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便是老天给他们最大的成全,最大的幸福。
她就是上天的惩罚,却也是给他的幸福。
他愿意永远在这惩罚的幸福中沉沦,直到死去,直到化为灰烬。
傅云若咕哝一声:“我困了。”
他莞尔,低头抱起她:“那就睡吧。”
她嘤咛了一声,窝进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快乐地梦周公去了。
轩辕隐将她抱进房间,东凌霄大步走了过来,正要说话,看到轩辕隐冲他嘘了一声,他立刻闭嘴了。
“她睡了?”东凌霄低头看着她。
“嗯。”他将傅云若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头让东凌霄到外面说话。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东凌霄叹道:“她总是不知忧愁的样子,又怎么知道你我的烦恼。”
轩辕隐淡淡道:“她说,她希望能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已经许了我们永远,以前,她从不肯说。”
东凌霄诧异地看着他:“她刚刚说的么?”他也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安心的感觉:“看来,还是要喝醉了她才肯说真话。”
“嗯。”轩辕隐抬头望向半空中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有些渺远。
“我知道,她最爱的是你。”半晌,东凌霄忽然说。
轩辕隐没有回头,“你又怎么知道?”
“直觉。”东凌霄那奇异的双瞳孔眸子,在此刻也闪过一道嫉妒的光芒:“其实,我们虽然都在她身边,但我仍然能感觉得到这种细微的差别。”
轩辕隐勾唇,对上他的眸:“那又如何,毕竟,她选择了三个人,不是么?”
东凌霄点头:“我知道,尤其,我更不想看她不开心。不过,这丫头还是该管管了,她真的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明天,我们去一个男人去的地方,如何?”
轩辕隐挑眉,他的意思是——
“只是气她而言。”他笑得狡黠:“也好让她为我们着急一回。不能只是我们干着急,干吃醋吧?”
轩辕隐没有说话,但也没反对。
南宫昕走了过来,“云若呢?”
东凌霄笑:“她睡了,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南宫昕似乎没什么兴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男人去的地方。”
他笑得像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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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云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掀开帘子,她睡眼惺忪地问:“阿莲,他们三个呢?”
“夫人,几位相公在院里下棋呢,贺兰公子来了。”
“这家伙这么早就来了?”她下床洗漱:“准备早饭了吧?”
“嗯,王嫂已经准备了,他们先吃过了。”
“送到我房间来吧。”
洗漱完吃过早饭,她这才出房间到院子里去。
果然在树下发现他们四人的身影。
贺兰鹰正和轩辕隐比划剑法,东凌霄和南宫昕正在下棋,四人自得其乐,好生自在。
贺兰鹰最先发现她,笑道:“云若,都日上三竿了,你可算起来了。”
傅云若没好气地说:“你一大早跑来蹭饭吃啊?怎么,你这个隐宫宫主都无事可做的么?成天到处乱跑。”
贺兰鹰大笑:“我还不是想见你们,顺便到青城办事。怎么到你这里竟这般无情呢?”
轩辕隐放下手中的剑,“若无事,扫平那些正派便是。”
贺兰鹰翻个白眼:“我懒得很,旁人不惹我,我也懒得惹他们。我只是在这儿待片刻,过会儿,我还要去赴约呢。”
“什么约?”傅云若好奇地问:“我说你跟何清清怎么样了?”
“待会儿我就是要去见她,我请她带我游青城。”他笑得得意洋洋。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心中却高兴了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不是希望我这样么?”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吧,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傅云若让丫鬟送了时鲜水果来,一边跟他们闲聊着。
贺兰鹰倒没坐多久,就起身道:“我可得去赴美女的约会了,可不能迟到了。”
傅云若打趣道:“可别把人家小丫头吃了。”
贺兰鹰抚额:“轩辕隐,你管管你老婆吧,她真的太不淑女了。”
傅云若一脚朝她踢了过去:“去,还不走?我淑女不淑女也跟你没关系!”
贺兰鹰连跑带跳地离开,很快就走了。
“这家伙,一天到晚没个正型。”她摇摇头拉过他坐在她身边:“难道我真的很野蛮吗?”
南宫昕正在下棋,和东凌霄对视一眼,笑得欢畅。
“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确实是有点野蛮呢。”南宫昕好整以暇地说。
“我赞同。”东凌霄下了一子,顺便说:“估计云若这辈子都做不成那种以夫为天,温柔善良贤淑的妻子了。”
“你们——”傅云若恼道:“那你们去找那温柔贤淑的妻子好了。”
轩辕隐居然也有些忍笑:“是很野蛮。不过,我喜欢。”是什么性子他不在乎,只要他喜欢就成。他从来也没有拿那些俗世的道德框框去给女人束缚。
傅云若搂住他:“还是隐最好了,他们啊,太庸俗!”
东凌霄低笑,心想明天不知道她还说不说得出这番话来。
到时候只怕要气死了。
他心中暗笑,也不说话。
只等到傍晚时分,他们三人纷纷出去了。
傅云若将要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见了。
“咦,他们人去哪儿了?”她左右看看:“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阿莲道:“三位相公走的时候留了纸条给您的。”
“纸条?”她有些诧异,他们搞什么东西,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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