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连串恼人的问题处理之后,我真的是有些心力交碎了,真想真想好好睡-觉。我强扶着马林的肩‘‘哥,陪我到办公室去一下,不知怎地,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全身软软的,脸似在大火中燃烧,瞌睡又是那么讨厌,它'紧紧地压着我的双眼。‘‘
‘‘好好!兄弟,你要挺住。梁军、小杨,你俩快去拿点开水和感冒药到办公室,我和老张扶骆阳到办公室。‘‘
‘‘兄弟,要不我们送你到县医院,别心痛那几个钱。‘‘刘清如问着我。
‘‘没事,一点点感冒就去医院,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哥,你和马超快去组织一批石匠把那几根柱全打掉,重新架钼灌过,质量和安全问题就放在你们肩上了,望别在出什么差错了。‘‘我轻拍着他的肩。
吃过了感冒荮之后,我慢走到一张休息床躺下。‘‘你们都去忙吧,稍躺-会儿就行了。‘‘
在睡梦中,展现在眼前的景物真美,在一片大山之间,浩烟四处游动,山泉从深谷中潺潺流出;山上山下鲜花满目,群鸟在林中自由谈情说爱,阳光温和地亲吻着这里的一切。四位老人在芳草地上四处游走,或望或指或叹或笑,或望向蓝天,云彩正斑阑;或向群山,双双手儿指指点点。-双儿女在浅河滩追逐着鱼儿,不时发出阵阵欢笑。我和芹芹慢步在幽美的林中,或拥或亲,遇着幽香鲜花时,採摘一束束,挥在空中右摇左摆,乐声映向遥远的山谷。
不知是什么时候,老张奋力地摇醒了我。‘‘兄弟,兄弟,你你快醒醒。‘‘我揉着双眼‘‘你,你在干什么?看看,哥,你把我的好梦都赶走了。唉,可惜了可惜了。‘‘
‘‘兄弟,有人在找你。‘‘他微笑着。
‘‘是谁?他在哪里?‘‘
‘‘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就在门外,已等了好一会儿了。‘‘
我忙翻身下床,双手轻揉了-下双眼,全身的无力已恢复了许多,头虽还有些晕沉,但比起初己好多了。我和老张忙走出办公室,只见他们站立在栋栋正在启动建设的基础工地上,或远望,一根根突立着的立柱犹如雨后春笋,志在云宵;或近看其基,高质量的基础令他们点头叹服。
‘‘对不起,因身体有点不适多贪睡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欢迎你们来到工地上视察,走,我带你们四处走走!‘‘我向他们弯腰鞠了一躬。
‘‘小骆啊,你真行。多日不见,你的公司已强大了很多,若在全县内能多有几个像你-样强势的人,我县何愁旧城改变不了新貌?‘‘他叹息着。
‘‘宋书记,这样的日子不远了。在改革开放的大潮流中,祖国的变化是日新月异,有能力的人犹如月光初照时的星星,是层出不穷,次笫涌现;说不定几天或几月之后,更有能力者强者在我之上,到时我县便是竟逐场所,县城周围定是硝烟四起,机声、敲打锤之声,人声鼎沸,四周的百姓会一日不得安宁的。一年两年之后,栋栋高楼会拔地而起,四方厂矿会蜂涌而巢,谁叫咱们的县城恰好又处于-个有利的位置之上?‘‘我喜笑着。
‘‘若真是那样,敢情是非常之好!只怕那样的等待到时已迟了。‘‘他吸着烟,轻摇着头。
‘‘那怎会呢?改变在即,书记啊你又何必那样悲观?‘‘我点燃一支烟笑望着他。
‘‘小骆啊,岁月是那么的无情且又不肯饶人。我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了,只可惜了这些年来的心血,鲜花即将凋谢,结果、丰收的日子快到了。唉,这些的功劳啊只好转嫁他人了!在我临走之际,小骆,叔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意不?‘‘他深吸了-口烟后又慢吐着烟雾,心情有些凝重。
‘‘叔,是什么事?尽管说,我哪有不应之理?‘‘我笑着。
他淡笑了-下‘‘我有一个姪女,她是名牌建筑设计院毕业的,前些年在一家国营建筑公司工作,待遇还挺不错。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两年,那家国营建筑公司的业绩一年不如一年了,到现在已是负债累累。这也许是有私营公司的重力冲击下的原故,近来她想让我帮她找个好的公司,生活总得要继续啊!于是我便想到了你,没加思索地便满口打保证地答应了她。她现在还待在我家等待着呢!放心,以她的学历和人才,以她的多年工作经验和磨励,我想不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的。唉,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我看着他。
‘‘只可惜她是-个婚姻的不幸者,难道是因她的才能过强而忽略了家庭的重要性?离婚一两年了,至今还是孑然一身,生活总无规律。小骆啊,若有合适的人,烦帮搭搭桥,也好了却我-桩心愿了。‘‘他笑望着我‘‘不知你肯答应不?‘‘
‘‘起初若没有叔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说不定我还是一个四处浪迹的穷小子。叔,无论你怎么说,我定照做无误。明天就请叔叫妹妹来这里吧,我得量才而定她的工作,-个好人才得得到好的重用和好的待遇。走,我们到各处去瞧瞧!‘‘我紧拉着他的手,顺手又递过-支烟。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