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怎么才过来?风灵说你和她一起从慈心宫出来的,她已经到太医馆好一会儿了……”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女人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泽,我……我好痒……”皇甫羽晴奇痒难耐,这会儿似乎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仪态了,上前捉起男人的手,压低嗓音道:“后背,你快帮我挠挠,这儿,还有那儿……”
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复杂,盯着女人看了数秒,突然眸光一亮,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女人,你这又是变得法子来勾引本王么?那里痒……你倒是说清楚,等咱们回去脱个精光,本王再好生给你挠挠……”
听着男人戏谑玩味的打趣声,皇甫羽晴这会儿不但没有半点和他开玩笑的兴致,反倒恨不得一记左勾拳打掉他的大门牙,顿时厉吼出声:“******,都跟你说了我好痒,你倒底是帮我挠还是不挠?”
女人这嗓门听着火气还真不小,虽然绽放的容貌依旧如鲜花般娇艳,可是却丝毫找不到半点娇柔气质,她这一声吼震得男人脸颊一怔,挑了挑眉,反问道:“大白天的,你就这么猴急?成!咱们现在就回华云宫……”
皇甫羽晴无语望天,翻了一记白眼,这男人当真以为她是******么?拜托,她是真的很痒,奇痒难耐的感觉真恨不得想拿把刀在身体上剐几下。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呆的木头……”皇甫羽晴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再次加重语调慎重出声:“南宫龙泽,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真的好痒……如果你现在再不帮我挠痒,我就要去找其他男人来帮忙了。”
这一次,南宫龙泽确定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听清楚了,不难看出女人是真的恼了,她很痒?他确定她是真的很痒……
“呃……来来来,让本王帮你好生挠挠……”南宫龙泽只觉得嗓子眼一卡,像是被一团棉花塞堵住了,不由分说的拽着女人的柔荑进了一间无人的空屋,一进门便将大手探入女人后背的衣底,温柔小心的替她挠着。
“用力点儿!你……你到底会不会挠痒呀,哪有人越挠越痒的……”皇甫羽晴奇痒难耐,男人的大手挠着似乎一点儿也不解痒,反倒挠得女人心里更痒了。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就感觉总有一点儿不对劲儿呢?女人向来光滑细腻的肌肤好像刺手了些,而且她一个劲的喊痒,确实有些反常,平日里勤洗澡更衣,从来没有过向今天这样的反应,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倏地停止挠痒的动作,扯开女人的衣襟朝里望去,当看见女人皮肤上到处布满的丘疹状小疙瘩时,眸光顿时一暗。
“这是怎么回事儿?”南宫龙泽的脸色顿时也黑沉下来。
“被南宫龙夔那个王八蛋下药了……”皇甫羽晴倒也不隐瞒,朱唇艰难的张合,满肚子苦水此刻一个劲的朝男人倒,不过对于南宫龙夔说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还是没有告诉南宫龙泽,一来她知道男人是个醋坛子,二来她也觉得那些无聊的话确实不值得一提。
闻言,南宫龙泽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什么?他竟敢对你做出这种事儿?本王饶不了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男人这会儿反倒怪起她来了,皇甫羽晴一阵委屈,忿忿不平地扯了扯嘴角:“喂,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呀?人家已经很痒了,你还凶我!”
“本王立刻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理亏,南宫龙泽低沉的嗓音立刻放软下来,同时一边替女人整理好衣衫,安抚出声:“你在这儿等着,本王马上就回来。”
皇甫羽晴只好一边点头,小手隔着衣料为自己挠着痒痒,嘴里不忘念念有词:“南宫龙夔,你这个浑蛋,这笔帐咱们迟早会算个清楚……”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平南王像根木头似的伫在一旁动也不动,太医紧张的手发颤,两条腿也跟着打颤,哪里还能仔细的替皇甫羽晴检查皮肤。
“王爷,你能回避下吗?你站在这儿太医都没法好好替臣妾检查……”皇甫羽晴恼了,若说平日也就算了,可是眼下她实在是痒得难受,这男人伫在这儿完全影响了太医的正常发挥,也让她被奇痒折磨的更加难受。
南宫龙泽微微一怔,被女人赏了一记白眼后,皱着眉头瞥向太医的脸:“太医,本王站在这儿会影响到你行医吗?”
