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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老二始终没有开口,其实他心中是有数的,就看大哥你给办不办,你岳父是西市区的公安局长,要办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要我办确实还得要跑些路求求人,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且看看你是什么态度。王诚觉得一家四口人在人家吃饭长此下去,要是人家说出话来,就不好意思了,他身上还有节余的些通用粮票,就打了一百斤面,五十斤大米和十多斤清油,故意把时间拖到十二点以后,家里人都在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推进来拿到上房地上放下,还说了声:

“打多了不好拿,待吃完后再打。”

其他人都没吭声,只大嫂子说了两句:

“这些东西家里的还多着哩,何必要急着打来哩!”

王诚带上炕着说了声:

“今天没事儿,顺便出去打了些来。”

王诚跑户口没有门道,每到一个地方去除了碰壁,再什么结果都没有,快有一月的时间了,他去问了大舅哥,只说正在想办法跑哩,办这些事哪有这么容易。王诚只好耐心的等待着,这天他在街上闲走,忽然想起‘为人民服务’这句话,他细想:只是当干部就是为人民服务吗?这样的理解未免太狭隘!我以为一个人所做的事只要是有益于人民大众都叫为人民服务,我当干部不能,何不干些其他为人民所需要的事情呢!但干什么呢?我又能干什么呢?自己什么也不能干,他又后悔把兰州继续读书的机会以失去,如果是再上学,学些技术本领,又何至如此境地!但随即又想到那也未必,像自己亲知的有许多有技术的人员,有些甚至是专家教授之类的人物,因说了些老实话被打成右派,送去劳改劳教,其技术能有何用!像自己这样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迎合领导心里的无能之人即使学得了技术,或许遭遇更惨也说不定,如此边想边信步闲走,还没到一个公共汽车站时,老远就看见一中年妇女,怀里抱一五六岁的小孩子,急往前跑,看来是赶乘这趟公共车,刚好赶到车跟前,王诚也走到了车跟前,车门子已经闭了,车滚子正在向前移动,妇人急得连哭带喊:

“等一等,!我的孩子疾病危急,请师傅行行好!……”

王诚赶紧抱过孩子说:

“你快上去爬在车门上,我给你挡住汽车。”

妇人一个箭步爬上去,王诚跑到车前举起孩子,让司机看见,那时节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头脑里总还有个为人民服务的想法,果然车停住了,门子打开了,王诚把孩子给了妇人,只见那孩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病势不轻,但愿能赶上抢救。事情过后王诚想,就是在这大城市里,人们有病要得到治疗,还是一定的困难,何况农村缺医少药,困难就更大了,回想起六年以前自己七岁的妹妹既俊俏又聪明,因患肚子疼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因无医无药,没有吃上一片药,就那样活活的疼死了,农村的人如此可怜,如此需医需药,我何不学些医药知识,纵不能治大病疑难症,就是能治一些小伤小病,也不是更具体的为人民服务吗!想到这里主意已定,他跑了几家书店,买了几本医药书如:“常见病多发病手册”、“验方集锦”、“药物学”、“针灸大成”等等,过了几天还买了一部中医学概论,对这些书籍,他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不几天他就初步懂得了感冒的治疗和用药,他高兴极了,信心倍增,一有时间就看这些书,他一本一本的细心阅读,有时几本书互相参照着看,尤其是中医学概论,是综合性的中医理论书籍,对此他更感兴趣把它作为每天必读的书,一章一章的、一节一节仔细往下读。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小凡看见大嫂子的脸色这几天来明显的很不高兴,就叫王诚去以打来些面和米,还买了些鱼肉之类的东西,让大家改善生活,家庭的气氛有了好转。这天吃下午饭的时候,大哥的态度很和蔼,自王诚他们来第一次见到了大哥的笑脸,饭后闲谈中他说:

“实在不好意思的很!报户口的事跑了这么多时间,结果是妹妹和两个孩子的户落下了,妹夫的人家不接收,为此我把不跑的路跑了,不找的人找了,人家看了妹夫的档案材料以后都是直摇头,没有一个说敢接收的话,跑的次数多了,说的话多了,人家就烦了,就说出难听的话来:‘解决你妹妹三人的户口就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按规定本来是一个人都不能落户的,这就已经是格外照顾的了,你还要把绝对不能解决的问题也一定要我们解决,那我们还要这颗脑袋不’真气死人了,实在没有办法,觉得非常对不起妹夫但只有请你多加谅解了……”

小凡自听说王诚不能落户的话以后,就一直是泣不成声,王诚倒是坦然地说:

“这就很难为大哥了,办到这样程度就很不错了,我们全家衷心的感谢大哥的大力关照,只要她们母子有个落身之处,我一个人的问题那就好办的多了,我还年轻力壮,什么地方都可去,什么活都可以干,大不了就是苦些累些,这都莫啥要紧,人的一生谁也不是一竿子搭出头,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来日方长,走着看吧!”

