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江湖范混黑道占山为王的修士寒涛倒是见过不少,自家那混蛋二叔就可以算作一个,但是要说混黑道当山大王的玄兽,除了在斗界碰见那头二货恶霸龙外,寒涛还真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好奇。
要知道,玄兽虽可与人间修士一般吞纳吐息凝聚天地精华铸炼己身,但因为受天地限制,大多数玄兽除非突破自身种族所限,方可化作人形,而这个时间却至少是需要千年,甚至更久。
当然,也有例外,在玄兽之中亦是不乏诸如宇内四枭宇外五重天这般强大宗阀存在,皆是从上古,荒古甚至更古老时代中所留存下来的天地异种,其受种族天赋所赐,很多血脉彪悍的一出生便是拥有人形。
一般这样的,都是被人所冠以圣兽称号,诸如四枭宗族四灵守护兽,以及像是麒麟,大风,应龙这般神话时代就有活动的玄兽界霸主种族。
但是,大多数玄兽说起来通常比人类苦修士都是用心刻苦的感悟天地,以期突破己身,证得大帝之道,要知道,古今八百帝中,有不少正是异类得道而成,这些人无一不是玄兽之中的巅峰者,其所受磨砺与艰辛是外人所无法想象的。
在玄兽界,极少有另类诸如恶霸龙,如今这黑山君,有着混黑道这一特殊爱好,这样的玄兽一般都会被其族中长辈视为另类,就好比人族宗阀之中的纨绔子弟,被出手镇压也算是寻常事,就好比如今寒大少在四枭中尴尬地位一般…
“我倒是很期待能够拜访拜访这位黑山君,身为玄兽不好好蹲山里面修炼,在外抛头露面还敢玩打劫占山为王,他族中长辈难道就不管管吗?”
一想到在这万象真界竟然有着这样一只妙玄兽,寒涛内心不免好奇,更多的是觉得好玩,看着娄山不禁问道。
“哎,这也是诸多宗阀世家所发愁的,按理说,一般传承久远的玄兽家族,其门风比起咱们人族那些个大宗阀来说都是一点不差,可这黑山君连同他那给无极古月一族任职的叔父所在的那一魔兽家族却算另类。”娄山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说道。
“另类?非主流吗?”寒涛错愕道,旋即嘿嘿笑了起来。
“等你明天见着,就晓得了。”
看来这娄山可是没少在这黑山君手里吃瘪,都是到了谈黑山色变程度,这会儿听到寒涛这般以调侃语气相问,面色露出一抹古怪,说道。
“我很期待呢,看看这黑憨货与那头恶霸龙比,到底谁更匪气十足。”寒涛摸摸鼻子,自语道,眼里放光,似乎又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具一般。
“最好还是永远不要见的好,那黑山君就是用土匪无赖都是无法来形容的,寒涛兄弟,你今夜好好休息,好好将精神养足,明天黑山那关还有的头疼呢!”娄山对古月寒涛这种猎奇行为很是不解,只能感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由一叹,冲寒涛吩咐了一句,然后拾了些柴火抛入火堆中,开始统协今晚站岗放哨事宜。
“喔,这么一说却还真的有些累了,是要好好睡一觉来补充补充睡眠了。”寒涛看了眼娄山的背影,懒懒伸了一个懒腰,笑道,转身便是向着自己今天的“杰作”,帅帅小帐篷中行去。
“那个…寒少??”
