主任学习什么?“我们一直在讲,张主任非常好,平凡当中可以看出伟大,精湛的技术、高尚的医德、为人谦和仁爱,我们在学习过程中要把握学习张主任五个方面的宝贵精神财富:“一是学习他忠诚于党,明辨是非,顾全大局,无私奉献的政治品质。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首先就是要忠诚于党、忠诚于自己的事业,热爱医院。张主任为了中心医院皮肤科倾注了一生的心血,他热爱医院,热爱自己的事业,热爱自己的科室,热爱自己的家庭。明辨是非,张主任宽厚仁慈,为人谦和,讲究原则、明辨是非。他遭受过挫折,受到过不公正待遇,但他始终保持一个共产党员的品质,始终对党忠诚,有自己明确的看法和态度,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从不随波逐流。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搬迁过程中,他带头搬家,不讲任何条件。还有人想通过他去达到不正当要求,张主任都断然拒绝了。

他把自己研制的制剂和配方献给医院,不索取回报,这就是奉献,体现了作为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的政治品质。“二是学习他专注执著,勤奋钻研,精益求精,开拓创新的拼搏精神。张主任专注于皮肤病研究五十多年,非常执著,非常专注,勤于钻研,精益求精,善于总结自己的经验,并把临床上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从不放过每一个向病人学习的机会。他具有非常强的创新意识,经常研制制剂和新的疗法。他去世的前几天还坚持在读医学杂志,追踪皮肤界领域里最先进的、最前沿的东西。他注重自己知识的更新,直到最后还保持阅读的习惯,体现作为一名医生的拼搏精神。“三是学习他满腔热忱,仁心仁术,尊重患者,敬畏生命的职业操守。他对待患者有一股发自于内心的热情,他对病人的仁爱之心,不分贵贱、不分老幼、不分职业、不分时间。他尊重患者,把患者作为自己的老师,始终认为医术的提高、经验的积累来自于患者,尊重了患者就会敬畏生命,把病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痛苦,真正站在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是真正的以病人为中心。“四是学习他清正廉洁,勤俭质朴,诚义仁爱,内严外宽的高尚品德。张主任一生未曾接受任何病人的红包,他不为不正当的利益所诱惑,坚持正直为人。他生活简朴,对物质、对奢华追求非常淡泊。他为人真诚,诚实诚信,真诚待人,与很多患者成为朋友。他的仁爱体现在患者身上,体现在夫妻之间,体现在子女身上。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对别人都非常理解,这是张主任一生的信条,他一直用这句话来要求自己、鼓励自己。“五是学习他乐观向上,志趣高远,淡泊宁静,胸襟坦荡的人格风范。张主任是非常乐观的人,在苦难面前也能保持乐观态度,不惧怕困难。他生活情趣高尚,热爱运动,经常组织大家郊游、野炊、运动,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他淡泊宁静,正是因为他无欲无求才能做到清正廉洁,对物质和欲望的追求非常淡,总是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和处理事情,不为外界东西所诱惑,有自己的人生信念和做人准则。他精心培育人才,做事坦坦荡荡。“张褒佳主任的美德总结起来有三个‘大’字:大医精诚、大爱无疆、大家风范。大医精诚,是我们传统医学对最高境界的标准;大爱无疆,对医院的爱、对患者的爱、对同事的爱、对家人的爱,他一生当中都有体现;大家风范,大家:旧指有声望地位的高门贵族。风范:风度、气派。他有出自高贵人家特有的气派。“张褒佳主任品质的精髓:尊重患者,敬畏生命。

尊重患者可以提高医术,对患者耐心、周到,因为敬畏生命所以不断追求医术上的提高。他始终把病人的需要放在第一位,这都是我们需要向张主任学习的。“张褒佳是我国老一代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是一位平凡中蕴涵着伟大人格的长者,是一位大爱无疆、大医精诚的合格医生,是一位对党忠诚、把毕生精力都贡献给了党的医疗事业的先锋队队员,是一位对技术精益求精、在科学道路上孜孜进取、勇于创新、勇于攀登高峰的不屈战士,是一位像蜡烛那样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甘为人梯、甘为铺路石的睿智可敬的学科带头人,是一位两袖清风、清清白白做事干干净净行医的主任医师!他的人格、精神、医德、医术、作风的力量,时时刻刻在感召着人们,令人们久久不能忘怀。”郝义彬院长对张褒佳的评价,是公认的评价。他确实是一位苍生大医。那么,他是怎么成长起来的?他是怎么练就的?他又是怎么保持的?树有根,水有源。我们还是从源头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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