王诚说的是实话,是心里的话,晚上和袁母单独坐着谈闲的时候,小凡边哭边说:

“孩子他爹,我翻来覆去把各方面都想到了,不能让你一个人离我们母子而去,要走我们一起走,不论走到那里去、干什么活,哪怕就是讨饭吃我们一起去讨,有你给我们母子挡狗镇胆,我心里是个踏实的,撇下我们你一个人去,我在这里就是天天吃肉喝酒,我都是咽不下去,千万不能这样……”

她说着说着,放声大哭起来,王诚拍着她肩膀哄小孩子一样的说:

“小凡,你不能尽说些无用的傻话,不能感情用事,我们现在想问题说话必须面对现实,从实际的可能出发,我今天下午饭后说的话完全是按实际说的,你试想按你说的那样做,好是当然很好,我们朝夕相处、全家团员,可是比如我们领着两个孩子,今天走到某一个地方,一家四口人不要说吃饭,就住往那里住去?谁家给我们准备有多余的房子让我们一家子去住?可我一个人就方便得多了,像牲口站、场房子甚至倒草的房子或麦草堆里都可以将就,我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人常说:‘天不转的地转,人不变的世变’我出去以后,如果能搞的有个落脚之地,再来接你们也可以,、或者再过一年半载政策松动些了,你和哥嫂们跑的在这里能报上我的户我再来也可以,就是当前不是咱们一起走的时候。”

王诚在边说,袁母边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王诚的话,在王诚说完话以后,她接上说:

“爱文爸的话是对的,就这样你们是不能一同去的,一出去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娘们子跟上不但没啥益处,倒成了他爸的累了,不如就让他一个人暂去,以后看情况再说:

“小凡好像和妈吵架一样紧接着说:

“拖累就拖累,我就是要拖累他一辈子,说什么我也不让他一个人去!”

小袁妈张开口再要说什么话,可被王诚抢先说:

“小凡,你不能这样固执,不论什么事,总得要从实际出了,不能只凭感情用事,难道我就是乐意丢下你娘们子一个人去吗?可事情逼到这个地步,不这样做再别无良法,就只好如此了,你没看见吗?反右斗争中好好的一个人,说判刑就判刑,说劳改就劳改,那也是不由他自己的事,我今天虽不是被判刑劳改,但也是事实逼到这步田地,再能有什么办法哩!小凡你是个聪明人,要想开点,不能只凭感情固执己见。”

好说歹说的真正说了半夜,小袁哭一阵争辩一阵,直到最后她才不说什么了,但也没有点头同意,大家就睡了。小袁这一夜一眼都没扎,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她把各方面的可能性都想进去了,经过设想、比较、考虑、推测、研究直到天快亮时,才觉得丈夫的话有理,但一想到别后的情形,她又泪如泉涌。王诚也是一夜没合一眼,想着自己这一离去丢下她们母子,一个妇人带上两个孩子,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北京这地方,有职业有钱就是天堂,什么都好办,没有钱就寸步难行,不比小城镇或农村,想讨饭吃都办不到,她的家里虽然不是久住之地,那怎么办!想来想去,一点办法都没有,包括小袁的意见都试想过了多少遍,一出去首先就是无栖身之处,想到这里他落了泪,莫想到天地如此之大,竟无了王诚容身之地!直到天已大明,结论还是横下一条心,走一步算一步。他翻起身来洗了脸,对小袁说:

“小凡,我这就买票去,争取早走一天比迟走一天的好。”

小袁瞪了他一眼,大半会没说一句话,急得他在地上直打转转,小袁这才开了口:

“就是走,总也不能这样着急嘛!等不得我给你把衣服洗一洗,补一补吗?就这样的早上出去,到晚上衣服这里破了,那个纽子掉了,有谁……”

她语音哽塞,再说不出话来了,只见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找出丈夫的所有衣服鞋袜,该洗的全部洗,该补的全补新,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检查观看,那个纽子不结实了,那里快要烂开了,那件衣服太破旧了,她都是补补换换,就这一项工作她直忙了三四天,所有的衣服鞋袜都收拾好了,只是每一件上都滴满了她的泪点,她把王诚叫到她的跟前来,一件一件的翻着给他说:这是什么时候穿的,如果穿脏了要洗的话就把那一件穿上,如此等等,等等,好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为远出的儿子打发行李的一样,安排着嘱咐着,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不能说了,就爬在衣服上哭一阵再说一阵,如此反复着多次,王诚抢过衣服来说:

“你算了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收拾在一起了,我总会穿在身上,何必要你再这样三番五次的叮咛哩!”

但每次被王诚抢回来的东西,过一会她还是又拿去,不放心的翻摆着让他看清楚,给他说明白,整个的东西说完了,包起了两个大褓袱还装了一个大提兜,王诚说:

“你这是让我出去摆估衣摊子吗?快取下三分二以上的东西,我只拿随身穿的几件衣服就行了。”

小凡打开包袱,拿起这件看看很需要,拿起那件想想必不可少,复查的结果,一件也没减下来,王诚有些生气地说:

“好好好!我就全拿上,每天背上两个大褓袱,提上一个大提兜,转东村跑西村,累得气也喘不过来,压得腰也弯下去,人看见了准认为这是那里的个偷人贼,偷了人家的东西,在东奔西跑的躲藏哩!”

