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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呆萌货(3)

传说听起来很有趣,但我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水蟾,这个妖怪的名字听上去一点儿都不恐怖,最搞笑的是它爱吃小孩,这明显是大人编故事来骗我们别再下水了。所以我们把水蟾当成一个笑话,笑点是大家玩得正高兴,突然有人一个惊恐眼神,所有人都吓得四下逃散,大叫自己被水蟾缠住了,在水面翻滚作窒息状,然后以狂笑结束。

新伙伴瑞龙来的那天,我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表演得格外逼真,差点儿把他吓哭了。瑞龙是邻居老弯的外孙,县城来的,城里小孩。老弯以前是中学教师,拿工资不种地的,颇有优越感,老喜欢穿着整整齐齐的中山装背着手在田间散步。老弯不知是吸粉笔灰久了还是身体本就不好,提前退休了,有时正散着步,突然咳嗽得腰也直不起来,谁看见了就用车给他推回去吃药—我们因此给他起了绰号,老弯。

瑞龙每年都会到外公老弯家过暑假,城里小孩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根本不像我们。他是老弯女儿的独生子,听说成绩还特别好,所以老弯担心他跟我们玩得又黑又野,跟女儿没法交代,看得很严。

不过瑞龙特别喜欢跟我们玩儿,虽然每次都会被老弯骂回家去,但一有机会就偷偷跑出来。他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了游泳,也很快就敢到深水区。不过瑞龙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三两下脱光了下水,他不是,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游泳短裤,还带着一副蓝色的泳镜。我们试着戴过泳镜,的确可以睁着眼睛,可是水底什么也看不见。

而说到妖怪,瑞龙明显比我们感兴趣,但是问清传说的各个版本和细节之后,瑞龙摇着头,肯定地说:“这么小的水域,应该不会有这种生物。”

县城来的、成绩特别好、从很多杂志和书里见过世面的瑞龙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更觉得妖怪水蟾是个笑话了。所以等到我妈在饭桌上跟我讲起这个传说时,我笑着问我妈:“你见过水蟾吗?”我妈瞪大眼睛回答:“当然没见过,见过的人哪还能活着啊!”我接着问:“都说水蟾没眼睛,看不到,它怎么知道谁是小孩谁是大人?难道它学过数学,知道我们几岁?”

我妈怒了,拿着筷子戳了戳我额头,开始列举每年在池塘消失的人畜,“太早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从大前年说起,那年淹死的是老于头,他会水;前年是你刘大伯,水性出了名的好;去年倒是没淹死人,但是淹死了一头牛犊,还是水牛—水牛天生就有水性怎么会淹死?肯定是水蟾缠的啊,每年一个,就是今年水蟾还没缠人。”

我自信地说:“即使真的有水蟾,我也不怕,它有没有我游得快都不一定。”

我妈把筷子一摔,“信不信由你,反正每年水蟾缠人都是夏天,这是妖怪的习惯!”

我不敢再顶嘴,低头一直扒饭。

那天晚上我就梦见了水蟾,它在我身后成S形游着,吐着长长的信子追我。我一直回头想看清它的模样,可是只见一条荡漾开的水纹,看不清它长什么样。眼看水蟾越来越近,急得我一下醒了。

第二天,池塘里人明显少了。有人脱了衣服坐在岸边,但扭扭捏捏不肯下水。问起怎么回事儿,支支吾吾说不出名堂。好在瑞龙来了,看来又是趁着老弯午睡偷跑出来的,连泳镜都没带。我格外卖力地跟瑞龙把各种好玩儿的游戏都玩儿了一遍,一边大声笑话岸上的人。有人明显眼馋了,想下水,又有点儿迟疑。

