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张把车停在一处宿营地背后,我俩忙走入营房中随便找了一两件工作服穿上,戴上安全帽,帽沿压得低低的,慢慢走入人群。
‘‘兄弟,我们为啥要这样装扮?‘‘老张有些不解。
‘‘若我们直接撞入,人群会一片哗然,有许多来龙去脉我们就无从知晓了。若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叫我怎样去说谁对谁错?‘‘我扶着他的肩。
‘‘兄弟,你真行。之前刘清如直夸你是如何如何,今日一见识,所言不虚!‘‘他直望着。
‘‘哥,请别说了,别让人们知道了我们,不然我们精美的装饰就白费了。‘‘低垂着头直挤入人群。
我斜视着骆冰、张寒、刘清如等人望去,骆冰和张寒十分嚣张,刘清如则沉着、冷静,显得相当有素质和涵养。左右环顾,各方兄弟们神情不-。
‘‘刘清如,你算什么东西,买个镜子照照,敢随意挑剔我的人的麻烦?‘‘骆冰手指着刘清如。
刘清如神情淡定地看了他-眼‘‘我的确是不算什么东西,但我受你哥之托,坚守质量的底线是我的职责。我不会针对任何人,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个人去触碰到那底线。‘‘
‘‘你,你只是个小小的司机,你的专业就是开好你的车,质量问题那可是个高学历才能懂得起的技术活,你能懂多少?‘‘张寒十分得意地‘‘至少我们走进过高等学府去观光了一圈。
刘清如不忿不怒地斜视着他‘‘我虽没有多大文化和学历,但我深知勤能补拙。正因为我没有值得炫耀的-纸文凭,尽量修心养性,可惜啊怎么也赶不上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之人?他们自恃有才,目高于天,若不是为了兄弟情谊,我还真不如深研开车技术。在无所事事时再养一条狗,再精心教会它如何去休生养息,最低能让他不准四处仰仗着一技之长去乱吼乱叫,也不准他到处叫,别随处丢人现眼,失了德性,吐出的决不会是象牙,枉费了苦心教育他的主人。‘‘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我也控制不住惬意的情绪,为这段精彩的含沙射影而鼓起掌来,老张也鼓着掌,随后许多人也跟着鼓起掌来。掌声有劲有力,响声响彻云宵。
骆冰和张寒俩胀红着脸,显得十分无地自容:‘‘刘清如,你,你乱咬什么?別别随意沾污了斯文。‘‘
‘‘呸!你们有多高个文化,说话尖酸刻薄,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还自谓什么斯文呢?‘‘有些兄弟低声说着。
‘‘要依我们看呀,他们顶多比文盲稍好-点,什么叫斯文都不懂。‘‘
‘‘对!依我看,他们还真不如我家的那条大黄狗,叫它跑、停、站、坐、咬人或不准咬人,无一不听!‘‘哈哈哈,大家大笑了起来。
‘‘唉,骆冰、张寒俩个不外乎仗势着他哥是公司老总,整天狐假虎威的,装不倒要不完的,让人看着就心烦。‘‘
‘‘谁知道他们的学历是真是假,说话一点水平也沒有,粗话连篇。‘‘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的修养涵养是过了头,就像我们每家每户养的猪,睡醒了饿了就嗷嗷乱叫。‘‘
‘‘如此假打之人,看来他们的父母的能力也低下得很,光生不教养。‘‘
老张不断地拉扯着我的衣角,生怕我随时能发火。
我听着想着,人们的观察力和观点太强了,句句言言点在中心处。我的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思索的头绪有些乱了。
‘‘刘清如,别以为有我信任你,你得记住:无论外人怎么跳,我们始终是亲兄弟,一点点小错小祸算什么,关起门来,一哭-笑不就不了了之。‘‘骆冰真是大言不惭。
‘‘是的,家中之事,清官也难断。看来我们这些外人真是愚蠢到家了,公司的好与坏关我们啥事,大家应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吹皱-池清水,干卿底事?但既然我们来到了这个公司,我们也应懂得仁、义、廉、耻。我们都与公司有着浓厚的感情、更深知一事不为二主的道德观,拿着公司丰厚的工资,人人都以公司为家又哪一点不好?若你能在公司一手遮了天,以你们的无知无能、无德无才,动不动就借-纸文凭来哄小孩的把戏,说不定啊待在你们身边的人可能一伸手就能数出个一二三了。若你们真有实打实的不叫麻雀,上天飞翔的路上你们会欢声满天。今天的质量问题,要么打掉重来,要么自掏腰包请人来返工。无论你们怎么胡言乱语,劝你们别再乱弹琴,尤其是一个个管理者。若有不服者,待骆阳兄弟到来时再评评谁是谁非;若有人或多人胆敢再乱骂人者,待把正事理完之后,我们再来论个高低。兄弟们,大家散了吧,该干啥就去干啥?出门在外,谁又愿为一点鸡毛小事而与钱过不去?‘‘
‘‘慢!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