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白草合轻轻的拍着牛溪之的后背,是安慰他,也是为了自己换口气,这厮抱着她紧得透不过气拉!
“我好后怕!”牛溪之像个撒娇的孩子,漆黑的脑袋搭在白草合的肩上,他后怕,要是小草儿没有一点的手段,就算他这个时候赶来了,也恐怖……
“不怕啊!我很好,小六很厉害!”白草合道,像个母亲一般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那悸动的心。
不管多强大的人都会有死穴,有软肋,而白草合就是他的软肋,他的死穴,他可以面对皇上的猜忌无所畏惧的去灭了燕家,也可以不怕死的向皇上请求派兵攻打三卡山三头寨,可是他唯一怕的小草儿出事了。
这几天他守在母亲的陵前,眼皮一直在乱跳,总是觉得要出事了的样子,一想到白草合身边只有小六小七两个人,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于是不管守陵是否足够七七四十九天,向皇上请派了一万兵力,马不停蹄的赶到白家村,而唯一打消皇上猜忌的方法是告诉他:领兵打下三头寨后,请皇上赐婚白草合,从此入赘白家,不再牛姓,削去王爷的名号,做个普通的人!
皇上对于当年牛溪之支持他的事耿耿于怀,有此机会除去牛溪之自然是乐见其成,他登基有六年了,精力一直放在消灭当时的皇子的余孽叛党上,好不容易清清除了叛党,举国上下又是一片废墟,百业待兴,他又把重心放在治理国家之上,哪里还有精力剩余来打土匪,也就形成了三头寨的土匪吊炸天的局面。如今牛溪之肯自愿的放弃王爷的身份,还帮他打土匪,他自然是烧香拜佛求之不得!
所以就有看今天牛溪之带着一万的士兵来到白家村的事情。
“对了,你不是要守四十九天吗,怎么提前的回来了?”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牛溪之终于放开白草合,拉着她的小手慢慢的往回走,身后的痛呼依旧不绝于耳,然而,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牛溪之带来的士兵正一个个的解决……
“想你了,就回来了!”牛溪之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淳厚,听得白草合心里暖暖的。
“我也想你了!”白草合不喜欢矫情,空闲下来的每一分钟,她都会想起有一个叫做牛溪之的男人,给过她无尽的温柔,给我她无数的欢乐,给过她莫名的心跳!
“以后想我了就叫我的名字,我会在你的身边!”牛溪之说道。
白草合很少说煽情的话,只这一句,牛溪之便觉得此生足矣。
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一厢情愿,再到见到她,然后针锋相对,他最终等到了她的坦诚相对,这一刻,牛溪之竟然有些接下去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只是咧着嘴巴,傻傻的笑着。
八大侍卫默默的在心里说道:这个人不是我的主子,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好傻!
媳妇在手,还情深脉脉的说想念他,牛溪之才不管傻不傻,只要媳妇不嫌弃就行!
“老牛!”白草合唇角的弧度在慢慢的扩张,你爱他,他爱你,两情相悦是多少世修来的福,她很有福气。
“嗯,我在!”牛溪之握着白草合的手紧了紧。
“老牛!”
“在”
二人玩着幼稚的游戏,回到家里,整个院子的周围围满了士兵,别说一个携带危险的壮汉,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小五正在门前等待,两个威风凛凛的士兵压着头发凌乱,衣服脏乱的温黛站在他的不远处,温黛似乎很生气,不停的挣扎,然而那俩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把像疯婆子一样的温黛压得死死的。
温黛远远的见到白草合,挣扎得更激烈了,隐隐有挣脱之势,压着她的士兵也加大了力气,最终没能让她如愿。
挣脱不了,温黛破口就骂,“白草合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尖细的大喊大叫声配合着凌乱不堪的头发,这样的温黛和那天来找白草合的她简直判若两人,那时的伪装着温柔贤惠,对白草合也客客气气的,有豪门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今天的她言语恶毒、粗鲁,就像是个街头打架骂街的悍妇!
白草合听到温呆的咒骂,也不在意,如果诅咒能死人的话,还要士兵干嘛,人家爱骂就让她骂呗,自己又不会掉一块肉,只要不诅咒她最心爱的人就行。
白草合走到温黛面前,温和的笑了笑,低声道:“生命很珍贵的,要那么好死干嘛,长命百岁才是王道,而且告诉你哟,一般说我不得好死的人都会死在我的前面,都很好死,一刀解决。”
“噗——”人群里谁忍不住笑喷了。
白草合就是还要故意的曲解温黛的意思,好死?要那么好死敢,干嘛,活着不易,活着多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黛也有几秒钟的呆愣,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么,她是在诅咒她不得好死好么?一句恶毒的话砸在白草合的身上,就像一滴毒液撒在大海里,淡化了,不见了,白白了!
“你这个贱……”
温黛还未骂完,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诅咒,是小五那厚实的手掌捆在她的脸上,接着又是一掌,连续打了几巴掌,小五才停下来,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不代表着他不会打女人,温黛已经严重的踩到了主子的底线,哪怕主子没有开口,他也能主动的为主子分忧!
“要是我再听到任何对我家主母不利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小五放狠话的气势只牛溪之低一个等级,却也足够令人毛骨悚然的了!
牛溪之才懒得花时间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打她?还嫌脏手了!冲小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牛溪之拉着白草合走进家中。
白梁氏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小青小兰在一旁伺候着,刚才温黛带人进来抓白梁氏的时候她们正好跟随伍菱胥去路她们在崇文镇买下的地盘那里,准备过几天就开始动工建房子,回来后没看到人还以为白梁氏去了医馆,也没多想,直到白梁氏说出来,她们才知道今天竟发生了这么惊魂的事情,也就站在白梁氏的身边好生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