准备上岸时,我的脚突然抽筋了,忍了好一会儿也没忍过去,只好仰在水面叫了两声,瑞龙拽着我到了水边。这下岸边几个脱了一半衣服的又赶紧穿上,围着我,眼里满是惊惧。

瑞龙扳着我的脚往下压,抽筋好了之后,我坐在岸边对着水面出神。大家都散了,瑞龙还陪着我。我见过别人抽筋,但我没有,所以心有余悸地问他这是不是水蟾对我的警告。瑞龙坚定地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回去查过了,世界上根本没有水蟾这种动物,也没有妖怪。”我接着问他:“书上说的就对吗?《西游记》里说有蟠桃园,天兵天将,还有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可实际上没有啊。”

瑞龙无语,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直到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穿上衣服,他还是望着水面出神,他说他会证明的。

“你怎么证明?”我“嘁”了一声,走了。我当然不相信我妈说的,但我也不相信瑞龙说的。《小马过河》说只能信自己的感受,我得好好想一想,以后还要不要下水。

那天晚上一直睡不着,我后来几乎想通了,觉得还是瑞龙说的更有道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他。我在院外喊了好几声瑞龙,可院子里没有老弯熟悉的咳嗽声,从门缝里看,屋里没人,门却没锁。

回家问我妈,我妈说:“你不知道啊,昨晚瑞龙丢了,只在屋后的池塘边找到他的泳裤和一幅眼镜。他妈报了警,他姥爷急病了,还在县城住院呢,估计不行了。”

我“啊”了一声,嘴巴半天没合上。我将信将疑地到池塘边坐了半天,没发现水面有什么异常,还是绿莹莹的,可是大热的天,水里没有一个人。

我终于还是相信了那个传说,从此再也不敢下水,甚至晚上一个人都不敢去屋后的厕所。即使白天经过池塘边,也不敢细看,我知道水面还是绿莹莹的,但总怕水面上突然有一条S形水纹荡漾开来,后面拖着一条蓝白相间的泳裤……你收拾好旧时光的伤口,投靠了陌生的河流。

后来:

中考那年,我竟然在县城的考场偶遇瑞龙。我们俩生分了,除了互相询问考得怎么样,几乎没什么可聊的,当然也没聊妖怪和那年他失踪的事儿。真相总是来得很晚:老弯突然病情加重,被女儿带着急救车连夜接到县城,不久就去世了。那次让我抽筋的游泳,是我最后一次在池塘里下水。前几年回去,池塘的水是墨绿的,承包池塘的人要立体养鱼、鳖和黄鳝,所以水里不仅扔青草,还有鸡粪、化肥。现在池塘已经养不了鱼了,附近开了面粉厂和木材厂,池塘里浅浅一汪黑色的水,时刻都是腥臭的,朝向池塘的窗户都不敢开。

小梦想

我人生中第一次面对梦想这个词时,刚刚九岁。我哪里想到二十几年之后,这个词会成为无数人铺天盖地的口头禅,而且前面加个国家名,甚至能响彻世界。

那会儿,我还每天都在纠结:这个世界的边缘是不是我们村四周的树?而从石家庄来的姑姑直接用事实启蒙了我:世界真的很大,即使我走出我们村四周的树林,那外面也还是有很远很远的地方的,虽然我没去过,但不代表不存在。虽然听起来石家庄和我们巩沟庄差不太多,可她是坐火车、倒汽车,花了整整两天两夜才到了我家。这起码说明,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本书里的大海就够大了吧,可是大部分人只能站在海边,感叹它的无边无际。而比大海还大的地球,那也总得有个边界,是吧?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傍晚,我正乐得屁颠屁颠地跟姑姑从水井往家抬一桶水。干活我也高兴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姑姑,她从大城市石家庄远道而来,她穿的衣服、走路的姿势、梳的发型、说话的口音,都如此不一样,甚至连她的笑声都是新鲜的。

我姑姑皮肤很白,当然,不是我注意这个,是我妈说的,我妈说姑姑那是大城市才能捂出的洋气的白。不过,洋气的姑姑抬起水来显然不如我那么从容,那桶水本来在扁担的中间,因为我个子矮,已经慢慢滑到我这边了,即使这样,姑姑还是走几步就“唉哟唉哟”叫唤肩膀疼,要求我歇一歇再走。歇就歇吧,能跟洋气的姑姑单独在一起,时间久一点儿也是愿意的。

姑姑用手绢给自己擦满头满脸的汗,过了会儿她忽然问我:“如果有两个“梦想”让你选,一个是饭店的厨师,另一个是司机,那种四个轮子开起来嘀嘀响的小车司机,你选哪一个?”

