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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城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

日子便在,读读书,练练武,偷偷鸡,摸摸狗,调。戏调。戏临近村里的小姑娘,偷窥偷窥风二娘洗澡.中有一天没一天的悠然而过了。

转眼晁三就十七岁了。个子颇高,不胖不瘦中等身材,因为修炼《龙虎功》略有小成,行走之间赫赫有龙行虎步之姿。他早已经修炼到五重‘气吞山河’,可这几年硬是没有突破第六重,他本是个急性子,为此常常暴跳如雷,还时常背着岳先生赌气说:“什么狗屁神功?练来练去也就这个样子!不练了,不练了!”

殊不知,在岳先生看来,短短几年时间就练到五重气吞山河,实在堪称天资妖孽;须知他自己勤练几十年也才堪堪到七重,而且他也是从小被人定义为天才,是他们这一代最有希望突破第八重的;至于传说中的第九重,只有几百年前,创造这一功法的,他们这一氏族最引以为豪的,光耀千秋万代的大英雄老祖宗,才练成过。

再说豹头和晁三同岁,只比其小月份,长得比晁三还高,且膀大腰圆,豹头虎目,满脸横肉,壮得跟一头熊似的。

还有胖福,更胖了,而且还白,用晁三的话说,捂住了头完全和猪没什么分别,又是练武,家里又穷,真不知道他这身肉是怎么长出来的;又用晁三的话说,简直违背了生理现象。

不过他的姐姐王雪却又是另外一幅模样。乌黑头发,鹅蛋脸,脸上微微有些雀斑,小麦肤色,因此有而不显;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身材高大,只比晁三矮不了多少,女人显高,看上去倒和晁三一样高;也丰满但不显胖,由其胸部高耸如云,十分诱人。尽管比起天生丽质的晁花和清水芙蓉般玲珑剔透的岳瑶瑶大有不如,但在大连山这样的穷乡僻壤也是有数的美女;现如今正是双十年华,本来早该嫁人,上门提亲的也着实不少,但是前两年胖福爹重病在床--胖福妈生下胖福就死了,害怕自己嫁后,老父无人照管--指望胖福,那直接饿死他爹得了,于是便耽搁了,去年胖福爹死后因为要守孝一年,因此到如今还待字闺中。

这天,胖福家的盐用完了。王雪要去大连山外的乐安县城里买;这一去必须翻过大连山,一去一来非得两日不成。一个妙龄少女自然不敢独行。不过正好晁三几人最近进山打猎颇有收获,也打算将些野兽毛皮、腌肉之类拿去换钱,好在城里花天酒天一番。于是结伴而行。

乐安县傍山而建,因此规模不大。但自古繁华,酒楼客栈、妓。院赌场应有尽有。皆因其乃贯通西边要塞‘玉门关’和夏郡郡城之交通要道。

西出玉门关便是番邦大胡国,大胡国盛产宝石、香料、葡萄美酒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深受天朝贵族的喜爱,而他们也对天朝的丝绸和瓷器情有独钟,因此往来商人络绎不绝。

不过近几年却大不如前。

话说,当今天子‘天灵帝’昏庸无道,实在是天朝开国三百多年历任皇帝中的一个异数。不仅对内骄奢淫逸,一登基便广搜天下美女,搞得天下有女之家个个心惶惶;接着又横征暴敛,大修宫殿,弄得鸡犬不宁;对外又好大喜功,同时出兵攻打北边草原游牧民族建立的雪狼国和西边大漠之上的大胡国。谁知两路兵马都几乎全军覆没,整整一百六十万大军呀,回来的残兵败卒不过三十万。

其实也是必然,天朝历任皇帝秉承开国‘祖皇帝’之遗训励精图治。天下太平安稳几百年,帝国空前繁荣,四方来朝,堪称千古未有之盛世。因此虽然武器装备之精良远胜于人,看着威武雄壮,但是好日子过习惯了的天军,早已没有了争雄斗狠的血腥气,一上了战场个个都成了软脚虾。

军队始终要在杀伐中才能强大。

而雪狼国和大胡国的军队,无不是刀口舔血活下来的精英。也难怪,他们的自然条件太差,如果不发动战争掠夺他人,根本活不下去。

再加上当今天子任人为亲,两路主帅皆平庸无能之辈。如此焉有不败之理。

仅此两项,便如民间谚语说的,辛辛苦苦几百年一夜回到天朝前。

更恼火的是,本来一直臣服于天朝的雪狼国和大胡国,一战之后神奇的发现,天朝人虽然占据地大物博的中华之地,看着强大不可冒犯,但竟然如纸老虎一样一捅就破。于是非但不向天朝朝贡了,反而向天朝狮子大开口,不给就派兵攻打边塞,即使给了,还是要打。

