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我的菊花。”玉儿把手挡回去。
“花长在路边,人人都能拿,我为什么不能拿。”一个穿着粉蓝色裙子的小姑娘神色骄纵的说道。
“这花不是长在路边的,是我摘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被人宠坏的。
“这些花写你名字了吗?你问它们,它们可会说是你的?说不定它们都抱怨你把它们摘下来,正在心里诅咒你呢。”杜锦兰看玉儿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护食的架势,心里十分不屑,一堆野菊花,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吵架玉儿从来都不在行,一把扯过小姑娘手中拿着的东西:“照你这么说这东西肯定也不愿意在你手里,不然你叫它试试它会不会答应。”玉儿只是一时气愤才把杜锦兰手中的盒子抢过来,盒子已经被打开过了,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东西,貌似……可能……大概是个玉狮子。
“还给我,这个狮子是我的。”杜锦兰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女孩竟然会这么做,一时不防狮子就被抢了过去。
“哼,凭什么说这东西是你的,你叫它,让它回去啊。”玉狮子太贵重拿的有点手软,不过吵架还是不能输。
“你……”杜锦兰一时被呛到没声,她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若是不给她哭闹一番也总能拿到,哪有人敢和她吵架,不过这玉狮子可是爷爷特意做给她的,她宝贝的不得了,连弟弟都不让碰,这才自己拿着的,哪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你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别拿我的菊花,我就把这个盒子给你。”果然是小孩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定。
“好啊,我不拿你的菊花。”杜锦兰一点也不相信玉儿说的话,在家里的时候,那些弟弟妹妹还有亲戚,哪个人拿到好东西还舍得吐出来,尤其是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那这个给你。”玉儿把盒子递过去,这么一个东西放手里真麻烦,玉儿很担心一个不小心给她摔坏了,她可赔不起。
“谢谢。”礼貌的道谢,杜锦兰愣愣的拿回盒子,完全想不到东西就这么回来了:“这个玉狮子很值钱,你们家种一辈子地都挣不了这么多。”完全不理解自己在想什么,这么一句话就直接出口了。
“我知道。”玉是奢侈品啊,尤其这么好的玉,这么一块估计值个几百两吧,只种地两辈子也种不出来。
“你怎么舍得把它还给我了?”杜锦兰想起爷爷给他狮子的时候旁边二叔三叔的表情,如果不是有爷爷在他们肯定就把狮子抢过去了。
“你不拿我的东西,我当然就要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了。”玉儿对这类东西不是很喜欢,还要卖出去,好麻烦,如果这盒子里装的是钱,她肯定不会还回去。
“哥,快点快点。”玉儿远远的看见杜琪拿了一个篮子过来,身后还跟了杜叶。
“他是谁。”杜琪指着杜锦兰问。
“不知道,哥,快点把花都捡到篮子里,我们回家。”玉儿只顾着捡花,旁边那个人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妹妹不懂事,请见谅。”觉的妹妹这么不好,杜琪主动对杜锦兰道歉,果然赢的杜锦兰的一个笑脸,不过两个人都看出来对方不是自己这一路的,也没什么话好说,走的时候微微点头也就算了。
玉儿努力的想自己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貌似在上小学三年级吧,那个时候哪知道礼貌是什么东西,看杜琪这么懂事知理,玉儿偷偷的吐吐舌头,聪明又勤快,最重要的是很爱护妹妹,这么好的哥哥,真是赚到了。
不过两天时间,村里开始大规模的收玉米,杜琪也去帮忙掰玉米,玉儿本来也想帮忙,不过她年龄小,做不得重活,才不过掰了两穗玉米手就疼了,只能在田里跑来跑去捉蟋蟀回去喂鸡。
忙忙碌碌半个多月,才把玉米收回家,麦子种好,由于杜毅主要靠卖菜为生,因此这些粮食类的种的并不多,不过四五亩而已,剩下的六七亩地,都留了种菜。
收过玉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天气就变的很冷了,这时候几乎没有空气污染,温室效应也还没有出现,季节分明,才不过刚进十月,玉儿就穿的像毛球一样了,走路都不方便,就这样她还是只在太阳好的时候出来活动,偶尔陪爹爹去菜地看看,然后在院子里晒太阳。
不过某次和爹爹巡查完菜地以后,玉儿结束了她类似于某种动物的生活作息,开始她伟大的计划。
趁着爹爹不在,姑姑又去别人家做活了,玉儿拉着杜琪开始了计划几天的计划。
后院堆了一堆的芦苇杆,是杜毅为了明年给菜园围篱笆砍回来的,玉儿打的正是这堆芦苇的主意,不过芦苇都很重,而且她又穿的多,行动不方便,一切动手的事情都留给杜琪做好了,反正杜琪一般不会拒绝她的要求的。
于是,杜叶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让她有些心惊的画面,杜琪正拿着刀砍芦苇杆,玉儿抱了一堆麦秸杆不知道在干什么。
“琪儿,把刀放下,你拿刀做什么?”杜叶冲过去把刀拿下来,又拉着杜琪检查了一遍,看他没事才开始训人。
刚说了两句,衣角被玉儿拉着:“姑姑。”乌溜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杜叶,再配上可爱的表情,玉儿卖萌卖的越来越习惯了:“姑姑,是玉儿让哥哥砍的,不能骂哥哥。”
杜叶蹲下身,捏了捏玉儿的脸:“玉儿,你们还小,不能乱拿刀子,万一伤到了怎么办。”说完拍拍玉儿的头:“如果伤到了你又要喝苦苦的药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喝药吗?”
提起喝药,玉儿的脸瞬间苦了下来,连喝了半个月超级苦的药汁,还不能吐,那简直就是噩梦啊,就算塞了满嘴的冰糖也去不掉那苦味,直接导致那半个多月她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
“哥哥一个一个的砍的,不会伤到的,姑姑看我编的。”玉儿拿起一个一碰就会散架的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的东西递给杜叶,不过在杜叶伸手接过的瞬间解体了。
“额。”玉儿尴尬的笑笑,她就看过几次别人怎么编,本来以为很简单,哪知道那里都是问题,编出来的东西这么脆弱:“姑姑,我过几天就会编出很结实的草帘了。”