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晴郡主,你……你怎么学会做菜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南宫龙砚咽了咽口水,口齿竟也变得不伶俐了,空气里弥漫的饭菜香味儿似乎扰乱了他的神经系统,让他的反应变得比平常迟钝了些。
南宫龙泽也不得不承认,厨房里的香味儿不禁征服了南宫龙砚,就连他也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对于南宫龙砚此刻提出的问题,也正是他心底的疑惑,这位羽晴郡主怎么可能会做饭菜,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上次游水的事情就在他心里留下了疑惑,今天又多了一个……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让南宫龙泽不禁觉得这位羽晴郡主像个谜团,这个以前他连瞥也不曾瞥一眼的女人,现在离得越近,反倒越让他看不清了。
“做梦的时候经常做这些,没想到操作起来竟然还真的得心应手。”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坏笑,云淡风轻的应道,或许从现在开始,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她通通可以用做梦来敷衍过去。
对于女人的解释,南宫龙砚和南宫龙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底均闪过一抹疑色,做梦也能学会做饭?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两个男人的目光最终还是都落在了皇甫羽晴的脸上,只见女人依然娴熟的翻炒着锅里的肉丁,满脸惬意表情,嘴里还哼逸着欢快的曲儿――
南宫龙泽和南宫龙砚再一次相互对望,眸光里的疑惑漾得更深,这女人嘴里咿咿呀呀唱的究竟是什么,就跟念咒语似的,除了‘吃’字,其它的他们一句也没听清。
“咳咳……”南宫龙砚一边往灶里加柴,佯装淡定的轻轻润了润嗓子,半开玩笑的口吻淡淡道:“羽晴郡主,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不会是在锅里下毒了吧?”
皇甫羽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同样半开玩笑的口吻笑应道:“一会儿吃之前,二位皇子最好是检查清楚有没有毒,否则吃完拉肚子什么的,本郡主可一概不负责……”
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上了桌,让原本担忧不已的云婶也惊诧的睁大了眼睛,虽然没有尝到菜肴的味道,可是每一道菜的看相倒是很不错,能让人产生食欲。
“二位皇子,可以开吃了。”皇甫羽晴自个儿也是垂涎欲滴,拿着筷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四弟,你快尝尝。”南宫龙砚同样迫不及待的将筷子伸了出去,此刻他早已对皇甫羽晴的手艺深信不疑。
“三哥,请稍等……”唯有南宫龙泽,扑鼻的香味儿虽然让他忍不住嘴馋,却依然耐着性子,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根银针。
皇甫羽晴也微微一怔,没想到她刚才的一句玩笑话,这男人竟然还动了真格的,那根银针显然是用来测毒的。
果不其然,南宫龙泽手持银针,将每一道菜都试了个遍,南宫龙砚先是怔愣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男人每试一道菜,他便放心大胆的开始尝试,还不忘笑着开起了玩笑:“四弟,你未免也太认真了,刚才为兄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羽晴郡主怎么可能会懂得下毒。”
皇甫羽晴的手艺真不错,南宫龙砚一边吃一边请教菜名儿,辣得唇瓣殷红,也控制不住还想多吃一些。
南宫龙泽默默地品尝,一言不发,低垂的眼敛深处,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神色。
“皇甫郡主这般的好手艺,若是在京城里开一家酒楼,肯定门庭若市,生意爆棚。”南宫龙砚一边赞着,突然眸底闪过一道精光:“不如……咱们合伙开间酒楼如何?”
这个提议倒是让皇甫羽晴微微一怔,眸底划过一抹精光,想到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每天的日子着实变得无聊许多,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生活圈子变窄了许多。如果能建立一份事业,倒是件不错的事情,既可以挣银子,还可以充实日子。
“三皇子要和我合伙开酒楼?不知怎么个合伙法儿?”皇甫羽晴眸光一亮,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如花笑靥。
南宫龙泽倏地抬起头,如鹰枭般犀利的眸光直勾勾的凝向南宫龙砚,不等南宫龙砚开口,便抢先出声了:“常人开酒楼都只是为了挣银子,三哥开楼酒做什么?”
显然,南宫龙泽并不赞同南宫龙砚想开酒楼的念头,堂堂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不缺银子,也不缺消遣,为何要去满身铜臭味儿的生意人?
