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老头冲进教室，没错，是冲进教室——虽然年近花甲，但是人家就是能把正常的走路走的像是要去打架一样，这也算是徐老头的天赋了。
胡乱的扫了一眼教室：“杨白你，跟我来！”
杨白刚站起来准备走，就有听到徐老头的话：“你，史淼，出来，课代表给我把考卷发下去，下节课先自修。”
杨白迷茫的跟着徐老头，路上见到了苏清歌，黑丝配上白衬衫黑西裙，杨白微微低下了头，问了一句好，苏清歌到要比杨白淡定的多，微笑的朝他们点点头，风姿绰约的朝二年级教室走去。
两人跟着徐老头进了办公室，徐老头冷哼一声，从旁边抽出了两张考卷，第一张是杨白的，分数倒是不差，145，但即便如此，徐老头还是对杨白怒斥了一番，因为杨白这五分丢的有些冤，都是粗心造成的，其他人犯这种错误徐老头就得发好大的火，何况是极其被他重视过得杨白。
徐老头之前曾交出过两个魔都高考状元，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不少人也说他年老了不可能再教出状元，而徐老头是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伏这个老，你们说我教不出？我今年就给你教出一个！
杨白被骂的狗血淋头，换做一般的好学生估计早就想不开跳楼自尽了，可杨白不是一般的好学生，他看着试卷，觉得上面犯的错的确很低级，朝徐老头鞠躬表示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徐老头这次停了口：“我相信你，你别让我失望。”
杨白是被骂了一通，而史淼……
另外一份考卷就是史淼的了，上面的分数——只能说是惨不忍睹，92，刚刚跨过及格线。
魔都中学这年有两个重点班，一文一理，相比较而言，杨白这个理科班的师资条件要比较好，成绩也比较高，也许在其他学校，高三数学不及格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在魔都中学，尤其是在魔都中学这种重点班中数学不及格，那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上次的最低分才113，结果被徐老头骂的连妈都不认识，这次史淼的堪堪超出及格线……
杨白看了一眼史淼，却只看到她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长发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
徐老头倒是没有再开骂，估计已经气得骂不出来了，他的语调相当平静：“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史淼装死中。
“你考出这个分数是想要干什么！？”
史淼依旧装死中。
杨白愕然，觉得自己再不开口插一句，等一会徐老头发起狂来无目标伤害那就悲剧了。
“史淼她可能……最近心情不太好。”
听到这话史淼微微歪头看了一眼杨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都快要考试了有什么不太好的！”
“额……”
徐老头也是懒得骂了，他最后一撑头，看着史淼：“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即便你要出国留学，这些东西也不是不重要的，好了，我现在就问你，这些题目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想要好好回答？”
史淼沉默了一会：“都有。”
徐老头像是被呛着了，脸色由红转青：“杨白，你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给我把史淼不会的题，一道道讲给她听，知道了么！”
“哦……哦。”杨白点点头。
徐老头风风火火的走了，杨白看着史淼，却发现她还低着头，苦笑道：“你准备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徐老头那是典型被气得都没理智了，这张考卷的题型和去年嘉定的二模卷差不多，那张考卷我记得你是上了一百四，这张你说你不懂，你觉得我会信？”
史淼突然抬起头：“你爱信不信。”
杨白无奈：“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亲戚来了也有个时间点啊，总不可能一来半个月吧，咱们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说说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史淼眼睛闪亮亮：“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个……算是好事吧，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什么的是不完整的，不过话说回来早恋终究——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算是好事，精力就这么点，再分出去是挺吃力的事情。”
“我又说和那个人在一起么？”
杨白眼睛一亮，有了兴趣：“这么说，是你在暗恋那个人？以你的条件，那个人难道没有对你动心过？”
“动心？估计很难吧，”史淼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因为实在搞不清啊，一直到一个月前，我才刚刚明白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数学课突然变成了谈人生，但是杨白对这件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简单来说，就是分不清这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友情，但后来发现，其实是爱情，我能明白过来，但他未必。”
杨白拄着下巴：“这么说是熟人了咯，啧啧，那你就直接和他说呗。”
“怎么说？”
杨白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直球比较好：“我喜欢你，就这样。”
史淼点点头：“哦，我喜欢你。”
“恩，就是这样。”
“我喜欢你。”
杨白一脸黑线：“这种事情要练习对着镜子练啊。”
“我喜欢你。”
“所以……”杨白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看向史淼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史淼微微一笑：“你看，就是这样啊。”
杨白觉得大脑嘎吱嘎吱的，停止了运转。
“我喜欢你，但是你只会觉得我是在说笑，从小到大别人告白的时候我永远都会提起你，你觉得我实在拿你做挡箭牌，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但为什么是你，你明白么？”
明白啊，刚刚那句我喜欢你，是真的在对自己说。
但是——“额，谢谢。”
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史淼露出似哭非笑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如果是原先，你这么回答，那我也只能认了，但是我看到那件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史淼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和她这段时间的反常有很直接的关系。
“那天我在久光那里看到了苏老师，那天我记得她手上拿着一个袖扣。”
袖扣？杨白眨眨眼睛，突然觉得血液冻结了起来，手也无意识的——“别遮了，我已经看到好几次了。”
史淼看着杨白：“如果是一年前，那也许是苏老师喜欢你这个好学生，所以买一对袖扣作为奖励，但现在，你和苏老师应该再无交集，她为什么会送你这样东西呢？你能回答我么，杨白。”
“我……”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答的，那天我都看到了，上个礼拜五，你去了苏老师的家吧？而且是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的……”
杨白只觉得毛骨悚然：“你怎么对……”
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了解——他很想问出口，但突然知道原因了。
恐怕当天晚上，史淼就在那里等了一宿吧。
“你和苏老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关系呢，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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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给力的室友比什么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