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几个妃嫔窃窃私语着,看着傅云若的眼神除了惊诧之外还带着一分幸灾乐祸。
呀,好像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
傅云若笑得桃李缤纷落,见周钰把一张白净的脸庞涨得通红,好笑道:“我说周公子,你可真算是放肆至极了。今日本宫来此,不为别的,只想给皇后娘娘上一炷香罢了。”
“谁稀罕——”他的话音被父亲周文给打断了:“犬子无状,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伸手道:“娘娘若要进香,这边请。”
“父亲!”周钰忿忿地叫道:“您怎么能让她这个杀人凶手来祭奠姐姐呢?”
周文挥手:“把公子送回府。”
“父亲!”周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傅云若,随即心有不甘地被人架走了。
他虽然不愿意,仍然没有办法。
“让娘娘见笑了。”
傅云若点燃了香拜了几拜,这才将香*****香炉之中。
周皇后死了,死者为大,过去的事情也就不要再计较了。
虽然,临死前,她又再推了她一把。
傅云若想着,转身,潇洒地离去。
她知道很快今天的事情又会在皇宫掀起新一轮的八卦。
傅云若回到房间,就看到翠羽站在窗口叽叽喳喳地叫着,她想起先前自己放它出去送个信,这会儿不知道南宫昕收到没有。
把翠羽放到手心,果然看到翅膀下面绑了一张纸条。
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今夜子时,在御花园中的宁心亭中相见。
傅云若一怔,他要入宫来?
现在这种情况,他如何进来?
若是被南宫郁发现,到时候他可再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傅云若有些担心。
到了晚上,因为皇后的事情,满朝风云,皇帝晚上又被一群大臣给缠住了。
直言傅云若不该成为贵妃。
傅云若乐得清闲自在,躺在床上假寐。
到了子时时分,皇帝仍然没有回龙泽宫,傅云若悄悄从龙泽宫后门离开,往御花园去了。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相照,将这人间披上了薄薄的银色轻纱。
傅云若到了宁心亭,却不见半个人影。
南宫昕到底会不会来?
她在亭中坐下,过了半晌仍然没有看到人。
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起身在亭中走来走去。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就在她想提步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呼唤:“云若。”
那声音很是耳熟,傅云若回眸一看,果然看到南宫夜站在花丛中,身上披着雕翎披风,黑曜石般的眸子闪动着喜悦。
他快步朝她跑了过来,傅云若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让她倒退了几步,显然,他的心情十分激动,无法抑制自己。
“云若——”他低喘着搂住她,整个身体都因为喜悦而紧绷起来,“我想你。”
傅云若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啊。夜,你怎么进宫来的?”
他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她,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深深的思念,强烈的愧疚,炙热的,不安地探入她的芳醇,与她的舌尖起舞。
傅云若搂住了他的颈项,抬起头承受他的吻,大胆地回应着他。
这更刺激了他,这一吻立刻拉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这才分开胶合的双唇,喘息着。
月色下,他的脸庞除却平日的邪魅,带了分愧疚:“对不起,是我害你陷入如今的境地。才会让你被南宫郁那个混蛋欺负。”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好了,说这些干什么?怎么是他欺负我呢,明明是我欺负他。而且我还要他付出代价。”
“云若,你就别再安慰我了。这事情是因为我和旬的缘故,才致使王府被血洗,你被他侮辱。他实在太过分了,竟把我的妻子封做贵妃。以前我或许看在一点情分上还不想公开与他对抗,如今我绝不会再放过他了!”说到这里,他的整个人都陷入阴鸷之中,脸庞在月光下阴暗不明,十分诡谲。
“你怎么进来的?南宫旬呢?”
他抬眸望着她,“我是从密道进来的。前面不远处有棵百年梧桐树,梧桐树旁边有个前朝所修的密道,南宫旬说是他小时候玩的时候发现的。从那密道刚好通向东大街。三弟现在已经调派人马去了。”
“有密道?”傅云若心中一乐,如果这样,那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了么?
“南宫郁说他已经收回了旬的兵权,现在他如何调兵遣将?”
南宫夜搂着她在宁心亭中坐下:“你有所不知,旬在驻扎的雍州经营多年,那里的人只知道南宫旬不知道皇帝。他在雍州根基很深,即便皇帝重新派遣了人去接替他的位置也是于事无补。雍州的人根本不会听除了南宫旬之外的人的命令。他早就预先做好了准备,所以这次出事之后,他立刻派遣了自己的心腹回雍州,就是为了带着雍州的大军回扑京都。何况,他在军中威信甚深,京都的这些将领有多少都是他手下当过兵的。而且,我也不是全无准备的,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大军压境。”
傅云若趴在他怀中,咕哝一声:“你以为大军是蚂蚁啊,这么大的动静,朝廷会发现的,你们只怕出了雍州就被人拦住了。”
“我们自然有妙计了。近日西北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