“这京城里知名的酒楼,本王哪一家没去吃过?可若真论起口味来,没有任何一家比羽晴郡主做的别致。本王突然想开酒楼,自然不是为了挣银子,就算只是为了让自己和朋友平日里多个消遣聚会的地方也好。”南宫龙砚一副理所当然,满脸期盼的望着皇甫羽晴。
皇甫羽晴当然也看得出南宫龙泽是个搅局的,为了不让男人打破自己的计划,她也紧跟着说话了:“虽说三皇子不为了银子,但合伙做生意总不能让你亏本对不对?我倒是有个主意先说来听听,开酒楼的银子由你来出,酒楼营业后厨子由我来做,至于赚到的钱嘛……大家三七分成,你三我七,这样公平吧!”
“你想得美……开酒楼的银子由他出,赚到的钱却你七他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南宫龙泽没好气的冷瞥女人一眼,紧接着眸光转凝向南宫龙砚:“三哥,你可千万别上当,这女人显然是想让你出资来帮她挣银子,真没想到羽晴郡主还是个如此贪婪之人。”
南宫龙泽最后那句显然透着鄙夷,可南宫龙砚脸上始终挂着愉悦笑容,即便是南宫龙泽极力反对,他也依然未将兄弟的话听入耳底,含笑的深邃眸光一直落在皇甫羽晴的脸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按羽晴郡主说的这么办。”
南宫龙砚这句话一出,南宫龙泽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砰”的一声响,手中的碗筷重重的落到桌案上,怒视的眸光直盯向皇甫羽晴,冷喝一声:“简直是荒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要出去抛头露脸,这件事情就算是你们答应,本王也绝不答应。”
南宫龙砚这才回过神来,凝望向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四弟,你这是怎么了?”
“哼!”南宫龙泽冷哼一声,一撩衣摆便站立起来,起身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且潇洒迷人,只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怒气却也不容忽视,显然除了对皇甫羽晴很生气,他对南宫龙砚也是带着不满的,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位三哥的脑子是进水了吗?这样不公平的买卖也给答应……
皇甫羽晴依旧面色平静如水,对于男人的怒气不以为意。而南宫龙砚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忽略,俊颜堆着谄媚笑容上前安抚四弟的情绪。
“四弟,为兄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开酒楼其实只是个幌子,还不是为了方便你们……”南宫龙砚的薄唇靠近南宫龙泽的耳根,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皇甫羽晴压根儿听不见了,不过她却清楚的看见南宫龙泽黑沉的俊颜一点点舒缓。
“如果真是这样,开酒楼的事情本王不阻扰你,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找她合伙儿?”南宫龙泽说到后面,刚刚舒缓下去的眉头又紧皱成团。
他这话一说,南宫龙砚的好脸色也褪了个干净,不解的凝对上南宫龙泽的鹰眸,反问道:“四弟为什么偏偏要对此事纠结不已?为兄找羽晴郡主合伙儿又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羽晴郡主有偏见?”
面对皇兄的反问,南宫龙泽的面色微微一怔,难道他的反应真的过激吗?不禁将眸光凝向依然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皇甫羽晴潇洒的耸耸肩,冲着他莞尔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出声:“没错,我也觉得四皇子似乎是有心针对我,不知……本郡主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四皇子了?”
还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女人,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显然就是挑拨他和三皇兄之间的感情,南宫龙泽气得胸口堵得慌,怒瞪女人一眼,冷冷回应:“本王只是想提醒羽晴郡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若是天天往外跑,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这个……就不劳平南王费心了,婚姻大事自有长辈们做主。”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漾得更加深邃,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侧眸望去,看见皇甫凌峰拉着一张脸,一脸不悦的走了进来。
皇甫凌峰径直走到餐桌边,和谁也没有打招呼,坐下来吩咐下手:“加一副碗筷。”
不难看出皇甫凌峰今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否则也不会连二位皇子也不理睬,皇甫羽晴试探的轻问道:“哥,你不是随爹娘去喝满月酒了吗?”
“别提满月酒……”皇甫凌峰没好气的低喝一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皇甫凌峰的出现打断了方才的气氛,让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皇甫凌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的表情稍稍舒缓好转,环视一圈桌上的其余三人,幽幽低沉道:“我……刚才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