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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花零落17

严喜一看,无奈的叹息一声,立刻往大殿里走去。推开厚厚的门,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皇上威武欣长的身影立在烛火下,明明灭灭的烛光更将他的五官给映照锋锐,紧抿的唇就像是笔直的线,微微一动,便有无数的风刀刮出。

“皇上,您看?”严喜知道皇上定是把所有的话都听进去了,这个时候自然不用他多嘴。

“退下。”

“是。”

严喜忙退到一边,心中惴惴不安,不晓得皇上要做什么,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皇上是一个心性多么坚定的人。

慕元澈打开门,缓缓地走了出去,站在夜晚的面前,伸出了手将她搀扶起来。

两两对视,同样漆黑的眸子在这星光下凝视着对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御驾亲征?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你让咱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城里,****夜夜想着你是不是平安,有没有水土不服,有没有受伤……我真怕这样日也担心,我会等不到你归来的那一天。”夜晚是真的担心,自从知道她的死不是慕元澈下旨之后,她就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是,没想到慕元澈居然御驾亲征。

“阿晚,我是一个男人,我有男人的尊严。我是一个帝王,同样有帝王的铁血。百里晟玄扣押我国使团,又谎称失踪蓄意挑起战事,若是我怕了他,便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此战,避无可避。”

“可是,也不需要你亲自上阵督军。”

“需要。”

夜晚听着慕元澈的话,这个时候并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男人的尊严,跟她自己想到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很多事情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擦肩而过,等你回想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如果那个时候多嘴问一句有多好。

“你带我去好不好?”夜晚甚至于有些卑微的请求,慕元澈当年威震边关,可是百里晟玄同样是名扬三国的枭雄。

她真的怕,当仓促应战对上蓄谋已久,她无法去想,也不敢去想这一场战事的结局。

“不行,你有身孕,不可随我冒险。你好好的呆在宫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凯旋而归,扬我大夏威名。”慕元澈神态柔和但是语气坚定,不容一丝质疑。“我给你留下几名暗卫,其中有一名女子冷沁贴身保护与你,此人曾跟随我多年,功夫了得,定能护你周全。”

夜晚始终没能制止住慕元澈,在四大世家的强力支持下,慕元澈带着雄兵二十万御驾亲征。先到达岐州边境云城,迅速包围了百里晟玄的先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百里晟玄以精锐突袭包围的慕元澈,斩慕元澈大将隋亮。慕元澈迅速反击,百里晟玄不敌败于驼山关。慕元澈又派兵偷袭狮鹿城,烧毁百里晟玄粮草,一战扬威,百里晟玄避其锋芒龟缩于驼山关不出。

捷报传来,朝堂欢呼,郦相坐镇朝堂,与民同贺。

然则深宫中的夜晚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此时距离慕元澈出征已有两月,她的肚子也开始慢慢的凸出来。或许是因为战事的原因,又或者慕元澈不在宫中,再加上夏吟月的事情,宫里的诸人顿时安分不少。

夜晨倒是时常来夜晚这里坐坐,她的肚子可比夜晚大多了,两姐妹倒是难得相处和睦起来。

听说夏吟月在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惠妃曾几次前去羞辱与她,连玉娇公主吵着要母妃,都被惠妃狠心责罚了一通,此事一出,惠妃在后宫的威望顿时上升不少。丁昭仪倒是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夏吟月害的小产,进而对玉娇不好,倒是对玉娇还算和睦。

杜鹃等一众甘夫人的走狗,此时见风使舵立刻又巴结上了惠妃,还曾几次言语对夜晚不敬。此时夜晚心中正因慕元澈的事情烦心,有人送上枪口,倒是被她好好的整治了一番。惠妃倒是想要借机生事,但是冷沁往前一站,杀气凛然,倒也唬的众人不敢妄动。

夜晚细细的看着舆图,旁边的熙羽不停地跟夜晚说着什么,夜晚边听边点头,指着舆图说道:“百里晟玄狡猾多端,龟缩不出不是他的风格,此次两军交锋,我皇锐不可当,连胜两战,瞧着是风光无限……就怕是百里晟玄那厮的惑兵之计。”

熙羽很努力地查看夜晚画的密密麻麻的舆图,因为有熙羽的报信,夜晚能很快的掌握前线的动静,因此在舆图上不停地比划两军的交手实况。熙羽因此也获益匪浅,这可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

夜晚细细的顺着舆图查看,当眼睛定格在延州的时候,忽然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一白,侧头看着熙羽说道:“熙羽,有个紧急的情况需要你帮忙。”夜晚说着在熙羽的耳边低声数语,熙羽唬的脸色一白,当下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宫外走去。

夜晚这个时候却是丝毫不敢耽搁,扬声喊道:“云汐。”

“奴婢在,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长秋宫!”

云汐大惊,长秋宫?

