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越泽与魏虎,上郡的形势瞬间一变,两人执掌的士卒多是关内人,原本就反心不足,如今掌兵的将军被丞相奉旨斩杀,营中兵将马上变脸,纷纷宣誓效忠朝廷。
一些高层的将领,政治觉悟很强,争先恐后的挖掘越泽与魏虎的黑材料,积极举报,墙倒众人推的戏码在上郡喜闻乐见的又上演了。
王离这次算是真正掌控了上郡的军权,摆脱了几年来的傀儡角色,心情甚爽,大摆筵席庆功。
酒过三巡,王轩执杯走到冒顿身边:“大王,这次多谢你帮忙,从越泽魏虎那里搜出许多金银珠玉,一半交予国库,另一半作为谢礼赠予大王的属下,望别嫌怠慢。”
冒顿轻轻一笑:“本王不缺财宝,丞相不必打那个麻烦了,只希望丞相与王夫人遵守承诺才好。”
王轩听林艳楠提过与冒顿约定的婚事,原本以为冒顿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位匈奴王是认真的。王轩一时不知怎样回答,转眼看着冒顿身边的云竹,云竹早已羞红脸,嘴角扬起可爱的弧线,低头浅笑。
王轩也有些不好意思:“谢大王美意,婚姻大事,回咸阳操办才好,别辱没了公主殿下。”
冒顿哈哈大笑:“我们没有你们中原那些繁文缛节,娶个老婆还要挑什么良辰吉日,要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你放心,云竹是本王的亲妹妹,随嫁的礼物,我早已命人准备好,即刻就能送到上郡,这桩婚事就定了吧。”
王轩虽然已经有了紫萱,但纳妾这种事还是紧张兮兮,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林艳楠的脸色。林艳楠巴不得云竹嫁过来,赶忙低声劝说道:“相公,在这办了也好,若是回咸阳,难免惊动全城,到时候免不了官员们上门道贺,反倒不好。”
林艳楠一语提醒了王轩,结党之嫌是他万万要避免的,在上郡完婚倒是可以少了一些麻烦,既然娘子都已经欣然应允,再推托就显得虚伪了。
虽说时间仓促,但上郡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又是丞相完婚,王离等人积极操办,弄得热闹非凡。
吃喝玩乐闹到夜深人静,王轩才回到房中。此时四周寂静,屋内红烛跳跃着温润的光芒,新娘坐在床边,又羞又喜,红晕飘荡,那种野性的俏丽中添了几分温柔。
王轩仔细打量着云竹,这个女孩子与当年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已是大有不同,亭亭玉立凸凹有致,周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却又有成**子的风情,娇艳欲滴。
王轩轻轻的坐在云竹身边,微微点了一下云竹的芊芊玉手。云竹如过电般周身抖了一下,忽的欢喜的想到自己已经名正言顺成为王轩的人了,无比幸福的顺势靠在了王轩肩上。
一阵幽香扑鼻而来,王轩想起与云竹那一晚在山洞,不由得格格一笑道:“云竹,还记得我们在山洞相拥而眠吧。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子,心中还奇怪一个男子怎会香香的,还柔若无骨。记得第二天早上,你知道被我抱了一夜,羞愤的差点杀了我,那时怎么会料到会有今日呀。”
云竹想起往事也不禁笑出声来:“轩哥哥真是傻瓜,人家是女孩子,你抱了一夜竟然没察觉,笨死了。”
一缕秀发垂下来,遮住了云竹半边脸,王轩抬手去撩,手肘不经意碰到了云竹胸前小兔,心中感叹真是女大十八变,竟发育的这般丰韵了。
云竹被王轩这一碰,羞得粉拳轻锤:“轩哥哥真坏,欺负人家。”
王轩将云竹揽入怀中:“既然你说哥哥坏,那就坏到底了。云竹,你把衣服脱下来。”
云竹羞得脸上火辣辣的,虽说已经与王轩成婚,但脱衣赤身,即便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还是有些难为情。
但,自己的相公有令,云竹岂能不听,缓缓的褪掉衣裙,身无寸布的站在王轩眼前。
面若芙蓉,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宛似蝴蝶仙子,俏脸微红更添可爱,娇躯玉体肤白如雪,波涛汹涌之下一束细腰粉嫩,小腹平坦向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直通仙境。
