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不好好在那儿等我们,跑到这儿指手画脚干啥?你想越权吗?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刘清如边跑边说。
‘‘老早就到了这里,我的老班长,闲着也是闲着,你究竟要我干些什么才好?闷得慌了,我想还不如跟他们学点经验。人们不是常说:人呀活到老学到老,不是还有三分没有学得到么?‘‘他回头笑着。
‘‘你别别学了,快快过来,你看看谁来了?唉,真累!‘‘他喘着大气。
‘‘他,他是谁呀?他资格很老吗?叫他等等,我再看看!‘‘他又全神惯注地看着那挖机了。
‘‘你,你你,老张,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了,你就让他多看看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爱好!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急于-时。‘‘我随便跳下了-个基坑,摸出了一个圈尺左右比量着。
慢慢点燃一支烟‘‘这些基坑还需人工再扩拓一下,不然垫层筋难以铺上。这些水泥桩今天下午就可以安排一些人敲打了。‘‘我盘腿坐在了地上,又开始慢思了起来。
刘清如也忙盘腿坐在了地上‘‘兄弟,请你给我讲讲这些基坑的铺筋、敲桩和打混泥土的最高或最低质量的最高或最低的标准是什么?又该怎样做才算是可以或才是合适?‘‘
我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告诉他该怎么怎么做,质量的最高或最低的标准等等,只见他摸出笔记本正专专心心地记录着,头也不抬地直点着头。此时,他似-个专心致志的学生正听着老师的讲解。
‘‘你们在这干啥?都坐在地上有说有笑的。‘‘老张此时高高地站在基坑上‘‘瞧瞧,这泥土还未干透,当真你们不是女人没有洗过衣服?喂!你们讲点卫生好不好?你们也该体谅体谅一下家中的老婆吧!‘‘
我笑望着他‘‘咱们搞工程的人,总不能走哪儿手中总拿着个橙子以图方便自已随时可坐吧!如果凡事都要来个讲究整洁、面子和身份的话;若人人都必须这样做到的话,才算是有身份有涵养有教养有规矩的话,那天下就没有什么平头百姓了,若真是那样,吃喝拉撒岂不是真乱套了?若人人都去学什么养蹲处优,那社会的发展也只能在纸上描描画画了;若这样不赃手也不赃衣服,更不会有什么污染的话,那天下的人只有不下苦力那就无汗无异味了。请问,这样的社会能维持多久?‘‘我慢吸着烟。
‘‘你,你你!你,请问你究竟是谁?‘‘他有些凝乎了。
‘‘-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我争抢着时间回答。
‘‘哪你怎和刘清如待在-起?‘‘
‘‘我跟他只是-见如故的朋友。‘‘我笑视着刘清如。
‘‘老张,你快下来吧!独自站在高处,若是把我们的帽子望掉了,小心我们会叫你捡起来哟!‘‘刘清如向他招着手。
他犹豫了一下才跳了下来,迟迟凝凝地站着,叼着-支烟,神气挺十足。
‘‘咋咋?你挣大钱了,口袋装不住了,请你分点给咱们,帮你分担一点钱分担-点烦恼好不好?‘‘刘清如笑视着他‘‘这么多年了,社会还没有教会你成熟?当兵时,你我谁又顾过衣服?滚、爬,翻山涉水,赃字常在我们的字典中。老张啊,你我都快是五十岁的人了,说到梦想中的优越条件吧,现离我们还有那么一大截;说是老了吧我们上还有父母健在,说年青吧儿女又-大群,他们的未来又成了我们十分揪心的事。别装了,别老是装什么清高与富有,别装涵养与学识,哪些没事有事地戴着个眼镜的人就标志着有学识和高水平,那纯属是假打,他们有时连一些简简单单的问题就一问三不知,与人碰撞或有什么矛盾时,骂人的水平又十分低级泛味,还远不如猪狗们的叫声那么清沌而文明。坐下吧,我的老战友!你仔仔细细看看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兄弟,他虽比我们年少了许多,但他的钱财又比我们多得多;他虽比我们年少了许多,但他各方又比我们低调得多。我常常一个人苦思冥想:做为-个公司的老总,他既低调又爱博善好施,他处处节约的钱全都给了那些急需要帮助的人,可他又在何处张扬和神气过?唉,想想我们,确有损军人的气质和形象,亏党曾教育了我们许多。‘‘
‘‘什么?他,他,他就是骆阳兄弟?‘‘他忙盘腿坐在地上,有些尴尬地朝我笑了笑。
我微笑着‘‘哥,请你别听他在那里瞎吹,好人不会在这里,他应在庙堂上。‘‘
他忙久身向我拱着双手‘‘兄弟,请怒愚兄无知,刚才那些无知言语,就当我是在放屁了。‘‘
‘‘哥,你咋这样说呢?同在一个天空之下,各人的生存方式只是有些不同而已。人生在世,酸甜苦辣常有,十个指头长短不一,各有各的难处和苦衷,千言万语难兔有-错。哥,在这事不忙且又无多人之时,我想听听你的过去与未来的打算。请别介意,这可是我的习惯。但愿今后我会尽量去改掉。‘‘我递过一两支烟,给他和刘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