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青应了一声,这才低头四周打量起来,因为多是抛许愿条的女子,所以东西并不好找,看一处地方要等着视线内的女子身影离开了,才能扫过去。
秀娘并不急着寻回许愿条,那上面并没有字,只是自己希望能自由向鸟一样的寓意罢了,众被人看到也是无关紧要的。
只是她不喜欢与薛氏在一起的感觉,总有种被监视和打量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慧娘抛许愿条还要等一会,能偷得这样的空闲也是不错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千青才急着回来,“姑娘,奴婢明明看是在这里的,可寻了这么久,就是找不到。”
看着千青几乎急的要哭出来,秀娘安抚她道,“慢慢找,人这多么,只怕是被遮在了哪里,再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哪有人会捡这东西的,退一步说,若真的被人拿走了,我们只当是抛到了树上,只要心诚就行了。”
秀娘的话让千青神情缓了缓,她应了一声,又往四周寻去,只这一次她走的离秀娘远了一点,被千青这样一闹,秀娘到也好奇起来。
这些东西即使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拿,毕竟就这一棵树的范围,都知道是抛出许愿条的主人就在这里,不可能捡了,捡了也没有用啊。
索性秀娘也四下打量起来,许愿树的四周连草都没有,看得出是人走的多了,都磨光了。只有在往远处十步开外,才会看到草丛,草丛却也不是杂草丛生。
秀娘寻思了一下,并没有莽撞的过去,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就听到身后有男子的传音寻问道,“姑娘可是在寻这个?”
听了声音,秀娘并没有急着回头,四周全是女子,若不是和她说话,她回了头可不就失了礼数,也弄得自己尴尬。
半响,那声音又问了一声,“不知姑娘是不是在找这个、、、、画了小鸡的许愿条。”
秀娘额上升起纵然黑线,果然、、、自己画的鸟被人叫成了鸡。
只是这样就越发的尴尬,索性秀娘硬气到底,只要不转身承认,到也没有什么尴尬的了,在说她画鸟时,别人也是没有看到的。
有了这样的心思,秀娘到也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蕊不知何时都出了汗水。
再说这捡到秀娘画鸟的许愿条的男人,正是曾救过秀娘一命的王中岳,他是奉了家母之命,陪着来京里做客的表妹到这里的。
这些总归是女孩子的东西,他找借口离开时,就有许愿条从面前滑过,本迈着步子要离开,无意间扫下去之后,竟然看到上面不是字而是画着鸡。
这到引起了他的兴趣,要说这女子他见的不少,可能让他主意又上心的,却寻不到一人,除了这次在回京路上遇到的那位女子。
可惜,终究是只有一面之缘啊。
捡起这特别的许愿条,王中岳到有些期待看看这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寻了半响,终发现人群中有一条倩影,这才上前,不想问了两次也不见对方回过身子,思忖了一下,难不成是自己弄错了。
正当王中岳要去别处寻时,芷巧走了回来,一见王中岳手里的许愿条,寻视往上看到王中岳后,神情微微一顿。
“这位公子有礼了”芷巧上前福身。
“姑娘可是有事?”王中岳退一步抱拳道。
芷巧当然也认出他就是那日救下小姐的男子,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许愿条,半响没有说话,可王中岳马上就明白了,将许愿条递过去,“这个、、、、可是姑娘的?”
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毕竟以他的认人眼光看,眼前的女子虽美却不是做这样事情的人。
芷巧是偷看了小姐在许愿条上的东西的,见俊美男子把许愿条递过来,这才不在犹豫的接下,“这是我家小姐的,奴家谢过公子。”
画这样的鸡,做这样的事情,芷巧可不愿背这么一个不好的名声。
王中岳听了眼睛一亮,果然自己猜对了,只是也不好在问追问人家的小姐,只能惺惺的握拳回礼。
就在他转身欲离开的瞬间,芷巧也发现了自家小姐的背影,忙上前道,“小姐。”
这一叫,让秀娘心里暗叫‘完了’,也让王中岳停了下来,回头望去,见正是自己寻问的那名没有回身的女子,神情一怔。
转念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眼里闪过笑意,果然是个有趣的女子。
秀娘见不好在装聋作哑,这才回过身子,一口惊呀的语气,“可是寻到了?”
这一作动,让王中岳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也忘记了离开,只站在那里观望。
眼睛虽然盯着芷巧,可秀娘仍能感受到一旁陌生男子的注视,就越发的紧张起来,果然不能做心虚事啊。
芷巧哪里知道秀娘的心思,也发现了一旁没有离开的男子,轻声道,“回姑娘,是这位公子还回来的。”
秀娘心里暗怪芷巧不知趣,又怒又恼,却也不好在乎视一旁的男子,这才转头看过去,不想看了之后一怔,“恩公?”
这才上前福身,“那日谢公子救命之恩,不想在这里又遇到了公子。”
王中岳被一句‘恩公’叫得一怔,又听了后面的话,这才认出眼前的遮面女子,可不就是自己那日救下的女子。
一时之间,心情是五味参杂,激动又紧张。
“原来是小姐,失礼了”压下兴奋,王中岳礼行道。
互相问了礼,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到是王中岳抓住了这次机会,不失礼节的问道,“小姐可是京城人?”
从那日的车队,王中岳就知道她不是京城人,毕竟一回家弟弟就和母亲闹着要娶亲,母亲听了自然高兴,弟弟一直是贪玩的,她早有心思给他寻一门亲事,也让他稳重一些。
不想弟弟又是开口惊人,非要娶自己喜欢的女子,母亲这也应了下来,结果一问是哪家的女子,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只说是在回京的路上遇到的,是个从曾见过的,把全京城的小姐拿出来也比不了那美貌。
老将军夫人听了头疼,事后拉过王中岳问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暗下这才派人去打听,只是来京城里的富家千金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也无法寻起。
所以说王中岳这话问的有深度,直接能让对方道出身份来。
秀娘自然也看出了他这份心思,见他一表人才,又救过自己的命,问自己的出身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低声道,“奴本是江南人,此次来京城是走亲戚,堂叔正是当朝丞相。”
王中岳听了脸上的欢喜之色就更浓了,“那不就是兴健的表妹?”
见他认识自己的表哥,秀娘也不为惊呀,都说京城宰相的门生七品的官,叔爷贵为丞相,表哥又是礼部侍郎,身份高高在上,相识的人自然也不少。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秀娘也猜出眼前的公子身份定然也不能低了,常言说的好,身份高贵的人,交的朋友也都是高贵的。
“正是”秀娘一直都只给王中岳一个侧身。
孤男寡女,虽然四周都有人,若是有什么不合礼数的举指,被人说了出去,也是不好的。
无奈,古代女子的闺名是什么命还要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