尤物呀!王轩感觉到全身微微颤抖,男人永远是视觉动物。
烛光飘摇,王轩与云竹越靠越近,王轩俯下身在新娘子胸前轻轻一吻。云竹一阵酸麻:“轩哥哥,你……”
王轩嘴唇掠过的地方是一处伤疤,虽然不大,但仔细一瞧还是可以看到,那是云竹上次送药留下了伤。
这样的伤疤不止一处,王轩用柔软的嘴唇将那些留在云竹身上的痕迹一一“慰问“了一番,这才说道:“云竹,我已经听艳楠说过你冒死送药的事情。轩哥哥是个无用之人,让你们这些女孩子为我几经险境,想着都惭愧。我日后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再受伤害了。”
云竹眼眶湿润,环住王轩的脖子,送上一吻:“轩哥哥,云竹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呀。”
月色柔柔,一对新人在床榻之上终成连理之枝,几番缠绵方才云罢雨收。
云竹依偎在王轩身边,笑眯眯的问道:“轩哥哥,好奇怪呀。方才你那样的时候,好疼呀,后来就好舒服了,怎么会出血呢,难道受伤了吗?”
王轩一愣,林艳楠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紫萱更是没提过,只记得她们两人用手帕将落红收好,当宝贝似的藏了起来。
王轩想了想,这才明白。林艳楠和紫萱虽然跟着他时都是处子之身,但一个婚前就从街坊四邻的大娘大姐那里得到了熏陶,另一个则是在胡亥的府中接受了各位理论与实践经验丰富的老婆子**,都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云竹是匈奴公主,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和她讨论这种事,她对于男女之欢还是一片空白。
这涉及到生理知识,王轩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反而可能越解释越糊涂,不如胡编一番:“这叫守情血,只有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才会出现,女人一生仅此一次。”
云竹一副神圣表情望着床上的一抹鲜红:“这么说,我可要保存好了,一生只有一次呀。”
王轩笑得花枝乱颤,拥着云竹甜甜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轩突然被云竹一声尖叫惊醒,揉揉眼睛只见云竹翻身坐在床边,用手向屋门的方向指去:“你是什么人?”
王轩顺着云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个身材魁伟黑衣人正要夺门而出,不禁大喊一声:“有贼!”
云竹在草原生活,幼时部落之间终日互斗,经常有夜袭的情况,锻炼出了即便深度睡眠也能闻声即醒的本领,见有人入洞房偷盗,气得也不多问,挥拳就打了过去。
黑衣人身姿矫健,向旁边一侧闪开,右肘挥出正中云竹的颈部,云竹顿时昏了过去。
这是大将军府,戒备森严,王轩方才一声喊,已经惊得府内的侍卫纷纷向院内涌了过来。黑衣人一看不好,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了王轩的脖子。王轩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王轩所住的屋子已经被包围,屋外火把通明。黑衣人胁迫着王轩踢开屋门,高声吼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性命。”
此时王离与林艳楠都已经赶到,林艳楠见相公成了人质,惊得花容失色:“你不要伤害我相公,有什么都可以商量。”
林艳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特别清晰,那个黑衣人忽然身子一阵颤动,王轩看准机会用力向后一撞,摆脱了黑衣人,几步就奔到林艳楠身边。
林艳楠担心黑衣人会背后伤人,将王轩向身后一让,拔出宝剑直刺过去。
剑距离黑衣人已是咫尺,林艳楠这才借着月光和火把,看清这个人的脸,顿时愣住了,剑从手中脱落在地,嘴唇抖动着,半天才说出话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