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一起宣读的誓词吗?从我们给对方带上戒指的那一刻开始,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无条件的相信对方,爱对方,忘了吗?”
闻言,邹璃鼻头微微一酸……
“那么你是相信我的?”
“傻婆,当然啦,我相信你。”慕容城伸手替她捋了捋发丝,语气温柔。
“但是……但是刚刚吃饭的时候,你明明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了,但是我生气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生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去找顾阳,我不是跟你说过订单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吗?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那样的,那么大的一家集团你都管理的仅仅有条,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因为这件事费神而已,你已经够辛苦的了。”邹璃心疼的抚上慕容城的脸说道。
“傻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其实我本来也打算这两天亲自去找顾阳谈一谈,没想到却被你给捷足先登了……”慕容城语气调侃道。
邹璃亦被他说话的语气给逗笑了。
“终于笑了?”他伸手抚向她紧蹙的眉心。
顿了顿他接着道,“还有晓蝶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人是不坏的,可能是因为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我们两个结婚的事实,所以说话有些得理不饶人。”
邹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英俊的轮廓,半晌才吐纳一句,“谢谢你的信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就算被全世界误会她也不在乎,只要他相信她就足够了……
“不过有点我要提醒你,以后在决定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跟我先商量商量,知道吗?”
“遵命,慕总!”
“既然你承认了自己这次的错误,那就要做好受惩罚的准备。”他忽的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道。
“什么惩罚?”邹璃被他突然的变脸弄得有些茫然,笑道。
这一笑竟好似有一种媚色扑面而来,美的悲戚,美的醉人。
看的慕容城心中不禁一荡,烦躁和怒意的感觉同时在体内蔓延开。
遂一抹坏笑缓缓爬上他俊逸的脸上,“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是什么惩罚。”
语毕,他的吻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白皙的脸上,脖子上,一路向下……
邹璃不禁轻吟了一声,但她的声音很快被他的双唇堵住。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柔占转的吻着。
趁她换气时他的舌又如一条灵活的蛇,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唇间,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慕容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且激烈的地响应,辗转的把吻加深,在一次又一次的喘息声中使劲的掠夺着彼此呼吸……
遂邹璃坐伸手将他睡意的纽扣解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霎时低吼一声,俯视她的双眸里尽是掠夺的火焰,深沉而激烈……
两人在床上激烈地相互索取,急促的呼吸声、暧昧的呻吟声伴随着狂热的爱欲在空气中飘逸,他是那样的用力,好像恨不得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翌日
邹璃醒来的时候身旁已没了慕容城的身影,她知道他一定是去公司安排赶货的事情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洒在她婀娜的身姿上,为她粉润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使她看上去清丽妩媚。
遂她的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一张便签,一行字映入她的眼帘,原来是慕容城让她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去集团上班。
邹璃梳洗完下来的时候,偌大的别墅了就只剩她和几个佣人,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邹小姐吗?”她一接通,电话那头随即就传来一把陌生男人的嗓音。
“嗯,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邹小姐,我是华丰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徐中,受我当事人陆迁先生的委托,我要转交一份信函给你,同时请你在后天下午三点钟准时到我们事务所,我们会在那时宣读陆先生的遗嘱。”
陆迁的遗嘱?!
好端端的他立遗嘱干什么?
而且陆迁怎么可能会给她留遗产?
邹璃拧着眉头,该不会是什么诈骗集团新想出来的骗钱招数吧?
不用说肯定是诈骗集团的一贯伎俩,遂她不发一言将电话挂断。
可一挂上电话没多久,铃声又随即响起。
邹璃有丝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正打算开口训斥那人,却听见对方说道,“邹小姐,陆先生上个月去世了。”
闻言邹璃登时震住,握住手机的手亦僵在那。
她定了定深片刻才语气弱弱地说,“你们一定是诈骗集团吧,陆迁可是知名导演,他好端端这么会死呢?”