“呃……不,不会。”太医连连点头,又摇头,这画面看得皇甫羽晴心都快要碎了,尼玛,这奇痒难耐的感觉到底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南宫龙夔那个禽兽,迟早她要弄个更厉害的,以齐人之道还之齐人之身。
“那就好,你继续给王妃看病……本王限你半柱香的时辰必须整出个结果,如若依然是这样拖着磨着让王妃难受……你自己看着办!”男人前半句的语气听着还和蔼可亲,后半句透出的冷冽气息便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威胁!这男人除了赤果果的威胁外,还会不会玩点儿别的?皇甫羽晴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清冷的嗓音从喉底冷冷逸出:“太医,你这儿就没有能止痒的药吗?随便先弄点来吃也行呀!本妃实在是痒得难受……”
“呃……这个是可以有的,老夫先给王妃开个方子止痒……”太医微微颤颤出声。
闻言,皇甫羽晴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睁开水眸怒瞪向太医,嗓音提高了八度:“既然有止痒的方子,干嘛还磨蹭那么久才开?还愣在这儿做什么,本妃限你半柱香的时辰内把止痒药拿到本妃面前来,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夫妻二人说出的话还真是如出一辙,太医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一层厚密汗珠,微微颤颤的点头领命,很快便消失在房间里。
南宫龙泽盯着女人的脸,眸光深处实在忍不住流露出赞赏之色,低沉道:“王妃不愧为本王的女人,刚才那副模样尽显本王真传!”
“王爷可是赫赫大名的平南王,难不成就打算看着自己老婆被人欺负就不管吗?”皇甫羽晴指使着男人的大手帮自己挠痒,同时撇着小嘴轻嗔道,想到那个该死的南宫龙夔,女人便一肚子的怒火。
“放心吧,本王绝对轻饶不了他。不过……晴儿想让本王怎么整治他,倒是可以说来听听。”南宫龙泽蹙了蹙眉头,今日的事情确实有些出乎男人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南宫龙夔竟然会来招惹他的女人,若不是因为皇甫羽晴的奇痒还没有缓解,他早就去找南宫龙夔算帐了。
也就在这时,男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怎么差点就忘了那事儿,既然药是南宫龙夔下的,那他手里定然也是有解药的,既然如此,与其苦苦在这里等太医煎药,倒不到他亲自跑一趟,顺便去找南宫龙夔把这笔帐算清楚。
“臣妾要王爷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要让他尝尝这奇痒难耐的滋味儿……”皇甫羽晴皱着眉头,只见男人突然不给她挠痒站起身来,脱口而出:“王爷要去哪儿?”
“本王给你讨解药去,顺便揍他一顿……”南宫龙泽低沉应声,紧接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皇甫羽晴急切的想叫住他,却也没能阻止男人急迫的步伐。
一柱香的时辰过去,皇甫羽晴喝完太医煎的止痒药已经好一会儿了,说去帮她讨解药的男人也没有回来,心里惦挂着男人,身体的奇痒再喝了太医的药后只是稍许得到缓解,这着实让女人感到十分郁闷。
“太医,为什么我还是会痒?”皇甫羽晴走到太医面前,语气透着几分不耐。
“还请平南王妃恕罪,老夫已经尽力了。”太医以手抱拳,一副恭敬模样小心翼翼的应答。
见太医也是一大把年纪,皇甫羽晴不好再为难老人家,只好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就在太医意欲退下之时,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南宫龙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虽然衣饰看起来有些凌乱,却是毫发无伤,皇甫羽晴悬在嗓子眼的心也随之落下。
“王爷,你怎么才回来,臣妾都等的着急了,解药拿到了吗?”皇甫羽晴脱口而出,原本打算退出去的太医在看见南宫龙泽的那一瞬,迈出的脚又默默地退了回来。
只见男人松手,撩起的衣摆时哗哗落下好些个小瓶,南宫龙泽冷睨太医一眼:“本王不懂药性,你把这些瓶瓶罐罐都拿去验验,看看到底哪一瓶才是解药。”
闻言,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惑色,反问道:“王爷既是拿到了解药,怎会又不知是哪一瓶?”
“该死!本王狠揍了他一顿,可他还是不肯说哪个是解药,所以本王干脆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全都抢了回来……”南宫龙泽听似轻描淡写的口吻,却不难听出心情已经被南宫龙夔惹得极度不好。
“王爷能有这份心臣妾已经满足了,刚才喝了太医煎的药,臣妾也好转了些许,不再似方才那般奇痒难耐了。”皇甫羽晴见男人情绪不怎么好,反到宽慰起他来。
“真的?”男人怀疑的眸光盯着女人反问道,也就在这时皇甫羽晴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被这奇痒折腾了老半天,肚子也饿了。
“你这是饿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再度传来,语气间透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暧昧,皇甫羽晴着实忍不住还是赏了他一记白眼,也不看看还有太医在屋里,这男人最近气焰是嚣张不少,不分场合不分地段,想调情便调情起来。
其实调情倒也没什么,女人也挺享受夫妻之间的这份小浪漫,可问题是皇甫羽晴这个时候身体还痒着呢,哪有心情和男人玩暧昧调情的事儿。
“王爷自个儿不是听见了么?臣妾已经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女人冷睨男人一眼,压低嗓音没好气的轻嗔道,如今身体受了半天折磨,倒是真应该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