云汐毕竟是先皇后跟前的人,此时不知道夜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有些为难的说道:“娘娘,皇上曾经下旨长秋宫不得擅入,这个时候皇上不在宫里,只怕又有人借机生事。”

夜晚看着云汐,她知道云汐对郦香雪的感情,当即柔和的说道:“云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是没有分寸的人。皇上临走之前曾经给我说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东西却在长秋宫里放着,我得去取出来。”

“东西?”云汐一时间有些迷茫。

夜晚这个时候忽然很是庆幸自己并不曾把兵符的埋藏地告知任何人,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真不晓得怎么跟云汐解释。此时用慕元澈来当借口真是最合适不过了,果然云汐听到这话虽然还有些犹豫,不过倒也没有阻拦了。

再次踏进长秋宫,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这里的东西都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就连一株花,一棵树都没有变化。那****翻看的兵书还在软榻上扔着,瓶中的花还很新鲜,一开始就是天天更换的。本来长秋宫还不会这般的冷清,但是自从夜晚将弄箫、琴瑟、乐笙还有抚弦要到晚歌以后,这里就有些清寂的味道。

晚歌对于夜晚很重要,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让陆溪风代为监督她们习舞,不可有一日的懈怠。因为夜晚怀孕后不能费神,所以陆溪风把这事给揽了过去,司乐司有很好的司正盯着,夜晚也放心得很。

夜晚看着长秋宫里奴才聚集在外面,云汐正在安抚解说什么,她迅速进了自己往昔的寝殿,打开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枚令牌还有那属于她的兵符。另外还有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是慕元澈特意寻来玄铁为她打制防身用的。

当初在边关太危险,每日出门身边都会带着刀剑,而这把匕首十分的轻薄锋锐,贴身藏着实在是一个防身的好武器。

夜晚将匕首放进袖中,然后又把床铺恢复成原样,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云汐忙迎了上去,“娘娘。”

“云汐咱们走吧。”夜晚浅浅一笑,东西拿到手她就有了底气。乱世之中,什么最珍贵?那就是兵权!

慕元澈有十万私兵,河东营跟河西营。因为两营之间隔着一条河,所以起名倒也简单。河东营跟河西营的统领是一对兄弟,老大樊真,老二樊休。老大跟着慕元澈,老二便是直属郦香雪管辖。

此次南征,慕元澈带走了樊真的河东营,留下了樊休的河西营镇守京都。京都之中能调动河西营的除了被慕元澈委以重任的郦相,便只有夜晚手里的这块兵符了。

不是夜晚信不过郦相,而是万一有什么异变,她总不能再跑去郦相手里要兵符,而且郦相未必给她这样贵重的东西。所以这块兵符,夜晚是一定要拿到手以防万一的。

郦熙羽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一张小脸上满是不悦。夜晚一见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熙羽说道:“是在是太气人了,司徒征这个老匹夫居然说我是稚子之言。夜姐姐,我没办好你给我的差事。”

夜晚是让熙羽给郦相传个口信,当部署兵力在皇宫北城门一带。因为大夏的都城紧挨着延州,如果敌人从延州搞突袭,只需要三天就能打到京都城门下。夜晚也不过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司徒征居然这般的自高自大。

夜晚的神色顿时阴沉如水,看着熙羽问道:“那右相大人怎么说?”

熙羽轻轻的摇摇头,“爹爹说河西营守军不可擅动,不过他会调集城内的守军多在北城门一带巡逻。”

夜晚只觉得浑身无力,看着熙羽说道:“是郦相自己的意思,还是被司徒左相压制所为?”

“是左相一直咄咄逼人,这个老匹夫本就是势利眼,自己没大本事偏要充能耐大,连他儿子玉公子一半都及不上。”

瞧着熙羽愤愤然,夜晚心里叹息一声,这才说道:“左相大人最擅长的是官场争斗,是政治交锋,而不是军事调配。隔行如隔山,司徒大人以一己偏见指挥全局,只怕京都危矣。”

“那我再回家跟爹爹说说。”熙羽就急了,他皇帝姐夫临出征前,可是将守城的大任给了爹爹,万一要是守不住城可怎么办?皇帝姐夫岂不是腹背受敌?那可不行。

“不用了,左相既然已经插手,右相大人一定会很为难。与其让他们内讧,倒不如另外想办法。兵临城下最忌讳的便是自家起内讧,这个道理你要记住了。”夜晚轻声教诲。

“可是,心里当真是恼怒的紧。”熙羽毕竟还是个少年,心性虽然坚韧但是也未到夜晚这般的强大。

“领兵一事诡诈二字你要记牢,虽然这不是大开大合的正道,但是却往往在出人意料之时有奇效。兵者,本就是诡道也。前有挡路石,搬不动,便绕之即可,犯不着跟他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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