听到“梦想”这个词的一刹那,我有点儿愣神,梦想?似乎离我挺遥远的词,况且一下还是两个梦想让我选一个,听起来这么奢侈,我简直有点儿儿手足无措了。但想了一下,随后我就明白了,姑姑这是没话找话说,她其实是为了让歇息的时间能长一点儿,故意找话题打发时间。所以她问是问了,可是问完了并不看我,只是边用她那个从不离身的白手绢给自己扇风,边四处张望,压根儿就没有期待我的答案的意思。

姑姑显然觉得我肯定会选司机,因为她说司机的时候,那两个字的语气明显加重,而且还加了个解释:四个轮子的小车司机。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因为兴奋所以本能地自然流露,还是从心底多少是有点儿儿嫌弃姑姑的,因为她抬一桶水刚走了一半的路,竟然歇了三次,所以我有点儿急切地脱口而出:我选厨师。

姑姑满脸诧异,明显是大失所望。但是我当时根本没看出姑姑的失望,因为选完之后我还在琢磨司机这个词,觉得有点儿儿意思。我们家那里只有两种叫法,开拖拉机的和开车的。因为村里能见到的就是拖拉机和货车,司机这个称呼,书里才有。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姑姑对我很失望,是因为抬水的后半程她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她赌气似的,只歇了一次就将水抬到了家。后来她再也没跟我抬过水,我觉得她是累怕了。可没想到,姑姑把问我梦想的这个事情添油加醋,当成笑话在饭桌上说给我爸我妈听,边说边拍着手大笑。后来,在来看她的亲戚和来看热闹的邻居面前,她一次又一次说了这件事儿,她笑着说,听的人也都跟着大笑,大家像是明白一个秘密一般兴奋欢乐。有时恰好我就在旁边,他们就一起看着我笑。

每次说到最后,姑姑都这样总结陈词:他选了当厨子,哈哈哈哈!想当伙夫,这孩子,注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

我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我先纠正姑姑一个错误,她当时说的是厨师,不是厨子,更不是伙夫,当然,它们实际上是一个意思。可是谁能出来告诉我一声,厨师和司机有多大区别?而且我没有撒谎,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当厨师和司机两样摆在我面前时,我还是会对厨师更有向往,因为当伙夫,不不,当厨子,只要可以天天像过年一样满足嘴巴和肚子,这不也是我爸我妈还有那些亲戚邻居们的梦想吗?他们甚至一直挂在嘴上念叨着,希望可以天天像过年。为什么由我说出实话,就这么可笑?

如今想来,厨师和司机能算梦想吗?顶多是职业理想。可是当时“洋气的”姑姑带着回农村看望我奶奶,顺便援助一下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爸的心态,所以能给我这两个选择,已经很有档次了。从小到大周围那么多亲戚邻居逗过我,有谁拿厨师和司机的选项给我选择过呢?

对于那时的我,梦想这个词是遥远又陌生的,肯定不是跟厨师和司机这样的词画等号的,我说不好它是什么样,只能打个比方:我觉得梦想应该是早晨花瓣上停着的朝露,它和刚刚开放的喇叭花一样,因为只能存在一个清晨,所以使劲儿晶莹剔透,简直是一滴就可以反射整个太阳。它天生一尘不染、光芒四射,睡觉时遇见会笑醒,和人说起时没法启齿,走路时碰到会羞涩……它怎么能是厨师和司机呢?

