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唉,人在其位,烦亊挺多。纵使我已全权交给了他们,重大的决策他们也做不了主,还是得要我去做主。看来要想长久清静,除非只有退出其领地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家人其乐融融。
黙望着车窗外,阳光独霸着天空,群山在微风中活跃着。慢吸了一口烟,马超在电话里说得不明不白,真让人忧心不定。‘‘哥,请把车直开到楼建工地,不知这麻烦大不大?‘‘
‘‘兄弟,依我判断,此亊不大。‘‘他轻松地开着车。
‘‘为什么?‘‘我凝视着他。
‘‘你想想;若是问题大了,马林和小杨的电话呀会接而连三地打来,要不马超早就告诉你是什么亊了。‘‘他轻点了一下刹车,缓慢地转着一个大弯。
我黙视着刘清如不停地点着头,是啊,若亊情重大,此时的电话会一个接着一个响个不停。经刘清如这么一提醒,我的心平静了许多。‘‘哥,但愿你的判断很正确!哥,到达工地大概还有一个钟头吧,我想睡一会儿,哎呀,太困了。‘‘说着说着便呼呼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梦随着一惊一险,如每个人的人生充满着传奇。
可没有了颠簸,梦也随之而隐去了。我睁开双眼用手揉了揉,打了呵欠。‘‘哥,工地是不是到了?‘‘
‘‘对!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刘清如下了车。
我慢慢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不必了!‘‘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天空望了一会儿,阳光正斜挂在头顶。工地上一片繁忙,工人们各其各位,机声丶敲打声,呼喊声融汇一片。
我和刘清如说笑着走向一处密立着水泥柱的工地,马林丶马超丶梁军丶小杨和一些施工人员和技术人员们,他们正围着四根立柱转来转去。有人在用鑽子手锤敲打着,有人在用手捧起灰碴检测着,他们向表情都很凝重。
有人喊了一声‘‘骆阳来了!‘‘
人们的目光一齐向我们望来,人人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我们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向他们笑视了一下之后,我绕着这四根柱转了一圈。
‘‘请问各位,它们四兄弟的病情严重么?‘‘我微笑着。
马林用手扶了扶眼镜‘‘这责任在我,只忙于催促他们的进度,却忘了一再强调质量。
‘‘哦!看来它们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啰!‘‘我又点燃一支烟,慢吸了一会儿。‘‘人若营养不良手脚无力,它们若营养不良了,随着一天天地长高,重量也遂步加重,你们说说;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
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似乎在隔空俯视着未来。此时人声沉黙,生气到了低潮。我的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这该怎么办?若想一些简简单单的弥补方法,这会是拿着众多业主们的生命在开玩笑,是一种天大的犯罪。若是刨基重来,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马超和梁军凝视着我‘‘我们己初步审核过,稍稍加点固,对整个搂层的稳固性应该没多大问题。‘‘
我连续抽了几口烟,微笑着‘‘你们只是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不是说绝对没什么问题吧?那要是万一.。。‘‘
大家相亙吸着烟对望着我,表情十分沉重。我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理;一定是在想,如果刨基重来,损失一大了,骆阳一追究起来,咱们人人都有责;如果是叫咱们赔偿起损失来,咱们的几月工资就洗白唉!工资损失是小,而名声会不言而远扬.。。
我黙视着他们此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我的手又再次抚摸在头上。若把整个损失分摊在他们身上,这样会寒了他们的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我真那样做,会对今后陆陆续续的搂层建设和运作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唉,权衡一下,这点损失又箅什么?通过这次教训,以后他们会给我努力地挣很多很多的钱,其效应是..
点燃一支烟‘‘大家都高兴起来嘛,愁苦着脸会减弱着你们的帅气。兄弟们,这次是个特大的教训。搞房建工程,建成后那里面住的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什么物件,千万来不得半点虚假。我们的良心会告诉自己,别只顾为了赚钱而漠视了生命。我的兄弟朋友们,为了我们的信誉和名声,为了众多的生命安全,马上动手把它们刨基重来,就让这次的损失常成为我们的警钟长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