“邹小姐,陆先生是在2年前查出患上了癌症,1年前他来我们事务所委托我们立了份遗嘱。”
“我不信!陆迁是著名的导演,拍过很多部的电影,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会连一份报导都没有?”邹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断然地质问对方。
她前阵子还看到他拍摄的电影正在宣传而且也即将要上映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似乎对像邹璃这样质疑的人早已司空见惯,对方平静地继续说道,“过几天报道就会有了,我们也是昨天刚接到了瑞士那边打来的电话,由于我们国家不允许安乐死,陆先生是在瑞士安乐死的。”
安乐死?
陆迁竟然选择安乐死……
“邹小姐,后天下午三点钟请你准时到我们事务所来聆听陆先生的遗嘱,并领取他留给你的一份信函。”律师对着仍旧沉浸在惊愕中的邹璃说道。
此刻她很惊讶,很震惊,也很灰涩,曾经在自己身边那么靠近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走了……
无声无息的……
不,不……
他2年前来找过她,那时候还低声下气的要求自己原谅他……
是因为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
所以想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赎罪?
遂邹璃尝试着打给以前的朋友,由于她之前的手机1年前就掉在了火海里,所以新手机里没有陆迁的号码,她只能透过朋友的朋友辗辗转转终于拿到了他的手机号,并意外发现正如律师说的那样,目前还并没有人知道陆迁已去世的消息,似乎都以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
邹璃按了按那串数字,结果他的手机关机……
她不死心地重复拨打,一次,两次,三次……
她不知道自己按了多少次……
最后眼泪不禁下滑的那一刻,终于她相信,陆迁真的走了……
这就是死亡,连最容易的通话也不能了……
她忽然好怕好怕,一直哭,不停地哭,于是打了电话给慕容城,而他被电话那头痛哭的她吓到了,匆忙从公司赶了回来。
那个下午,邹璃在他怀中不断地哭泣,把他伦敦手工制的深条纹衬衫给哭湿了一大半……
慕容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邹璃不晓得该如何告诉他,只是求他将自己抱紧一点,她需要他的温度需要他紧紧拥抱的力度来告诉自己,他们都还活着……
半夜因哭累而沉睡的邹璃在他怀中醒来,她默默地听着他深睡而发出均匀地呼吸声,和那规律的心跳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庆幸,庆幸身边还有一个关心她,爱她的人还活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倏然,他睁开眼睛开口问。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沉睡去……
邹璃凝望他关心地眼神,“陆迁他死了。”
“陆迁?”
“嗯,一个……我曾经爱过的人。”
顿了顿,她语气悲观地接着说道,“好像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闻言慕容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凝望着她,遂伸出拇指把她眼泪抹去,“谁说的,你可是我的福星呢,以后我一定不会比你先离开,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哭……”
先离去的那个是幸运的,因为留下来的总是伤心的那一个。
她知道他的意思,而眼眶又不自觉红了起来……
隔天一早邹璃向慕容城力表证明自己没事,并跟他说过两天再去公司上班,他答应了。
下了楼邹璃打开电视,果然一切如律师说的,媒体正一窝蜂的开始报导陆迁离去的消息……
而她不打算去律师事务所,因为她觉得在和陆迁分开了这么久又不曾联络过,她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要留给她,为什么要留给她?
然后邹璃下载了所有陆迁拍过的电影来看,一部又一部……
几天后律师主动找上了门,并告诉她说陆迁把他名下的遗产、不动产、存款、股票、保险、和朋友合资的两家火锅店的股份分为三份,其中三分之一留给他的表妹夏秋、另外三分之一则成立以他为名的艺术基金,以协助有志拍摄电影的青年完成梦想,最后的三分之一留给了她,外加一份信函。
三分之一,那可不是一笔小数额!
邹璃心里的震惊久久无法平复,直至她把他写给她的信函打开……
当这封信到你手上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指着那盆裂了缝的盆栽对我说除非它可以缝合,否则你不会原谅我,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伤你伤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