正待寒涛抬脚要走,背后却是传来一声怯怯呼喊,声音带着惧意,更多却是急切。
“嗯?你们还蹲在哪里干什么,抬着你家老大麻溜回去睡觉去,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转头,寒涛便是瞧见先前被自己一顿电炮加飞脚教育怎么做人的几个娄氏公子哥正双手抱头可怜巴巴看着他,在那几人中尤其娄雷最为显眼,此时头俨然肿成了猪头,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乖乖低着头不敢看寒涛。
笑骂一声,寒涛便不做理会,钻入了帐篷之中。
如今小惩一番也算解了心中那口气,毕竟自己小命如今都是娄家大小姐给救的,做的太过了也确实不太好。
当然,如果那娄雷依旧不长记性,企图对寒涛打击报复,那后果可就另当别论了。
钻入帐篷,寒涛从手上恨天戒中翻出今天娄若雪送给自己的小瓶,捏在手上,打开瓶盖放在鼻下闻了闻,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这小瓶虽是不大,其中却也装着十多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小巧药丸,五品上阶,这般品相丹药在四枭中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娄氏这般只是执掌一城的宗阀来说,却也难能可贵了,这瓶丹药怕是如今这位娄大小姐身上最为珍贵的了。
“还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冰块。”
摇了摇头,寒涛嘴角微微扬起,笑道。
窥一斑而知全豹,这位冷冰冰的娄大小姐心地绝对不差,就算是用善良来形容也绝非过分。
难怪这娄若雪会这般受这些骑卫们的爱戴,像是对于自己这个萍水相逢之人都是这般大方毫无保留,如此可见平日里对于这一众手下骑卫怕是必然极其好的。
既然拿了就不能浪费,寒涛将手中小瓶翻倒过来,从中取出两粒赤红的丹丸一仰头吞入口中,感受着那一股热流从丹药中蓬勃而出向着丹田汇聚,然后向着全身发散,缓缓调理着体内经脉残余伤势。
“这娄家供奉倒的确有几把刷子,虽是五品丹药,可其中药力却能隐隐与一些六品初阶比拟。”
两颗药丸下肚,感受那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寒涛眼睛微微眯着仰头倒在了铺着一层松软兽皮的地毯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没多久便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如今,寒涛所受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七七八八,倒也再不用浪费手里那些高品丹药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次意外的“旅途”还不知要进行多久,多留下一些高品丹药或许在未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手中的底牌也未可知。
此时另一边,娄大小姐的帐篷中。
“烈叔叔你观察的如何?”
娄若小姐并未入睡,正与那位早前寒涛所见的金甲中年人相对而坐。
帐篷中虽未点灯,但在顶上却是悬挂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淡淡光芒,倒也不觉得暗淡。
“可以肯定寒姓绝非他的本姓,这寒涛小子先前出手如同疾风一般一击便是将娄雷制住,当真不凡,但都是宇内随处可见的寻常招式,一时间也不好依照此来判定他究竟出自哪一宗阀,但能够培养出如此年轻界皇一级强者,他背后的宗阀其背景势力绝不会弱。”
金甲娄烈沉声说道,早前寒涛与娄雷交手之时,他便暗暗躲在远处观察,对于寒涛所展露出的实力修为,就算是他身为娄氏一族当今实权长老之一,都是不免赞叹。
“界皇?”娄若雪心中一惊,失声道:“那登徒小子有这么厉害?”
听见寒涛修为竟然是界皇一境,娄若雪她不可谓不心惊,要知道,就算是如今被称为乾城之中三大后起之秀的她,虽说外界都称这娄家大小姐已然凭借二十之姿踏入了界皇一境,但她自己却知道,如今自己离那界皇还是差着半步呢。
如今之所以能够与另外两大宗阀中的两人并称,却是借助了娄氏老祖宗所赏赐下来的一件灵器缘故。
“嗯,雪儿,如今这宇内大势而起,这一世中就算是出现怎样的妖孽都是不足为奇,所以这几日对待那寒小子还是客气些吧。”娄烈点点头,看着娄若雪的眼睛嘱咐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小子出身定然非凡,咱娄氏一族虽不说要刻意讨好于他,但也绝不能因为娄雷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而与他交恶,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会好好处理此事的,那娄雷明日我会好好警告他等回归乾城,不去招惹这寒涛的。”
娄若雪轻轻咬了下嘴唇,想到早前被那登徒子调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然后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