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除了龙阳草没别的办法了么?”
“我哥还没想出来。”
当君诺看着药药再次取了一颗龙阳草的叶子吃了下去的时候,打破了原本的沉默,见药药一脸的失落,君诺说道:“或许……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
药药没有像其他得了疑难杂症的患者那样一听到自己的疾病能够治愈而兴奋异常,她只是依旧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哥都没有办法,这世上还有谁能有办法。”
“这治病嘛……其实我也是略懂。”
“你也懂?”一说起治病的方面的学问,药药顿时来了兴趣,她多年来因为天生阴寒而无法修行,每每看见那些师兄们自是十分羡慕,想着自己身上的痛苦再看看世间那么多被病魔缠绕的百姓更是感同深受。而唯一能够慰藉一下自己心灵的便是医学,所以药药从小到大除了治自己的病便是在学习怎么给别人治病。
虽然如今她的医术比起哥哥要差上很多,但她哥经常不在家很自然的在药王宗三千弟子里论起医术时都是以她为首,只是药药从未走进人们的视线当中,她的名声也仅仅是在姑苏城当地居民口里流传,她医术更只是传说在姑苏城的大街小巷却从未能够传到神州各地。
“懂一点点,至少能治你的病了。”此刻的君诺自然不知道药药的身份,不然他如何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副恬不知耻的得瑟模样。
药药看着君诺的得瑟的模样,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已经信了几分不由说道:“那还不赶紧给我治治。”
“现在还不行。”
虽然药药跟君诺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天,但也算是熟络,此时一听君诺不愿意,对于被这病折磨了这么多年的她如何肯罢休,大为恼火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说锁命丹我可是折损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七两白银卖给你的,这赖账也不能这么快啊!”
君诺被药药这话逗乐了,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个羞羞的小姑娘竟然能说出如此俏皮的话,但转念一想或许这病真的是让她不耐烦了,病情发作时肯定是痛苦到极点。想到这里君诺也就释然了,只是此时的君诺真的是无法治这病只能坦白说道:“药引子不在身上,而且我还不确定到底能不能行,你先给我说说你这病发作起来会怎么样。”
药药看着君诺认真的表情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开始回忆起来:“开始会感觉冷,哪怕是夏天都冷得直打哆嗦,半盏茶后身体开始结出寒霜,然后你能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都开始结冰,经脉凝固堵塞,心跳开始停止……最严重的就是那一次了,哥哥后来来了,所以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发生,哥哥说如果他再迟一小会经脉就会被冻裂开就像是冬天的水缸一样。”
药药说完开始有些后怕的看着君诺,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应该能治,只是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学佛法么?”君诺说完很认真的看着药药等着她的答案。
此时的药药已经对君诺的身份有了了解,但她依然有些犹豫最后仿似下定了决心说道:“若是能治好这病,学这佛法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想问一下我可不可不剃头发,光头太丑了,到时我怎么去见我哥,跟我爹。”
原来搞了半天药药是担心头发,君诺无奈:佛祖说的没错,女人都死要漂亮。这个问题君诺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头上蓬松的短发。
“那就好,那就好。”药药一听可以保住头上这漂亮的头发顿时开心了起来。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已经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好什么呀!小姑娘我看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吧,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子在骗你呢。不信你等着,等你跟着他学了狗屁佛法之后保准用尽那些虚无缥缈的借口把你骗上床。”
这话一说完篝火旁已经出现了四个人,原本因为这人说出那般羞恼的话而恼火的药药在看到其中两人正是白天遇见的李家两位少爷时脸色就变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君诺的身后。君诺没有如药药那般的惊讶,他此刻脸上很严肃,因为刚才若不是李慕说话,他依然还没有发现已经有人到了他们的身边。
君诺此时的眼中只有站在李慕与李屹山身边的两人,这两人很强君诺能感觉到他们的修为比起白天的慧心还要强上几分,最关键的是显然这两人都不是佛门弟子,自己特殊的身体已经没用。此刻他的脑子不断的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逃。
“老三,老四这就是你们说的圣徒?这他妈也太弱了吧!”说话的人君诺不认识,此人身材很高大,长着络腮胡,齐肩而散乱的长发显得很粗犷,面容与李慕有几分相似,卷起的袖子上露出了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虽然在修行界里肌肉并不代表力量但君诺知道眼前的这人实力至少在天元中境。
“二哥你不知道,这小子虽然修为低,但是白天慧心那秃驴的佛法可是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们有见过如此古怪的事吗?”李慕一听二哥李显不信,赶紧补充了起来。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人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君诺近了几分,这人身高比李慕要矮点,但却很挺拔,眉宇间透着股风轻云淡的意味,最让君诺注意的是他的那双眼睛,这人很冷静,这是君诺对他的定义,而君诺更清楚越是冷静的人越难对付。
此时就听这位冷静之人说道:“我叫李龙,这是我二弟李显,另外连个是我三弟跟四弟想必你们也认识了。我听说白天你将他们打了。”
“哈哈!我们兄弟四个就是西蜀小四公子组合。小子白天我就说过你死定了,敢更我李家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李慕此时的心里的得瑟劲已经让他有些忘了自己平时阴狠的秉性,只是他话刚说出口已经被李龙回头瞪了回去,那双眼睛中满是严厉,吓得李慕顿时住了口。
李龙看着李慕此时低头沉默他很满意,他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的秉性,这事说不定也是自家兄弟先挑起的,虽然之前李慕与李屹山找到自己时一个劲的哭丧脸说不关他们的事,这话李龙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但怀疑归怀疑,兄弟毕竟是兄弟,一个娘生的,一个胎里出来的,喝着一个人的奶长大的,这便是兄弟。而李家的荣誉更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这是足以让他们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兄弟被打,李家荣誉受损,这事如何能忍?
李龙没有李显的行事孟浪,不似李慕的阴狠,更没有李屹山的冲动,他此刻很生气但更冷静此时的他盯着君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知道是我李家的人,你还敢打,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