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琪儿心中惦记着家里,也没有心思去收拾自己。只是简单地梳了下头,便拉上任长空急匆匆地下了楼。
在路过女生宿舍门口时,宿舍监管大妈不可思议地看着任长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待仔仔细细地看清任长空之后,宿舍监管大妈有点瞠目结舌,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啊?自己虽然昨晚打了个盹,但是门确定是锁好的啊。
看着任长空她们光明正大地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过去,宿舍监管大妈没敢声张。她可不敢让院领导知道她值班的时候偷偷睡了一觉,否则还不得马上卷铺盖走人啊。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些了,不要再让这些王八糕子钻了空子。
呵呵,其实她不知道,无论她再是怎么小心,都是防得了别人却防不了任长空。
任长空和南琪儿,张莺,秦思雅刚出女生宿舍大门没多远,就看到徐少杰风风火火地迎面跑了过来。
“长空,我们怎么过去?要不要给车站方面打个电话,留几张车票。”徐少杰来到他们面前,冲南琪儿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虽然没有安慰的话语,但这样一个眼神,让南琪儿倍感温暖。她很庆幸,她有任长空,张莺,徐少杰,秦思雅他们。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不用,车我准备好了。直接过去就可以。”任长空平静地说道。
“哦,那就好。”徐少杰点了点头。
“你们确定都要去枫林吗?不上课了都。”任长空又问他们,但脚下却没有丝毫停留。
“喂,长空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们谁能留的下?谁还能安心上得了课?”徐少杰瞪着任长空不满地说道。
“好,我错了,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吧。”任长空求饶道。他要是不说句软话,徐少杰还不知道要唠叨多久呢。
几人也没有再多说话,疾步向学院门口行去。在向学院门口走去的路上,徐少杰他们各自给各自的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
等几人赶到学院门口的时候,东仔和小玉已在那里等着了。见任长空他们走了过来,两人急步迎了上去。
“空哥。”东仔和小玉恭敬地向任长空招呼道。
任长空微笑着看着东仔和小玉说道:“这次要辛苦你们了。”
“空哥,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东仔和小玉赶忙答道。
任长空笑了笑,转头看向小玉:“嗯,这样子比以前受看多了。女孩子漂漂亮亮的多好,干吗非要把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小玉今天没有化那么夸张的烟薰妆,只是化了点淡妆,米黄色的T恤,白色的牛仔裤和运动鞋,看起来,清新脱俗,秀丽自然。站在这里就像是在读的纯美的大学生。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京南市地下势力的一姐。光头张威手下六大战将之一。
小玉听了任长空的话,害羞的低下了头,两颊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好在小玉也是江湖儿女,小女儿态并没有持续太久。抬起头来恭敬地对任长空说道:“空哥,上车吧。”
“好,莺莺,琪儿我们走。少杰和思雅坐另一辆车吧。”任长空转头和徐少要说道。就跟在小玉后面朝那辆白色的奥迪A8走去。
“日,又把我们给抛弃了,见色忘友,三个美女啊,三个娇滴滴的美女。”徐少杰看着任长空他们,喃喃自语。眼神一片迷离,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羡慕吗?”一旁的秦思雅吃味地问道。
“羡慕、嫉妒、恨。”徐少杰恶声恶气地一个词一个词地向外崩着。
“你也想这样吗?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秦思雅恶狠狠地问道。
“想---不想,我有我的雅雅一个人就够了,我是多么专一的一个人啊。我的心不大,只能容下我的雅雅,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徐少杰嘿嘿一笑,看着秦思雅大义凛然地说。好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徐少杰暗自庆幸。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否则,二指拧的功夫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大的伤势不会有,肉、体的折磨是少不了的。
“那还不把你的口水抽回去。”秦思雅板着脸说,同时,二指拧的神功绝学再次发威。
“哧溜。”刚刚流出嘴角的哈喇子被徐少杰猛的一吸,又抽了回去。用手一抹,“我那里会有口水,你看我像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的人吗?哎哟,宝贝,你轻点,疼。”
“你不像。”秦思雅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少杰说道。
“还是我的宝贝了解我。”徐少杰笑嘻嘻地说着,伸手就要去搂秦思雅的小蛮腰。
“你根本就是。”秦思雅白了徐少杰一眼,挥手打开了徐少杰伸过来的手。跟在东仔的后面向剩下的那辆奔驰S600走去。
只留下徐少杰一头黑线地站在原地。见秦思雅快上车了,赶忙喊道:“宝贝,你等等我啊。”追了上去。
小玉开车在前,东仔开车在后。两辆车风掣电闪的向枫林镇疾驰而去。
其间。任锦程和江秀雯,徐平和刘娟都打电话过来安慰南琪儿。使南琪儿心中感到很温馨。
小玉和东仔开车的技术都不错,再加上他们出来的也早,一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很快,枫林镇就遥遥在望了。
车内,南琪儿每多向枫林镇靠近一点,抓向任长空的手就用力一点。可见他心中的忐忑和紧张。
任长空轻轻拍打着南琪儿手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南琪儿没事,一切有我。
车子终于驶进了枫林镇。
在离枫林镇向北还有七八里路的样子,有一个不大的村子,叫做南华村,南华村零零散散座落着五六十户人家。
这两天对于南华村的南泽阳来说,不啻于噩梦一般。先是地里的庄稼被人一夜之间铲了个精光。接着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成了重伤。肋骨断了四根,双腿骨折。镇卫院见了自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不敢给治疗。去外地医院吧,镇上的一帮地痞无赖又百般阻挠。没办法,只能强忍着疼痛躺在家里。暗自垂泪。
他不是没想过报警,警是报过了,但人家说是要调查,这一调查就再无音信。
“我说姓南的,老实说吧,你儿子到底跑那里去了?这欠帐还钱,天经地义。你总不能耍赖不还吧?”此刻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坐在房子里的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手里夹着一只抽到一半的香烟,悠闲自得地说道。他身后还站着三个年轻人,嘴里叼着香烟在那里吞云吐雾。
南泽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面部肌肉因为疼痛不时地抽搐。眼神中还是带着一股子倔强。床边坐着他的妻子郑秀妍,担心地看着他,两眼红肿,显然这两天没少哭过。
“谁借的钱你找谁还去。”南泽阳气愤地说道。说完这句话已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没有力气压制的疼痛马上侵袭过来。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郑秀妍在旁边看的心疼不已,低声安慰南泽阳:“泽阳,你不要再说话了。随便他们说去吧。”
“哎,我说姓南的,话可不能这样说,俗话说,父债子偿,这子债父也该偿吧。我们当初也是一片好心,看他为难才借给他,帮他解了燃眉之急。这总不能最后让我们鸡飞蛋打吧。”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站起身来,走到南泽阳床边,把刚刚抽的一口烟,全部都吐在了南泽阳的脸上。
“咳,咳。”南泽阳被这一口烟呛的一阵猛咳。这一咳又带动了身上的伤势,痛的他不禁呻吟出声,脸色也变的蜡黄,豆大的汗珠瞬间就布满了他憔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