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这间临水的二层水阁,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她喊了几声,不见有人,迈步走上了二楼。
从这里凭栏望去,可以看到皇宫的大部分宫殿。
这里,可真像个大笼子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幅皇宫的画面,不自觉地说:“这里也像个笼子,天底下的皇宫怎么都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话,她才觉得奇怪,咦,她怎么会冒出这句话呢?
好似她曾经住过皇宫似的。
奇怪。
傅云若揉了揉太阳穴,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手中摆弄着悬挂在屋檐上的风铃,将他们弄得叮咚作响。
这里一切摆设倒是十分雅致,红泥小火炉,精致的茶壶,都是为了煮茶准备的器具。
桌边摆了几本书,她随手拿了一本过来一看,是一本东临国史记。
随便翻了几页,越看越困,最后干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傅云若睡得香沉,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给摇醒,一声厉喝在耳边响起:“好大胆的奴才,居然敢跑到这儿睡觉!”
傅云若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不是别人,原来是太子!
老天,怎么会好巧不巧地,他也在这里?
傅云若这一抬头,也把他惊了一把。
此刻她慵懒初醒,美眸微眯,因为趴在桌子上,脸上仍带着一丝红痕,却偏偏更添一丝妩媚。
一时间风情万种,让他也有些惊艳。
但他到底是太子,宫中美丽的女子见过无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一下,更带了分冷漠:“你是哪里的奴才?居然跑进水阁中来,还不跪下!”
傅云若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连忙道:“奴才知错了,只因贪玩好奇,误闯这水阁之中,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她却并不肯跪。
太子看到她敢不跪,顿时眸光微眯,“你胆子够大啊。”
他靠近了她,“谁给你这个胆子,可以不跪?”
傅云若淡淡道:“奴才得回去了,奴才的主子找不到奴才,只怕要生气了。”
“你主子是谁?”
“奴才只是常乐王身边的书童,今日侍奉王爷左右,一时贪玩,请太子恕罪。”何况,这里也没写上奴才不能入内吧?
“噢?三弟身边的书童都可以对太子无礼了,果然教养得好!”他冷冷说着,看到桌上的书动过了,更为冷怒:“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谁让你碰这些书的?”
傅云若回眸把书放好了,微微一笑:“好了,我走了。”
她转身便走,好像把这里当成她家一样。
太子怎么可能容忍她这种行为,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竟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三弟的书童?”他往前走了一步:“很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似乎他一直在找你。我想让他看看,他的书童,是多么尊贵非凡!”
“谢太子殿下,奴才自己会去找主子的。”她不冷不淡地说着。
“放肆!”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被哪个人这样轻视过,猛然拉住这个小书童的胳膊:“好个放肆大胆的书童,信不信本太子可以立刻把你推出去杀了?”
傅云若耸耸肩:“信啊,太子殿下要杀我个小奴才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但是杀了之后,似乎也没什么用。一来,跟三殿下交恶了,您和他目前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吧?二来,杀了我这个小奴才,岂不是显示太子殿下水平跟奴才一样低了么?放了我,还能博个仁厚的美名,对您是大大有好处的。”
太子眸光渐深,她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这嚣张的奴才的确让人想要教训一顿。
若不是目前的确还没有跟东凌霄撕破脸皮,他立刻会推出去杀了她。
忽然,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让傅云若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
他的声音透着一分愉快:“我当然可以不计较了。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这奴才倒是伶牙俐齿,本太子喜欢,待会儿,跟三弟要了你,在我身边伺候。”
傅云若一怔,啥,留在他身边伺候?
YD,这阴险的家伙!
他要真的跟东凌霄要,那到时候还不得穿帮了!
虽然这家伙不知道她的女儿身,但是她也不可能去他身边伺候他的呀。
“太子殿下说笑了,您身边的聪明人多得是,不缺奴才一个。”她蹙眉,想出去。
“怎么,你敢抗命?”
“奴才不敢。”她口中说的不敢,眼角却冷冰冰地瞅着他,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东朔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胆大的奴才。
他盯着她的脸庞瞅着,忽然攫住了她的下巴,这真的是张美丽至极的脸庞。但此刻,他更有种砍了她脑袋的冲动。
他微笑着,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你叫什么名字?你若敢说假名,我就立刻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傅云若挑眉,YD,这死太子居然是不肯放过她了!
“奴才的名字不足挂齿,太子殿下,您还是放我去找王爷吧。”
“本太子问你的名字!”他一字一顿地重说了一遍。
傅云若挑眉:“殿下,我是不可能到你宫中当你的奴才的!我不会当太监的!”
这宫里的男人,不都是太监吗?
这死阴毒的家伙,如果她真的是个男人,进宫不得成太监了!
而且她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