在我被姑姑一次又一次大笑着定性为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时,我爸我妈也一直跟着哈哈大笑。他们笑我没什么,本来他们对我也没多少奢望,能健康长大,娶媳妇生娃,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但是对我没有选择当一个四个轮子的小车司机,他们到底还是难掩失望。无论是姑姑,还是我爸妈,他们无疑都认为,这个更有象征意味的选择像一扇有测试作用的门,姑姑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句话是点石成金还是照妖镜,是可以一探一个少年的未来的。既然我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无可限量的潜质,他们只好跟姑姑一样,边笑边关了这扇门。

我爸我妈的失望,恰恰表明他们对姑姑的到来其实是有奢望的,他们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商量过,姑姑会不会因为喜欢我而把我带到石家庄去读书。因为姑姑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她之前隐约是透露过这个意思的。

莫名的,我也渐渐有点儿儿失落。如果我当时不那么着急,而是斟酌一下,顺着姑姑的意思选了司机,情况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因为我奶奶很硬朗,快七十岁了,还能自己提水、烧火、做饭、洗衣裳,所以姑姑也很放心,加上她们工厂给的假期也不长,很快就拟定了归期。

姑姑走的那天带着大包小包,我知道包里是什么,除了我家地里收的棉花做的两床棉被,还有花生,我家去年收的几百斤花生里挑出来的八斤花生种,一个没留都给姑姑带去了。还有红豆、绿豆,我们这儿的红豆绿豆据说全县都有名,又沙又甜,为了从几口袋红豆绿豆里找出几斤最好的,我妈用簸箕簸了一天进行初选,胳膊都肿了,之后,又用吃饭的桌子倾斜着,把红豆绿豆又在上面滚了一遍,我还帮着从里面挑了半天的石头子儿土坷垃。至于另外一些亲戚们送来的特产,花样就多得没法说了。可尽管如此,姑姑和大家寒暄之后走出院门,连看也不多看我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姑姑送到村口,帮她搭上去镇上的汽车,直到看不到姑姑的影子了,我爸我妈才转身回家,眼睛里一片空洞。我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幻想才算彻底破灭。看到还默默站在院门口的我,他们俩一人一句语带嫌弃地数落我,说我都快十岁了还这么没眼力劲儿,一直一声不吭,连跟姑姑说声再见然后邀请她什么时候再来的客气话都没有,太不懂事儿!

他们的话里明显带着心有不甘,也是对我没有出门看大世界的福分的哀叹。

可奇怪的是,就是从那天开始,我突然觉得自己慢慢有点儿儿不一样了,哪点儿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眼前的那个世界依旧还是老样子,毫无变化,我也很快又回到以前,固执地觉得自己踩着的这个地球应该是方的,四面都是墙。但在我面前,似乎隐隐有了一扇小窗,窗外没有什么特别,白天太阳晚上月亮,阴天刮风下雨晴天蓝天白云,更多的时候则一片混沌。我奇怪地多了几丝冲动,希望自己赶紧长高长大,之后就可以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跟我想象的有多不一样。

就像白天不能孵化黑夜,睡觉时枕头也当不成发射台。

后来:

我真的抓住一切能出去的机会出去,因为清明扫墓代表学校去了烈士陵园,因为中考去了镇上,因为竞赛去了县里,因为升学去了省城,因为工作去了北京,因为旅行去了国外……但我没能当上厨师,到现在也不喜欢当四个轮子的小车司机,更谈不上姑姑所说的大出息,好在我能自食其力。如今再谈梦想,呵呵,这个词有点儿儿装腔作势,对我来说,它不过是一个路牌,一扇窗户,它有时指引方向,有时又只是让我好奇地探头张望……

小痴幻

天快擦黑的时候,我悄悄躺到床上,一动不动。

我仰面躺着,不偏向左也不侧向右,命令自己闭上眼睛。我没盖被子,甚至没穿衣服—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从身体的哪一个地方开始发芽。

是的,我准备好接受自己开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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