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音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却恰好碰见凌璟琂推门而入。
“璟琂哥……”酥软的声音,黏黏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凌璟琂在这个时候会回来,掠过一丝慌张,却强作镇定。
“你怎么在这里?”凌璟琂双眸暗沉,冷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视线却停留在凌海兰身上。
“呵呵……我只是给姐姐一点东西。”夏小音尴尬的发出淡笑声,那笑声是无邪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出去吧。”凌璟琂很显然对于夏小音的闯入,大感不悦,言语中是窒息的冰冷。
他的冷,犹如在夏小音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刀,很痛却还要强颜欢笑的保持着冷静,出了门,水眸里染上殷红的火焰,那股锥心的疼痛和恨意,充斥着四肢百骸,仿佛要将她给活生生的拆散一般……
他们之间的对白,凌海兰听入耳畔是绝对的虚伪和鄙夷。
他还想在她面前装什么?想隐瞒他与夏小音的关系吗?
哼!凌海兰冷哼出声,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只要想到凌璟琂碰过别人,她顿感觉得呕吐,眼神不避的瞅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错事一般。
“她给你什么东西啊?”
在两人对视许久之后,凌璟琂才出声道。
不回复他,只是恶狠狠的瞪眼。凌海兰的胸口欲要炸裂开来似的,她发现若是再在这里待一秒钟,她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心脏崩落而死亡。
凌海兰下床准备尽快逃离这里,却被凌璟琂钳住在怀中,强有力的手臂扣紧她。
“你要去哪里?说话!”
讨厌她的不语,更加不喜欢她总是以一种愤恨的表情看着自己。
凌海兰依然不语,拽紧了手中的项链和避孕药,用力的推开她。
挣扎间,睡衣一侧的肩带被扯落,露出诱人的丰盈,却浑然不知。
“我要去哪里,不关你事!凌璟琂,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不要再无耻的缠着我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的肮脏!”
凌海兰的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那股恨意在空气中凝结,周遭的气氛变得十足的窒息……
“肮脏?”
这两个字眼,对凌璟琂是一个十足的讽刺,加重手上的力道,凌海兰的手腕上变得通红,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也在逐渐凋零的只剩下呼吸了……
“对,你就是肮脏!不要用碰过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
内心所氤氲出的愤怒,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红艳的双眸里溢满了怒火,却有带着些许空灵的绝望。
凌璟琂是个聪明的人,凌海兰突然这么说,必定是夏小音跟她说了什么。
“夏小音跟你说了什么?”
面色暗沉,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凌厉,强势的不可抵挡,势必要让凌海兰说清楚。
凌海兰牵动了一下唇角,想用笑容来对话,却发现很难,“你自己做过什么,还怕人家说吗?”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在她心中唯一的一点点感觉,此时此刻,消失得彻彻底底,剩下的只有讥诮和厌恶……
被他狠戾箍住的手,因为太过疼痛,“咚”的一声,凌海兰手中的药盒跌落在地,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却引发一场更加激烈的对抗。
凌璟琂沉了眼眸,发红的眼睛看得出他现在的愤怒,可是,身体却是慢条斯理的弯下去,拾起地上的药盒,犀利的视线就像无数锋利的细针,针针精准的插进凌海兰的心房。
趁他放松之际,凌海兰迅速的从他旁侧逃离,却又被捉了回来。
“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要小音给你买的东西?”
他问也不问,就将全部错归咎在她的身上。
因为他的卧房里,夏小音从来不敢踏进半步,若不是凌海兰要求,她怎么可能上来?
凌海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四目相对,恨意,疼痛,绝望,一一在其中流转着……
空气里隐隐约约泛着血腥的气息,静静的在流淌着,仿佛是蛰伏的猛兽,异常的安静,只为更好的逮捕瞄中的猎物,而后撕咬得一分不剩……
“说话!”
接近咆哮的怒吼声,几乎欲让人的耳朵给震聋。
凌海兰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吼叫,很明显的颤抖着。
可是,片刻之后,她的斗志齐齐涌上,“是,是我叫她买的!难道你还希望生下一个孽种来吗?”
只要一想到,她是他姐姐,两人却做尽肮脏龌龊的事,凌海兰连死的心都有……
她鄙视他的同时,更加看不起自己!
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的和他一起做这种苟且的事情!
大若宝珠的泪水,如断线一般簌簌的滑落,没有止境,在脸颊上泛滥成灾……
悲从心来,一股痛彻心扉的寒气从脚底慢慢升起,冷透全身,紧紧吸附着她。
“你是不是我的亲姐姐,你可以去问你妈!就算是亲姐姐,我也要定你!”
狠戾的话语,一字一顿说得极重,好似要强迫的刻在她的心里。
“所以,这个,你想都别想!我不允许!”
扬起手中的药盒,凌璟琂朝落地窗外一扔,瞬间没了踪影……
“而且,你不想生孩子,我想!我就是要你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铁青的脸色,青筋一根根暴起,连全身的骨头,都还在嘎嘎作响。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火山爆发的怒焰,让他感到锥心刺骨的痛。
他的愤慨,让他口不择言起来了。
生下孩子又能怎样?能改变他们之间的现状?能够消除彼此隐藏在身上的仇恨?
不能!或许就算是生十个,八个,也不能……
凌璟琂眸中的暴怒隐没了,而冰冷绝情却愈加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