短短几年内,西边的烟云十六州被大胡国占了,北边蔓延千里、水草肥沃的天府之地也落在了雪狼国手里。

一时真是内忧外患,风云变色。

历来国与国之间的通商贸易,都是建立在彼此国力之上的,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原先天朝强大的时候,天朝商人以次充好,牟取暴利,即使被大胡人发现了也蛮狠不理,用当时天朝商人之间流行的话说:与大胡人做生意就是宰羊儿。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变天了--大胡强盛天朝软弱。大胡商人拿着破石头当宝石,烂草叶子当香料,原先的葡萄美酒醇厚味美,现在的又酸又涩,不买吗?刀子架脖子上,且问你是要命还是要钱。如此说,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是强买强卖之行径也八九不离十。

当然,这些晁三几个是无从得知的,他们只知道进城路过怡香院的时候,看见一个花枝招展波大臀翘的尤物,直勾得心中无名火起,经久不息。尤其晁三更是心慌叹息:“艹你二大爷搞尼玛的,网络小说里那些穿越的主人公,个个锦衣玉食,妻妾成群,小爷呢?这么长时间还没尝过鲜,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靠!今天卖了货物无论如何也要前去掂量掂量。否则枉自二世为人。”

如是想着,运气倒好,才在集市上摆下摊不久,一个二世祖便上门了。只见其前呼后拥,二十岁左右年纪,浑身绫罗绸缎,皮肤白皙,面容清秀,手拿一把折扇,端的好一副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形象。只是其行走之间脚下虚浮,一看便是酒色过度。

晁三心中顿时又不平衡了:“靠!人家搞得身体受不了,我只苦了自家鸟!”嘴上却热情洋溢的招呼道:“随便看,随便看!”眼见那二世祖瞄了两眼货物中的一张白狐皮,又立马献媚的拿起来捧到他的面前,大拍马屁道:“无怪公子才貌双全,简直羡煞潘安羞煞相如,果然非同凡响,眼力超绝。你看这白狐皮,浑身上下无一杂色,纯白如雪,而且猎杀之时一箭射中其眼,其余未伤分毫。实在是送家人,送佳人的天作之选.。”

“说得好,想不到你一乡下土包子,竟然有这等眼力和见识。打赏!”虽然马屁受用,但是二世祖依然高高在上,神情倨傲。

“喏!”二世祖身边跳出一个贼眉鼠眼的青衣小厮,神气活现的扔了一串刀币在地上。

胖福喜得眉开眼笑,就要伸手去捡;豹头虎目圆睁,一把拉住了他,一双拳头拽得紧紧的,只等晁三一句话就要揍他丫的。

“哼,嫌少?!”

“叮!”小厮又扔一串钱到地上,神态更加轻蔑了。

“我艹!小爷可不是乞丐!”豹头豁然而立。

“哎哟!谢公子赏,谢公子赏!”晁三见豹头要爆发,立马回头向他使眼色,见豹头极其憋屈的蹲下了身,方才安心,又回首对二世祖道:“公子说笑了,什么见识不见识的,我们这点水平,在您面前,便如萤火虫之于皓月,污泥之于白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哼!”小厮对豹头十分不爽,冲他冷哼一声,不过现在他却顾不得与豹头争气,只见他转身仿佛遇见同道中人抢生意似的,一脸敌意的冲着晁三没好气道:“行了,行了。我家公子乃乐安县县令大人之子,自是人中龙凤,集神州之灵秀,聚天地之宠爱于一身,万中无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消你多说。”又一把从晁三手中抢过白狐皮,白眼道:“去去,瞧你这穷酸模样,站在公子面前,没的脏了公子眼睛!”又转身将白狐皮奉于二世祖面前,献媚道:“公子请看!”

“那是,那是!”晁三点头哈腰的道。

“低调,低调。曹三,我平时如何教导你们的,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从自己嘴巴说出来终究不好!”二世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记住了吗?低调!低调!”

晁三诧异道:“晁三?公子认识我?哎呀,一看公子就是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神仙一般的人物,有劳公子费神算准区区贱名,实在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我呸!休要在这里厚颜攀扯关系,曹三乃我的名号。”小厮曹三瞪一眼晁三,又对二世祖道:“公子教训,实乃金科玉律,我日夜记诵从不敢忘,只是公子当真太也低调,知道的人赞一声修养,不知道的还以为好欺负。你看现如今什么穷乡僻壤来的阿猫阿狗都敢对我们蹬鼻子上眼。”曹三还记着豹头的事,当真小人也!

“风度,风度!”二世祖扼腕道:“我爹乃一县父母,方圆之地皆是他的子民,也就是我兄弟姐妹,友爱,友爱!”

晁三竖起大拇指说:“公子德行,真贤人也!”

“咦?!”曹三心下暗咐:“这脓包公子今儿怎么这样装逼?稀奇!真稀奇!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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