说的小袁扑哧地笑了……

这天王诚到街上去了,小凡和她母亲在家里坐,大哥回来了,他满脸笑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顺便问:

“妹妹你在做什么针线活?”

小凡回答:

“没做什么,这是王诚的一条旧裤子,我看这里不结实了,给补一补。”

大哥马上赞同说:

“对的很!你给把所有带的、穿的衣服都看一看,该补的全给补一补,有些太破旧的就换一换,没有钱只给大哥说一声就行了,一个光棍汉单独过日子,真够难为的,还怪大哥无能,把他的户口落不下来!”

说的小袁又掉下泪来,她抬起头带着哭声说:

“大哥说哪里话,这就感谢大哥费心了,还能怪你什么哩!只是政府的政策规定,也怪不了任何个人。”

在小袁说完话以后,她大哥又说:

“小凡我有个想法,可是在未说出来之前,我先说清楚完全是为孩子着想,我知道你和妹夫的感情是很好的,我可没有别的想法……”

小袁听了这几句话,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停住了手里的活计仔细听他要说些什么。

“……我的意思你和妹夫办个离婚手续,将来孩子长大了,上大学或找工作,就不受他父亲的牵连了,孩子是在咱们家里由你抓养成人的,早与他父亲脱离了关系,这样就避免了影响孩子前途,可你们的夫妻关系仍然是夫妻关系,谁会有丝毫的干涉权利哩!这样不是大家都好吗?就看你和妹夫的意见怎么样,我这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还没等小袁说话,袁母就开口说:

“我看你大哥的这个想法是很对的,你和王诚的工作希望以后有个转变,当然是很好的,万一政策紧,没啥好转,也不影响娃娃的前途……”

不等袁母把话说完,小凡就抢过话茬说:

“影响什么都无所谓,要我和王诚离婚是千万办不到的事,这话就只能说这么几句,以后谁也就不要再提起这类话。”

她大哥笑嘻嘻的接着说:

“妹妹,你这就又钻牛角尖了,你不能只听离婚这个名词儿,你要看实际嘛!不是我说得很明白吗?这只是形式上办个手续,你们的夫妻关系照样还是夫妻关系,这有什么不可呢……”

小凡截住他的话说:

“领了结婚证就是夫妻关系,扯了离婚证就没有夫妻关系了,这是法律的规定,我和他离婚手续都办了,还算什么夫妻关系?要我们偷偷抹抹,这算是啥名堂!”

几句话说得她大哥无言以对,只好连说:

“不懂事!不懂事,你很好的考虑考虑再说。”

说完这两句话以后,他就出去了。待王诚回来以后,小袁马上把大哥的话和他们的对话全部告诉了,王诚听后直觉得这是个阴谋,但他低下头去想了一阵,总觉得别无良法,只好横下一条心,就凭她袁小凡的良心和能耐去对待就是了,有什么结果就算什么结果。主意打定后,他抬起头来笑着说:

“唉呀!亏大哥为我们想得周到、想得远,我怎么一点莫想到关于孩子将来的事,这当然是很好的事,我们关系自然原是我们的关系,有谁能说个不字哩,你再考虑一下,如果同意的话,我们这一两天就去办。”

袁母听了王诚的话,称赞说:

“到底还是人家男人家会想事懂得道理!”

王诚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不是也把心瞎了就是个老混蛋,你别把我王诚当傻瓜。”

小凡听了以后,心里总觉得不妥当,但王诚说可以就可以,因为自她和王诚相识以来,不论何时,不论在什么问题上,包括这次和肖玉闹对立以至造成今天的结果,她都是认为王诚是正确的,所以她就没说什么话。

三天以后,大哥领着他们两人去街道办事处扯了离婚证,在走出办事处的大门以后,小袁突然把头靠在王诚怀里,无数的泪点洒在了离婚证上,她颤声说:

“诚哥哥,我袁小凡虽然生来愚鲁,但略知礼义,尚有良心的存在,今后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压力,我生者是你王家的人,死了也是你王家的鬼!请你相信我一片赤诚之心,绝不食言。”

王诚拍着她们肩膀安慰说:

“我信得过你的为人行事,对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毫无疑义,更明白你内心里对我王诚的一片真心,就是遇到天大的困难都不会动摇、不会改变的,你我结合这么多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事实证明了你对我的真心实意,你我就是相隔千万里,相别多长的时间,我们的心永远是相连在一起的。”

王诚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出自肺腑的真言,没有半点虚假之意。

王诚要离开北京了,天天说走着哩,可到晚上还是没有走,就这样一天推一天的过去了二十多天,再托到啥时候哩!这天早晨起来,他没说什么就出门去了,到过一会儿回来掏出火车票给小袁看,并说:

“明天十点多的火车票,这是一定要走的,不能再托了。”

小袁没说什么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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