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怎么停了?”一辆马车在赶往大佑寺的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车内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回先生,前面倒了个人,我们要不要救?”车夫说。
“一些无关要紧的人,看样子死不了,先把他拖到一边,先行赶路,公子要紧,别耽误了公子的行程。”中年男人伸头看了看吩咐道。
“是,先生。”说着车夫跳下了车,朝那人走去。
“救,把那人抬上来。”这时车上又传出了一把虚弱的声音。
“公子,你……罢了,罢了,把人抬上来吧。”中年男人无奈地说。
“这位公子,你醒啦?”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小白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赶路的啊,为什么又突然间晕倒了,莫不是得了什么病?正在胡乱猜想之际,年轻男子又唤了声:“公子?你没事吧,见你晕倒在路中,我家公子好心命我把你救了。”
陈小白起身下床,“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现在都已经子时了,你还是在这里住下吧,这里是大佑寺的客房,我家先生已经跟主持打过招呼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放心住下吧,待明儿天亮了再走。”
已经子时啦,看来自己晕倒的时间不短了啊,蓝湘湘是见不着了,子时,子时,那个梦?也许该去探个究竟,陈小白在心里想着。
“公子?你怎么不做声?”
陈小白回头拱手作了一个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常用的手势,也许她真的把自己都当成哑巴了。
“哦,我知道了,真怪可怜的,不会说话又中了毒。”男子一脸惋惜。
中毒,难道,那天晚上的那个暗器有毒?陈小白摆出一幅很惊讶的表情。
“你不知道你自己中毒啦?我家先生帮你看过,说你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他医术了得,也没办法解,除非能找到施毒者。”
原来真的有毒,陈小白眯起眼睛,那帮混蛋,居然敢跟她玩阴招。
大佑寺的夜晚,安静而又祥和,只是偶尔传出几声敲木鱼的声音,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陈挺小白眯起眼睛,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撞见那该死的胖子张谦,先好好修理他一顿再捉他去换解药。
“不想死的话不要出声。”陈小白压低声音,用一把小刀抵在了张谦身后。
张谦吓得身子立马僵硬起来,心想真倒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居然就遇到抢劫,要不是听说蓝湘湘来了这个什么破寺庙,他还真是不想来,没肉又没酒喝,现在还被人用抵着,“好汉饶命,你这样无非是求财,我房里有很多银两,如果你不伤害我,我都给你。”
“住嘴,再吵,我就撕烂你的嘴!”陈小白警告道。
张谦猛地点着头,“跳下去!”陈小白把张谦推到了后山的一个人工湖湖边。
“跳下去?大侠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天气这么冷,我又不会游泳,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张谦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打死也不肯跳进去。
陈小白本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没想到这时从树下跳下来了一个人,背对着她,“这位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人你最好是不要惹的好。”
“就是,你可知道我是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张仲的儿子。”张谦看见有人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说话的语气也大了起来。
“张公子,你也别太嚣张,怕是你平时作恶太多,到处招人报复吧,今天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份上,我这闲事就不想管。”那人转过身来,张谦表情扯了扯,那个人分明就是在望月楼欺辱他的男子,这下可糟糕了,是敌是右现在还不明确啊,本想趁机滚到那人身后的张谦决定按兵不动,还是死死地抓住那树。
陈小白听到声音的时候的时候,身子不禁一震,抵在张谦身后的刀子跌了下来,以他多年的观察能力,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他,他,果然还没有死,想过千千万万种见面的方式,却没想到是这样,张谦似乎看出了她的分神,眼珠子迅速地转了一圈,弯下身子捡起刀子,狠狠地朝陈小白捅了过去,陈小白捂住伤口,怒瞪了张谦一眼狠狠地把他踢到了湖里,然后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里,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果然在这黑夜中,他没有认出她来。
张谦在湖里的呼救声震耳欲聋,湖边上的人本想拉他一把,可是想起方才他的小人行为,还是决定让他受点教训,转身离去,任由他他水里挣扎,不多时张仲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张谦被救了上来。
张谦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捂着那圆润的屁股,杀猪般地叫嚷着,“爹,爹,好痛,快点让人去抓住那混蛋,他受伤了走不远!”
张仲看了一眼张谦那被食人鱼咬得鲜血直冒的屁股,一阵火大,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敢三番四次地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啊,搜!”
“大人,那怪鱼捉上来了,此鱼牙齿锋利,靠吃肉为生,幸亏少爷上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