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痛苦丶哀号丶滚来滚去的凄厉声中,我们笑着走下了山。此时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和孕着风也够温柔。这些祸害虽然己除,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只治了标没有治本。唉,治本又谈何容易,除非国家的政策好了,法律严了,废除了以罚款来严惩那些心术不正者,犹如只给他们骚扰了一下痒的这个年代,有钱有势有权是大爷,用钱可买到一切。
‘‘哥,为人们已除掉了一大害,你应该高兴才对,为啥你还闷闷不乐?‘‘唐剑收住了笑容望着我。
‘‘是啊,你看大家多高兴,把这件大快人心之事若是告诉了大伙,他们一定会乐不可支。唉,你这一愁闷,我们的快乐一下就嫣了一半。哥,你究竟在愁些什么?‘‘小吴叹息地看着我。
他们一齐看向我,表情深表关注。我点燃了一支烟,抬头仰望着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只除了一块小小的毒瘤就以为为民除了根本而乐不可支,就以为从此这一方就天下太平了?兄弟们呀,短暂的欢乐会带来巨大的灾祸的,如果我们被小小的胜利一时冲昏了头脑,从此就麻裨大意的话。这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家不妨想想,他们虽在此失踪了,那些人也会从骨子里高兴,因借我们之手除掉了他们,但那些人会以正义之名加倍地迫害我们,因为那些人也想发财也想充老大。哎呀,钱财这个东西呀谁人不爱?多少人常常口头大呼小呼视钱财如粪土,可又有几个做到了视钱财如粪土?古人呀真智慧,概括了许多宝典式的经验让后人受用无穷。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们,安全是大事,我们得时时警惕方为长久,别乐极生悲,那可不是好玩的。‘‘
‘‘是!‘‘大家一致点着头。
‘‘哥,你又准备到哪里?你忘了回家的路啦!‘‘小吴喊住了我。
‘‘小万已把车开来了,我和丁育山丶唐剑准备到市里走一趟,那个矿产开采证应尽快拿到,机会是等不来的,得靠我们不断地创造!‘‘我轻吸了一口烟。‘‘对了,丁永南,你们五兄弟一定要加强巡逻也要加强人们的防身训练,一个两个五个人的力量太小,大家的力量就势不可挡了。你们再想法在每个山顶之上修建一个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上安排一两人常驻那里,若无论遇啥事好通知一下大家,在目前通讯还没完全健全的时候,古人的方法我们暂时还可借用。康达丶李宁等人,你们应回去主持正常工作,这里的速度还得加快,制度和规章你们再看看哪些还应该增加哪些还应该修改,通过此次事件后,总有一些漏洞涌现,小吴,你应该赶紧回到水泥厂去走马上任了,你肩上的责任重大,但愿你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丁育山丶唐剑,我们也该出发了。‘‘
‘‘兄弟,那你们此去又要待多久?好多地方还等着你去检验呢!‘‘康达和李宁问着我。
‘‘快则一两天,慢则就十来日吧!‘‘我们正欲上车‘‘你们尽量加快旅游的景点建设,再过一两月就是节日长假,旅游业还是一个刚刚萌芽的初级阶段,好奇的人们会蜂涌而至。只要咱们的起点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良好的形象,加上一流的服务,即使日后那些撵星族们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只要我们有好的口碑还是能吸引住游客乐于到这里来消费的。‘‘在他们挥手之中,我们的车便缓缓起程了。
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小万小心地驾驶着车。我慢点燃起一支烟默视着丁育山,他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笫一次乘坐汽车,他正担心着汽车的安全****!他好奇的是外面的人怎么就造出了这么一个怪物,飞驰起来怎么那样的快,确实是比自己的轻功强多了。他双目惊视着车窗外的树木花草;怪了怪了,人车未见动,咋窗外的那些花草树木却在急剧地往后飞驰?他不停地摇晃着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唐剑也点燃一支烟,他轻吸淡吐着烟雾,他不停地在头上抚摸着;此去的任务坚决啊,我是否能请到并能说服他们,他们肯放弃城市的优越条件和目前还算稳定的工作?他们真会跟我到一个深山中去淘金?若是他们出人意料地答应了,到时开釆证若沒办下来我又该怎样去回复于他们?唉,到时我岂不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他嘴含着烟,双手合什举在头顶;但愿但愿一切都顺顺利利!
我的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大家的心里各怀着心事,头脑都在思索着不能与人言说的问题。世界广阔而复杂,可人心比世界更大更复杂。此去会怎样,但愿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在这出尓反尓的流行年代,人人磨棱两可的目的是在等待着出手更大方的人,关系更硬的后台,权势更强的主子;在这人人都想往上爬的官员们来说,只要积累和索取了更多的钱财往上一送,好运就会降临在头上,祖坟上再一冒青烟,上升的速度就会让你感觉是在坐直升飞机了。若是寻着了一个关系神通,发展前途更为广阔的后台做为一个乖凉大树,那就可高枕无忧了。唉,这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上进无坏事,可他们就是歪曲地理解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兵!
车在小万的精心驾驶下飞驰而稳当,这车犹如一个小小的神奇精灵,在祟山峻岭间穿梭奔驰,在这穿梭奔驰的同时,要达到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但时光却离我们越离越远,太阳的生命力仿佛已走到了尽头,渐衰渐弱。车窗外早已是残阳如血,点点滴滴在描绘着群山沟壑,平原河流;云彩也在突变,天空开始繁忙了,白云苍狗,瞬息万变,它们好象在演练丶演练着某年某日的盛大检阅;空中的鸟儿们更是在四处乱飞,如参加过盛宴和盛会后散场时的纷乱,寻爹寻娘寻夫寻妻寻子寻友,呼声一片,叫声一片,欢声一片,哀声一片。在这一切的纷乱中,夜暮己悄悄来临,车窗外已是华灯一片,目的地到了。
‘‘哥,今夜我们还是先找个旅馆,明日再去找人了。‘‘唐剑的思虑事已完,他轻拍着我的肩‘‘人们都早下班吃过了晚饭了,你看这条条马路上到处是他们闲溜的身影。在城市中真好!‘‘
‘‘行,我们还是先找个饭店然后再寻个便宜旅店,人在旅途,急也不在一时。‘‘我笑点着头。
嗄的一声,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丁育山的头猛碰到我的后背座椅,他苦笑着‘‘这车不好,它有时还会发脾气。‘‘唐剑的头也碰撞着座椅背,滑掉了他的眼镜,他一手摸着眼镜‘‘小万,你是咋个开的车,肚子饿了别换着方式伤害着我们吧!看,看,你让我失明了。‘‘
‘‘我,我,唉!别怪我,只能怪那群打架的人挡住了去路。‘‘小万有些委屈。
‘‘啊!那,那快掉头穿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剑慢戴着眼镜。
‘‘好哇,有人打架好玩,哥,我们下去瞅瞅?‘‘丁育山急拍着我的肩。
‘‘行!小万,快打开车门,我们下去瞧瞧!‘‘我推着车门。
‘‘哥,别下去,在这市里,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很多,黑社会的人更是狂妄之极,打架杀人,盗丶抢那已是见愤不惊了。现在我们是人单薄势,惹不起!‘‘唐剑苦劝着。
‘‘岂有此理!既然我们有幸遇到了,我们哪有不管之理?若是你们害怕了就远远地待在车里。‘‘我率先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