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拭着眼泪望向她,她早已是泪流满面,马林已摘下眼镜拭着些许泪。一阵微风拂来,摇动着树枝上的知了,无数只知了突然一起鸣起:知了,知了。。
马林戴上眼镜站起,他用双手挥向树枝上的知了:‘‘去去,你知了,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抬头笑望着马林,并用手指了指他‘‘哥呀,它知了就知了,你又何必去骂它?‘‘
丁香带泪笑了起来‘‘你们都傻,人家知了就知了,我们虽然不知道它们究竟知道些什么,但它们不知道的我们也许知道。总知它们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不然它们年年岁岁,月月日日都叫知了知了?‘‘
‘‘唉!‘‘马林摇着头‘‘它怎知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它们怎知人情的冷暧,世态的炎凉;它们怎知人们的恩恩爱爱,悲欢离合;它们怎知世间的险恶,天上地上的悬殊?哼,还大言不惭地豪称自己什么都知了呢?‘‘
‘‘但有一点现在我们很想知了,这还得请丁香妹细慢讲述,长期留在心中会很痛苦的。‘‘我企望着她。
她微摇着头,慢慢走入了回忆中:‘‘那天日暮与你分手后,回到家中,首先进入我鼻孔的浓浓的肉香,我高兴极了,这一俩个月来,终于闻到了远游他乡的肉香,我们又可吃肉了。当我高兴地坐在饭桌上时,我见到了四个陌生的人,他们不停地用神秘的目光看着我,脸上写着诡异的笑容。我含羞地低垂着头,三七二十一地快速吃了点饭菜便回到自己的房中,任凭老爸老妈和哥笑着陪同着他们:谈着笑着饮着酒。
‘‘亲家,你们应叫丁香出来相互认识一下嘛,丑媳妇始终是要见公婆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孩子妈,你快去把女儿叫出来吧,让丁香敬敬他们一杯酒,别以后让人家数落我们家没有家教。‘‘
老妈推开了我的房门,坐在我床边:‘‘丁香呀,你老爸叫你出去给他们敬敬酒,别让人家说你不懂礼节。‘‘
‘‘凭什么?他们是谁?我心情不好,老妈,我要睡觉了。‘‘我索性躺在床上。
老妈有些气愤地拉起我‘凭什么?凭一个是马上要成为你的丈夫,一个即将成为你的婆婆,一个即将成为你的嫂子和一个媒婆。丁香啊,像我们这样贫困的家庭,人家能用一个女儿来给你当嫂子,还给许多彩礼钱来娶你,这样的好事提着灯笼点着火把也难|找寻觅的,丁香啊,你还在傲个啥?难道你要让你的哥打一辈子光棍吗?你何必要那么自私自利?‘‘老妈流着泪。
‘‘什么?我自私自利?老妈,您们究竟为女儿好好考虑过没有,这可是牵涉着女儿的一生幸福一世的姻缘,我不自私自利行吗?他家在何处,那里的条件如何,他家经济水准怎样,那人品德好坏我们又了解多少,我不自私自利行吗?您们为了哥能帮您们传宗接代,为了那么一点点臭钱而就出卖了女儿的一生幸福,娘啊!您们的良心好受么?我不去,我不去,我已有了心上的人啦!老妈,求求您去跟他们说说,我不去,叫他们快走快走!‘‘我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
‘‘不行!别说我一千个不答应,你的老爸和哥更是一万个不答应!‘‘老妈刷地一下跪拜在我面前‘‘香儿啊,老妈求求你啦,为了你哥,为了我们这个家,香儿啊,你就救救这个家吧!不然。。‘‘
我忙下床扶起老妈,满眼泪水地‘‘不然什么?‘‘
‘‘不然我们一家都会死的。这次你哥若再娶不到老婆,他会去跳崖的,没有了你哥,我们活着还有什么盼头,我和你爸还不如去也跳崖算了。虽说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一个没有希望没有盼头,心也没了,没有了心的人不如早死去。‘‘老妈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此时哥进来了,老爸也进来了。他们一起跪在我面前,我们的姑奶奶呀,现在唯一能救我们一家的只有你丫头了,我们给你磕头啦,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求求。。‘‘
我伤心地‘‘行啦行啦,你们不是早已把我卖出去了吗?不过是我的身体能帮他们生几个姓而已,女人嘛本来就沒有贵贱之分,没有辈分没有地位更没有姓氏。我答应你们,只是因为我的身体和生命是您们给予的,这次我把它统统还给您们,以后不论我是生是死是贵是贱是贫是富,这一切都与您们毫无关系了;是的,您们生了我养了我,却亲手毁了我的幸福我的自由我的一切。缘分从此断开,以后相见互不认识,卖出去的东西最易忘旧主。
那一夜,我哭得是死去活来,一夜未眠。当我想到与你相见相处的分分秒秒时,尽管时间很短很短,你的帅气你的当时的淡淡忧伤已是深印在我脑中;你的诚实和不分贵贱、贫穷、不分学识高低的优良品德让我默默地爰上了你。唉!本想再次与你相见时才大胆向你吐露芳心的,可谁曾料到笫二天一早便晕晕沉沉地跟着他们上路了。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便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