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心有不甘,杨晓莲特意经过白草合身边,想用身体去撞她,白草合顺势把她的手臂一拉,胳膊咔嚓接好了,重新感到手臂还有知觉的杨晓莲匪夷所思的盯了白草合一眼,不敢相信她有这技术,巧合,一定是巧合!再想撞过去,白草合轻巧的往旁边一让,收力不及的杨晓莲摔了个狗啃泥!
蓬头垢面,屁股朝天,那怂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哈哈……哈哈……”令人好笑的是最先取笑的她的是她的好儿子白仁合!
“哈哈……”一干人等捧腹大笑。
好一个助消化的小插曲!
杨晓莲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拿来一大袋的铜钱,用红布袋装着,拿到风千寻面前,手脚哆嗦,“风少主,红包拿来了,您就放过姗合吧!”
风千寻眼神都没给她丢一个,转身钻进马车里,肖振接过红包,递给白草合。
谁知,在肖振把红包递到白草合手上的一刹那,杨晓莲疯了一般跑过来把红包抢走,再不要命的往马车方向蹿,“风少主啊,你看见没有,白草合好无耻啊!给你的红包她也要抢!你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吗?这种人配不上你啊!还是把她休了娶我家的姗合吧!”
自作孽不可活,白草合决定:风千寻再要卖了白姗合娶怡红院她不管了,杨晓莲够白目的,没看到风千寻对她娘俩的厌恶吗?竟敢一次次的去挑战他的底线,脑残都比她高级一点!
“肖振动手!”要不是白草合要放过她们,风千寻早就把娘俩都卖了,老的做苦力,小的做妓女!
“啊!”肖振大手挥动,同时扭曲的惨叫声响起,不用想也知道肖振把一巴掌捆过去,杨晓莲的脸有多猪头!
“滚!”虽然转正的时间不久,但是做暗卫的年数久了,肖振还是能猜测主子的心里所想,一巴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他一直记得白吃了白草合的饭,总想找机会帮她做些事,这下有机会,自然不遗余力的扇了杨晓莲。
可怜的杨晓莲,别说早饭,这一年的饭钱都折了,还被打成了大猪头,偏偏回去的路上遇到平日里的死对头,又是指指点点一番耻笑,回到家里,她再也忍不住了,柳条鞭子使劲的往姐弟俩身上抽,边抽边骂:“我让你俩去找晦气,我让你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疯狂的打了姐弟俩一顿,杨晓莲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不知是为那三百六个铜钱心疼还是为她没能嫁个有钱人的遗憾悲哀,可怜的姐弟俩相互搀扶着,身上青紫累累,却不敢吭声……
午饭后,风千寻带着肖振离开了,他不能一直呆在工地,万一白草合的事传出白家村,传到他的五个老婆耳朵里,小草儿就有麻烦了,那五个母老虎,个个都是有靠山的猛虎,他的能力尚不能保护得了白草合的安全,那就想办法让她置身事外吧。
杨晓莲那天被风千寻打了之后就一直不敢出现,师傅们的手艺又极好,一个星期后房子的初胚形成,可以安梁了,这里的人盖房子极其讲究,动工和安梁都要找一个好日子,当初白梁氏去问王灵婆动工的日子时,把安梁的日子也问好了,初十是动工的好日子,十九是安梁的好日子,也就是后天,明天他们可以休息一天。
白梁氏的慢性气管炎还没好就被杨晓莲气伤了,白草合不得不先治疗她的内伤,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白梁氏的内伤好了,慢性气管炎也该重新开始治疗,白草合打算用这一天去林子里寻药,家里的药材不多了。
温暖旭日缓缓的拨开浓浓的晨雾,还大地一片清明,新的一天悄悄的来临,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浅踏朝露,白草合一路来到林子里,这片林子是她第一次来的那片林子,不是很深,也不用担心有大型的兽类,小锄头不停的挥舞,装药的背篓很快被各种药材占满了。
心想着上次的三七田是否有人破坏,白草合一路寻去,看着生机盎然的一棵棵三七,又挖了一些放进背篓里,这才往回赶。
不知名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唱,不知名的虫儿卖力的伴奏,白草合舒惬的享受着这场纯天然的森林音乐会,脚步轻快,转眼回到林子的边缘。
“哎哟!”一向严谨的她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树上。
“真是的。穿越成小孩子,越来越孩子气了,走个路都能摔跤!”她自顾自的嘀咕,好像在快要摔倒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一棵血姜,于是折了回去。
几棵叶子枯了一半的血姜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显然被霜打的不轻,血姜比普通的生姜活血舒络的效果要好,白草合心灵手巧的挖了一棵,正想把几棵都挖回去,却看到一棵血姜旁边躺着一个人……
“啊!”白草合吓了一大跳,荒山野岭,这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死人吧!
只是一瞬,她就平静下来,毕竟在军医学院守了几年的尸体,她的胆儿练得还是很肥的。
朝“尸体”看去,只见那人伏倒在地上,一身玄色的外袍遮盖了浑身的血迹斑斑,或许是武侠电视剧看多了,白草合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被人追杀!
看不清那人是否有呼吸,从身形上看是个男性,看打扮还很年轻,从浓重的血腥味上推测,即使是个死人,死亡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思虑再三,白草合走近一看,此人二十出头,面貌清俊,探手那人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微不可闻!
活着,活着也是个麻烦!
她不是个没有利益就会弃生命不顾的医生,要她见死不救她做不到,可是,这么高大的男人,她拖不动,背不动,手里又没有银针,就地治疗的难度超大,要怎么救啊!
难度超大又不是零,白草合抱着试试的态度开始点按他身上的穴位,没有银针,只能用点穴的方式,一番功夫后,那人动了动,可能是牵扯到伤口,疼得“嗯”了一声。
“你醒了?”白草合欣喜的问道:“能动得了吗?”
“你是黄老秃派来的?”那人蹭的跳了起来,一个转身想掐住白草合的脖子,或许是伤得太重,又或许是白草合几年努力学习的功夫的功劳,千钧一发之际,白草合退后两步,躲过那人像夺命镰刀般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