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安主唯一惧怕的,就是死亡。
第七日:夜-恐惧
于是整个下午在胖子和司机大叔的拉练中度过,到了晚上,他们便一个个都累成了dog。
“话说白天说的那个……”宋良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你们有头绪了吗?”
“复制下来后一直没来得急看。”安主裹着睡袋蜷缩在墙角,将两粒药塞进了嘴里,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真苦……』
要说安主唯一惧怕的,就是死亡……他亲眼见到过死亡,也差点死在了别人手里……毕竟生命如此脆弱。
“喂,常刈你看能不能先把助听器拔下来我们看看那个文件……”刘舜瘫在地上无力地翻了个身子看着常刈。“噢。”黑发少年顿了顿,将枕在自己腿上睡着了的常忋抱到了睡袋里,拔下了耳机。“来了来了。”宋民伸了个懒腰凑了过去。“别挤!”
“喂,小兔崽子们!”司机大叔踹开了门,发现眼前是胖子说的一片和谐,然后……
只听教学楼里传出了大叔的吼声:“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有事儿干呢!”
“What!?”
司机大叔瞅了刘舜一眼:“别用英语问问题。”随即将一箱云南白药扔到了地上,“喏,自己贴上。就你们那小胳膊小腿儿绕着这小学跑圈,不疼才怪。”
“大叔……”
“别跟我腻歪,对自己好点。”
他们沉默了……
“那就这样了啊,贴好了之后早点睡。”
“像老爸一样……”宋良宋民及其默契地说了一句,看向了对方,嘴边勾起一抹苦笑。“我不看了。”刘舜甩了甩手,钻进了睡袋里。
就算是个陷阱又如何?他也甘愿往里面跳。要说为什么,大概就是因为……感情吧?
毕竟人类的感情,是种奇怪而复杂的东西。
“蠢。”常刈摇了摇头,看向了安主三人。“先看了再说啦!”宋民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常刈打开了文件,然后……他们看到了……
空白!
那个文件里,一片空白。
“喂话说你们不是在逗我?”
“我不开玩笑。”常刈机械地说了一句,他显然也未想到这种情况。“扫兴,睡觉去了。”宋良拉起了宋民,钻进了睡袋。“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就是我们蠢,要不就是他们太强。”安主打着手势,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当然我是两个都不赞同。”
“睡吧。”……
“啧,不都说了早点睡。”司机大叔啃着苹果,看着胖子摆弄监视器,“胖子你啥时候安的?”
“昨个晚上。”胖子边挠着头边应着,头皮屑飞向了司机大叔的苹果……大叔一脸黑线地背过身去护住苹果,“话说你不怕他们告你侵权。”
“红本本里写过了,看过的都知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没看过的不知道和他就没关系了……
而事实上,六个人里只有常刈和刘舜看了……
嗯,还有某个对摄像机很敏锐的家伙……
“……鸭鸭梨大鸭梨鸭梨大鸭梨大鸭梨大……”
“汪子(胖子),腚晃(电话)!”司机大叔吐出来满嘴的牙膏沫,“接电话!”
“知道了!”胖子扔下了手中的键盘,以不符合胖子的速度翻上了座椅,抓起了被重新拼好缠了一圈又一圈胶带的电话--“喂!哪位?”
手机的那头传来了叽里呱啦的讲话声,胖子的脸色立刻变了。
手机还在唱着欢快的歌,带着并不欢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