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炫眨着那双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大眼睛,望着她,嘴角边又荡漾起,那一抹邪肆如魅的笑容,甚是无辜地说道:“若瞳,我唤你两次了,是你想东西想入迷了而已,对了,你方才想些什么啊?是不是在..。。想我啊?”
她撇嘴,鄙视道:“去你的,你少在这里臭美了,谁想你了,姑奶奶在想正事。”
“那想些什么..正事?”他一脸的期待,眼里却闪烁着一股玩味之意。
“在想你当初被什么人追杀来着而已。”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她心里忐忑不已,忍不住抬眼偷觑他,又正好迎上他诧然的眸光。
冷若瞳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南宫煜如寒冰刺骨般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冷若瞳,小心隔墙有耳,难道你就不怕祸从口出?”
她一听,慌忙地拔步跑向门口,探头往走廊一看,顿时如释重负,重重地关上门,掐媚地赔笑道:“放心,没人呢。倘若真有人听到了,我保证帮你们杀他灭口。”
此言一出,他们皆是一怔,看向冷若瞳的眼神越发的莫测。
她一脸好笑地瞧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口里慎怪道:“我开玩笑的,我一个弱女子只会跳舞,绝不会动武,哪有本事呀!你们居然还当真呢。”
“噢?是吗?”南宫煜回过神来,很平静的说道,他的俊脸上满是不相信的表情。
冷若瞳她尴尬地笑了笑,装出轻快的语调,试图活络一下气氛,“你们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要不过来坐坐喝口茶,吃个小笼包?”话落,连忙走到桌旁,快手快脚地倒了三杯茶,随手拉了拉椅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
南宫炫闻言嗤笑一声,“这里哪有小笼包?”对她的言行举动略感好笑,原本神色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不少,毅然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透着一股子令人着迷的邪气。
“你想吃?要不我亲自下厨?”她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回答,眼底有着努力隐藏的失笑。
靠!她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不说哪能笑?不笑哪能忘记刚才她说过的话啊!
她刚才只不过是无心之失呀!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南宫炫瞅着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好。”
她顿时石化了,他、他、他居然当真了,难道他看不出她是在开玩笑吗?苍天大地见证,她冷若瞳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下厨烧饭啊?让她拿把猪肉刀杀他灭口算了。
南宫炫看着她一时欲哭无泪,一时又抓狂不已的表情,不禁哑言失笑,许久,他才静静地开口发言,邪魅的语气当中藏有揶揄的成分:“我也是开玩笑的。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下厨的人。”更何况,他怎舍得让她下厨房。
南宫炫,你耍人是吧?去你的!她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他几百回,就差没骂他祖宗十八代罢了。
对于眼前两人的打情骂俏,南宫煜选择冷眼旁观,惬意地坐在桌前,一个人静静地品茶。
冷若瞳咬牙切齿地坐在桌前,拿起茶杯,狠狠地一口饮尽。她实在没办法用人类的语言与他沟通,她心里只想说一句:地球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去火星那里去吧。
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对面的南宫煜,他冷酷无情、霸道强权,阴险狠辣,世人唯恐避之。
他连性格气质都与凌冽十分的相似,倘若她重遇姐姐,现在的她又与南宫炫走得这么近,他们两人迟早都会相见的。
姐姐若是见到了南宫煜的话,会有多么的震撼,多么的痛不欲生?曾经痛彻心扉的伤口何时才能愈合?再次遇到与前世爱人一模一样的南宫煜时,她的姐姐永远都无法释怀,心里的那道坎永远也过不去。
不过,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她犹记得老婆婆当时的一句话:前世的债,今生来还吧!
或许,南宫煜就是姐姐今生的应劫之人,是姐姐今生的执念。
正在她怔愣间,一道异常冰冷的目光投了过来,眉头皱起,带着审视的意味,“冷若瞳,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此时已坐在冷若瞳身旁的南宫炫心里莫名的感到不安,其实他留意她很久了,她看着自家二哥的神情有些特别,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低垂的睫毛下的双眼中,透着令人心疼不已的淡淡哀伤——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二哥?
难道她------?他不敢想下去。
“若瞳。”南宫炫弱弱地唤了她一声。
两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从伤痛中缓过神来,盯着南宫煜片刻后,才轻缓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放心,我对你全无好感。”
这下南宫炫的心里总算淡定了,但她为何---?
“若瞳,那你方才怎么盯着我二哥看啊?”南宫炫偏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一点点不解,一点点疑惑。
“因为你二哥长了一张让人觉得欠扁的脸,我多看了几眼而已,不行吗?”冷若瞳冷哼一声,气狠狠地说道。
此话一出,这本就有些凉意的夜晚,周身的气氛陡然升到了寒意的地步。
“呃----!”南宫炫顿时语塞,呼吸凝滞,抬眸瞥向此刻脸上无丝毫表情的南宫煜,他的脸上甚是平静,可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时间凝固了许久,南宫煜才语气平静地开口,眸中毫无惊澜,“我发现你与三弟的确很般配,你们俩人都伶牙俐齿。”顿了顿,“一样的嘴、贱。”
他一开口,南宫炫当场就懵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冷若瞳也不恼,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她以为他会拍桌而起,恶狠狠地盯着她看,谁知他却平静如水地拐弯讽刺自己嘴贱。
她该生气吗?可她不至于这般小气。是她辱骂他在先,他现在讽刺自己一回,那他们算扯平了吧。
不过他居然说她与南宫炫般配,那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不拍,她来拍。
她慎怒地拍桌而起,恶狠狠地指着南宫炫,“我跟他哪里般配了?他的嘴比我更贱,他的人比我更自大、更自恋,甚至很无赖,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看来短短时日,你比我这个当二哥的更了解他。”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